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处的重囚牢位于王都西北角,平时是个少有人来往的地方,连周围街道上的商铺都极少。/可今天,却反常的聚集了一大批人,吸引得周围很多居民都跑出家门观望,看准商机的小贩穿梭其中,一时间热闹非凡。
这批人里,最惹眼的当属最中央的百余个矮人,以一个矮人老妇人为中心,团团围坐于街道地上,惹得街对面重囚牢围墙上执勤的卫兵都满脸好奇的打量过来。
有执勤的卫队长生怕这些矮人是来闹事的,一边整饬自己手下,打醒十二分精神好好值守,一边派人去了解情况。派出去的手下回来报告说,那些矮人根本不搭理他,不过他还是通过这些矮人背后墙上挂的着一条横幅上大致了解到了怎么回事。这些矮人好像是来伸冤的,说是治安处无理关押了他们的一个族人,好像叫楚鹏。
之前重装执法队送来一个矮人囚犯那卫队长是知道的,但没想到却惹来这么一档子事了。尤其当他听报告的手下手,那些矮人里竟然有个八阶的牧师,还有个八阶的战士,其余七阶六阶的矮人战士一大串,而且旁边还站了不少衣着华贵的贵族子弟,他差点吓得魂都飞了。
这要是攻打起监牢来还得了?他赶紧让人去把库房里放了不知多少年没用的重型车弩推出来摆上墙头,还立即让人去向治安处报讯。剩下的,只能祈祷了。
这家伙也是太平太久。缺乏应对经验,也不想想地处王都,哪个敢公然攻打治安处重囚牢?那形如造反了,王都近卫军可不是吃素地。
站在清风大酒楼的二楼最大包间的阳台上,布鲁斯特望了眼前方不远处静坐于街上的矮人们,满脸忧虑的说道:“这样做行吗?会不会反倒惹得王国那些高官么不满?甚至万一惊动了陛下,那可就难说了……”格雷站在他旁边,瞅了眼远处墙上那张横幅——那还是他亲手做的——苦笑不已道:“谁知道楚鹏怎么想的,跟他在一起。你永远要担心自己脑子够不够用,胆子够不够大,否则不吓死也吓昏了。”布鲁斯特转头望了格雷一眼,一样苦笑道:“的确。我也发现了。”杰莉雅扫了眼战立于矮人群四周的同学,又间里地,粉面含霜道:“怎么才来了一半人?其余那些家伙都死了么?还是家里父母有人死了?”布鲁斯特暗抹了把冷汗,心说这杰莉雅平时一副沉静温雅的样子,现在却变成了个冷面判官模样。转变得也太突然了,“杰莉雅,能来一半人也就不错了,有些他们家里原本还不准来呢。班上好多人的脾性,我们同学六年了还不了解么?算了吧。”“哼!”杰莉雅冷哼一声,目光转到了远处的重囚牢上,那重重暗褐色地屋顶下。到底哪儿关着楚鹏呢?美眸中充满了深深的忧虑。
“丹尼尔,你能不能消停点!信不信我把你从这楼上踢下去!”菲丽紧搂着双眼肿得像桃子似的爱汀,怒瞪着丹尼尔道。丹尼尔正抓耳挠腮地在阳台上走来走去。
丹尼尔惊得一哆嗦,当即停了下来,苦着脸道:“菲丽。
我是在想里斯和霍齐亚两个怎么还没回来嘛,都去治安处这么久了。”“那两个家伙办起正事来就拖拖拉拉,有什么奇怪,”杰莉雅冷然道。
“对了布鲁斯特,你不是说去找过那个首席治安官卢克吗?还带去你父亲的口信,他怎么还不放人?”菲丽有些不满的望向布鲁斯特。似乎在责怪布鲁斯特办事不力。
布鲁斯特嘴里一阵发苦,心说这事哪有这么简单,也不看看楚鹏打地是哪个,而且听说打得都没人形了,也不知道他父母还认不认得出自己儿子,“我也不能直接让他放人啊,父亲大人也说只能告诉那卢克让他们不要虐待楚鹏,他打的可是加布里埃尔大人的孙子。”“杰瑞那废物,打了就打了,有什么了不起,去年秋天去翡罗拉多山秋游,他竟然调笑我,还不被我打了一顿。”杰莉雅满脸鄙夷之色。
布鲁斯特愈发无奈,恰好丹尼尔说出了他心里的话:
“这……有些不同嘛,你爷爷是王国军务大臣,二叔还是金雷集群统帅,杰瑞当然不敢对你怎么样了。”“那……那楚鹏哥哥是不是出来了?”爱汀哭着问道,说着她就开始挣扎起来,“不行,我……我要去将楚鹏哥哥救出来。”矮人力量甚大,爱汀又是天赋神力,菲丽差点搂她不住,只得赶紧说道:“爱汀你别急,楚鹏好歹是你们托隆来祝贺陛下登基大典的代表,治安处的人不敢怎么样的,说不定待会就放出来了。”“真地?”小美人泪眼婆娑的问道。
“真的,爱汀你别担心,你现在冲去救楚鹏,反而严重触犯了王国律法,可能反而给楚鹏添麻烦的。”格雷转回身说道,他还是这些人里最了解小美人心态的人。
果然一提到会给楚鹏带来麻烦,爱汀就乖乖地伏在菲丽怀里不动了。
菲丽狠狠横了丹尼尔一眼,那意思是看你干的好事,丹尼尔满脸委屈的躲到了一边。
菲丽看着爱汀那伤心的模样,叹口气转头看了眼四周道:
“珊娜菲雅姐姐呢?”丹尼尔一副立功赎罪的心思,赶紧跳到了栏杆角上,上半身后仰单脚站立在狭窄的栏杆上,摇摇晃晃地像个不倒翁,亏得他平衡能力好,否则非摔下去不可,“还……还站在屋顶上,一动不动的。”他跳下来后喘着气说道。
他话刚说完,就听得头顶传来一声嘹亮的鹰鸣,所有人赶紧扑到阳台边往天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