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鱼丰,许鱼丰老娘怀他那年,他老爹每次出海打渔必然有收获,多数都比往年要多上几成,许鱼丰也就理所当然的叫许鱼丰了。
“该死的我们是海盗,什么时候变成了骑士。”
许鱼丰一脸不痛快,自言自语的咒骂着。
许鱼丰的老爹在他十岁的时候出海打渔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至于是翻船淹死在海里还是被海盗给干掉,就只有天知道了。
一般来说,碰到风浪不幸死在海上的概率比较高。沿海一带,特别是海盗湾这一带海盗频繁出没没错,不过这些海盗多数是渔民出身,正常情况下不会针对一般的渔民,再说了,一般的渔民靠那点破鱼养家糊口都难,又有什么好抢的。
许鱼丰只好子承父业,出海打渔。从海边长大的孩子,耳渲目染之下,出海打渔倒也没有什么。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也就那么回事,只是求得三餐温饱倒也没太大问题,想要发家致富那就难喽。
许鱼丰十五岁那年,把穿了孔的小渔船直接敲得支离破碎,索性当海盗去了。
跟老大和投胎都是一门技术活,显然许鱼丰在这种选择性技术活上的水平都不怎么样。投胎了个穷渔夫的家,没多久老爹就嗝屁了。投了个海盗老大,竟然是个讲究原则的海盗,这日子也没比当渔夫好多少。
当了五年海盗,口袋里攒没十个金币,别说发财了,娶妻生子都难喽。
“许鱼丰。”
低着头,一脸不愉快的许鱼丰,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唤他,本能的抬起头来,只见身前三步外,一个年纪比他还小一些的少年,嘴角噙着笑正看着他,显然唤他的人就是他了。
看他的衣饰算不上多么华丽,却十分的熨帖,皮肤白皙,身形笔直,最重要的是他身后紧随着一名仆人,或者称之为护卫更为贴切,在这种充满鱼臭的渔港,显得有些惹眼。
许鱼丰可不记得自己家有这么一位富有的亲戚,不是自己亲戚又会是谁呢?
“听说你们的船坏了,你们老大正在烦心换船的费用,我倒是有一笔交易能够解决你们的燃眉之急,怎么样,带我去找你们老大如何?”
端木无尘没等许鱼丰开口,自顾自说着,他相信许鱼丰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他可是让蝉刃花了大价码从盗贼工会之中,买了大量关于海盗湾这一带海盗大大小小几百股海盗的详细信息,并且一眼就相中了许鱼丰所属的这只盗贼团。
这只盗贼团的规模不大,人数不多,而且很穷。但绝对算是海盗之中的另类,你见过讲原则讲正义的海盗团吗?就像是和婊讲诚信这般诡异这般稀缺。
最重要的一点,这支盗贼团的团长还拥有荣耀剑士的实力,完全符合端木无尘初期的要求。
许鱼丰一脸的狐疑之色,他可不认为天上有掉馅饼的事情。第一反应就是端木无尘心怀不轨,打算对他们下手。
许鱼丰第一反应就是转身逃跑,但就在他心有所想的时候,蝉刃锁定了他,一种危险的感觉席卷而来。就像是飓风即将来临的那种感觉,无助的像是一叶扁舟,随时都可能被风浪拍得支离破碎。
许鱼丰吞了吞口水,心里挣扎着,若是对方用刑的话,自己要不要说出海盗团的驻地。挣扎犹豫了一下,觉得死就死了,谁让老大对自己真心不错。
端木无尘一脸笑意,心里不由想着果然是一个奇葩的海盗团,老大讲究正义原则,手下讲究兄弟义气。
换成别的海盗团,没有顺势把自家给主动卖钱就算不错了,哪敢指望他们视死如归,讲究兄弟义气。
“你看,这是你们团的资料,我要打算对你们不利的话,根本就不需要你带路。”
这世道只要出得起价码,别指望其他的海盗能和许鱼丰他们一样有节操。微微泛黄的鱼皮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许鱼丰这个盗贼团所有成员的姓名以及大致实力,自然包括他们藏匿的驻地。
看着鱼皮纸上的信息,许鱼丰直接跳脚骂道:“狗日的,不要让老子知道是谁卖了老子,否则非剥了你的皮不可,奶奶的熊,一定是王麻子那一伙人,就知道这些孙子不可靠……。”
端木无尘任由许鱼丰自顾自的跳着,嘴角噙着笑。
咒骂完,许鱼丰就彻底焉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带路。
端木无尘这一次外出没有带上大地熊和扑天雕,这两货太过扎眼了,两只小动物虽然不大怎么愿意,还是勉强和苏然呆在一起。
许鱼丰划着小渔船,说实话海上行船和水上行船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看似简单其实需要更多的经验和技巧。
许鱼丰所属盗贼团的驻点在海盗湾南下三公里的地方,说是据点,不过就是在有条件的海岸边简单搭建一个简易码头,然后在沙滩边缘的小树林里搭建几间石屋而已。
石屋是沿海十分常见的建筑物,也是最为传统的建筑。每年夏秋之交,无尽海洋带来的热带风暴充满了破坏力,一般的木屋、竹屋根本不足以抵挡强大的风力,唯有用古法搭建的石屋,无比的厚实,能够抵挡住这种狂风的侵袭。
许浪静静的站在码头上,目光之中充满了萧索之色。
男人三十而立,今年的他刚好三十,可是别说立业了,连路在何方都看不清。
他曾经的理想是成为一名正义而高贵的骑士,就算是被帝国通缉沦落成为海盗都未曾动摇他最初的理想,直到他见过太多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