有一种眼泪叫做放手,可是冷雪鹫又该如何放手?
纤弱的身躯再次无力的顺着身后桂花树的粗壮躯干瘫软在冰凉的土地上,有几片零星的桂花花瓣悄然在冷雪鹫的眼前飘零而过。
此时,冷雪鹫就好如一颗水中无根的浮萍任凭自己模糊的意识在老屋的气息中漂浮、再漂浮。
初升的阳光透过桂花树浓密的枝叶照在冷雪鹫一张苍白而虚弱的脸上。
冷雪鹫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感到全身虚弱而无力。
她强撑着身体扶着身后桂花树粗壮的躯干艰难的站起身。
只是,当她刚刚站起身的那一时刻,她却感到双腿发软,眼前一片眩晕。
“咚”的一声冷雪鹫脚下一个踉跄,她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衣布裙下裸露在外的膝盖在碰触到坚硬的土地上后留下一道渍着血迹的伤口。
头痛欲裂的厉害,当冷雪鹫想要再次支撑着身体站起身后,她的眼前突然一黑,她便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昏黄的灯光、昏黄的房间,当冷雪鹫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十分。
窗外昏黄的光线透过一间古朴的格子窗落进冷雪鹫的视线里。
身上依旧感到虚弱无力,但眼前的景物却不在晃动、模糊。
冷雪鹫吃力的从床上坐起来想要了解自己究竟在哪里?
“冷雪鹫,你醒了?”突然,房间的门被来人一把推开,看到冷雪鹫醒了,他黝黑的脸上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个笑容亲切而熟悉,暖人心脾。
“童子--”看到童子,冷雪鹫方才也同样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我经过你家老屋的时候看到门是开着的,所以就走了进去,没想到你竟然昏迷在院子里。”童子坐在冷雪鹫的床边郁闷的摇摇头:“唉!小姐,你竟然高烧到40度啊,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童子略带埋怨、略带心疼的再次叹了一口气。
“童子,谢谢你。”冷雪鹫裂开依旧苍白的唇虚弱的说道。
“唉,看你,又瘦了。”童子再次无奈的摇摇头,满眼的心疼。
“把这碗粥喝了吧!”童子将手中的小米粥递给冷雪鹫。
“谢谢你,童子。”儿时相互嬉闹的玩伴早已变成了温馨的旧友,在童子这里冷雪鹫感到很安心、很放松。
“童子,你这位漂亮的朋友醒了吗?”随着一声好听的笑声,从外面走进一位来一位与童子年龄相仿、皮肤白静的腼腆女孩。
“这是我的女朋友--菲儿。”童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冷雪鹫介绍。
“她很漂亮。”冷雪鹫凑近童子的耳朵悄悄说道,而童子的脸则因为冷雪鹫的这句话而有些发囧:“这是冷雪鹫。”童子也将冷雪鹫介绍给菲儿。
“我知道你,童子老是向我提起你。”菲儿望着冷雪鹫笑起来,还露出两个好看的虎牙:“你真漂亮,比我想像中还要漂亮。”菲儿真诚的对着冷雪鹫夸奖道。
“谢谢你菲儿,你和童子真幸福。”冷雪鹫的脸上挂上一份羡慕的神彩,此时她好羡慕童子与菲儿之间这份虽然平实但却很温馨的感情。
“你也会幸福的。”菲儿望着冷雪鹫一脸的真诚。
“但愿吧。”冷雪鹫苦笑,心中泛上一丝苦涩,这辈子她真的还会有幸福吗?
“冷雪鹫,给家里打个电话吧,你都睡了二天一夜了,家里会着急的。”童子对着冷雪鹫说。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冷雪鹫刚刚舒展的眉头再次拧紧。
“请问,家里有人吗?”突然,冷雪鹫与童子、菲儿三人同时听到院内有人进来。
“你找谁?”童子立即站起身,却不想来人不请自到,已经走进了这个房间。
“秦一!!!”看到迎面走进房间的秦一,冷雪鹫的眼睛一下子瞪的圆圆的。
秦一根本就没有来过老屋,他怎么能够找到这里?
“很意外吧?”秦一酷酷的笑:“告诉你冷雪鹫,不管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找回来。”语气中透着一股埋怨、一股心疼,秦一看着床上苍白虚弱的冷雪鹫,知道这两天她一定过的很辛苦。
“他是你的男朋友?”一边的童子很惊愕。
不过,所谓郎才女貌,就其外表与气质来说,冷雪鹫确实和这个男人看起来挺般配。
“他是我的一个朋友--秦一。”冷雪鹫抿唇对童子介绍秦一,心里感到暖暖的。
在这个时候能够看到秦一,冷雪鹫很感动。
“只是,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冷雪鹫笑问秦一。
她确实很好奇秦一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耳边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秦一凝望着眼前失踪了两天两夜、让自己找的好苦的冷雪鹫苦笑着说道:“我找公安上的朋友用仪器锁定了你的手机信号,知道你在这一带。后来想起你曾经说过你们家的老屋在这边,后来就给你那位好姐妹打了电话,是她告诉我的。没想到你还真的在这里。”
“你说是闫妮吗?”冷雪鹫微笑着问秦一。
“当然了,你身边的朋友我只认识闫妮。”秦一的语气听起来挺郁闷的:“以后不要再玩失踪了,大家都很着急的。”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冷雪鹫感到很抱歉。
“我倒是没有什么了,一会儿你的那位性格豪爽的姐妹到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