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就连布鲁斯特也瞪大了眼,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丹尼尔惨白着脸,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可能吧。
就算……就算把我们的功劳全抹杀了,也……也不可能处死我们啊。这……这完全没有道理……”
菲丽杏眸圆睁,愕然道:“楚鹏,你该不是也被陛下的死打击过大,脑子糊涂了吧?”
“菲丽!你胡说什么呢!”布鲁斯特立时盯向女友狠狠斥责道。
看着菲丽有些尴尬地面容,楚鹏笑了笑,想起魔师的那句话,淡淡道:“政治就是如此。不但没有人情。更没有天理。”
布鲁斯特怔了下,和里斯对视一眼,眼中露出深思之色。
楚鹏转到了莱因哈特面前,看着这个神色黯然的将军。缓缓说道:“弗雷德哪去了?”
莱因哈特登时瞪大了眼,呼吸急促的说道:“你……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这样。“楚鹏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东方的天际,那里。隐隐泛起一丝微光,晨曦已经开始展露它的容颜。
好一会儿,他目光收了回来,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弗雷德自以为很高明,哪知完全是欲盖弥彰,愚不可及。”
布鲁斯特眼中惊骇的目光隐隐闪动,他有些艰涩的说道:
“楚鹏,你地意思……是二皇子殿下他毒害了陛下?”
四周里斯几人几乎都要昏过去了,这个凌晨意外地打击实在太多,他们几乎都没法接受。
莱因哈特眼中露出奇怪的神色,低下头去良久,忽然猛然抬起头来,咬牙切齿的说道:“二皇子……弗雷德那家伙七日前离开大营,因为他接到传信说他的母亲克拉莉莎皇妃重病,随时都会去世,所以陛下才恩准他立即赶回王都。没想到……
没想到这家伙是借机撇清自己和陛下被毒杀地关系!”
“等等等等,我完全糊涂了,”菲丽添了添发干的嘴唇,拍了拍胸口平静下慌乱地心,“他既然早就离开了,那你们为什么还认为是他毒杀了陛下?”
“这很好理解,”布鲁斯特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用力握着法杖的手骨节都发白了,“谁得利越大,谁地嫌疑也就越大!
陛下死后,对谁最有利?自然是弗雷德和爱德华!”他激怒之下,完全失去了以往对两个皇子的尊敬,直斥其名。
“还有,”里斯灰暗的脸上布满了苦涩,眼中不时闪过一丝痛苦神色,“能接近的病中陛下的,肯定只有莱因哈特将军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而已吧,”
莱因哈特立即插口道:“不错,为了不让陛下伤重难愈的事情暴露,陛下的大帐只有我和凯尔森将军以及弗雷德他可以进入,而那些照顾陛下的侍女都是陛下亲自从皇宫中带来的。”
“这就是的,”里斯紧紧闭上了眼,“荒香草实际上是种提神醒脑的植物,当晚陛下之死肯定是有侍女故意在帐内燃烧了大量芨香草。这对普通人也许没什么,但陛下重伤,身体肯定虚弱,而这时却被荒香草刺激得气血激烈运行,身体抵受不住,顿时暴毙。莱因哈特将军,陛下死时必是鼻中涌出大量鲜血是吧,双拳紧握,面目狰狞是吧。”
莱因哈特惊疑不定的看着里斯,好一会后叹道:“真是服了,里斯你说的就和亲眼所见一样。楚鹏,难怪你们北路军战无不胜,你手下的这些小家伙们一个个都这么厉害。”
楚鹏笑了笑,并未答话,而一旁的里斯睁开眼,叹了口气道:“这没什么,小时候有一次我午睡,房内点了太多这种芨香草,结果被一阵燥热惊醒,发觉自己鼻血横流。不说我了,总之,能接近陛下的,只有将军你们几人,你和凯尔森元帅自然不必怀疑,而那些侍女们从皇宫而来,事先能接近他们的,自然只有费雷德了。唉,肯定是他指使了某个侍女,然后自己又先期离开意图逃离怀疑。
楚鹏说的不错,这种欲盖弥彰的行为真是太蠢了……”
听他说完,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只听得阵阵沉重的呼吸声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