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那你们这一天一夜在干什么?朕养你们,到关键时刻一点用也没有,那还不如全砍了。”
韩菲急道,“先别砍,跟我过去看看信儿!”
拉了个老御医就走,韩菲一路小跑,御医年迈,跑得直喘气,终于最快的时间赶了回来。
老御医看了一会儿,又把了脉,惊道,“真奇怪,竟然一模一样,但这又不是传染病,且两人还相隔这么远,怎么会染同样的病?”
“你说是,朱秀丽与信儿得的同一种病?”
御医点头,“确实,这病我们都是头一回见,完全不知道如何下药,也怕稍有差池就……所以……”
韩菲知道,这些人怕担责任,不用药,拖死了,顶多就是病重而亡,如果用了药,却治死了,搞不好就得定个失职的重罪,御医们治得都很保守,根本不敢冒险用新药。
“那怎么办?就这样拖着?按这种烧法,还能拖几个小时?你们这样也叫谋杀!”
御医吓得直抖,头顶全是冷汗,“大夫人,奴才们真的尽力了,但天下的怪病太多了,我们的医术有限,您就是杀了奴才,奴才才没办法啊。”
“滚!”韩菲气极,御医连滚带爬的跑了。
韩菲又潜退了奶妈,悄声问康康,“能不能让长老过来瞧瞧?”
康康点头,“我试一下吧。”
“娘亲,你别急,我们先帮他降温,别烧坏了大脑!”
“好。”
两人打来凉水,给信儿敷额头,信儿已经开始说胡话了,一会儿喊着玲雅,一会儿喊着姨母,一会儿又喊伯伯,一双小手胡乱抓,韩菲心疼的握住他的小手,轻轻的呼唤他,“信儿,你一定要挺住,千万不要出事,千万!”
不知道是韩菲的声音还是那双紧握的手,信儿情绪稳定了不少,但整个身子越发抖得厉害,一会儿说冷,一会儿说热,韩菲紧紧的抱住他,不知所措。
不到半个时辰,长老就来了,从窗户跳了进来,“师傅找徒儿何事?”
“帮我看看他的情况,必须治好。”康康严肃的命令。
长老脸色一紧,迅速走近,韩菲将信儿放下,让出了位置,又抱着康康站在不远处瞄着。
长老先是翻了翻信儿的眼皮,又把脉,紧接着,从身上的布包里拿出了各种银针,扎了信儿一身,韩菲看着就心疼,但也不敢有半点不满,只要能治好,扎就扎吧。
“拿火来!”
韩菲赶紧点了灯送过去,只见长老将拔出来的黑针在火上烧了一下,又扎了进去,那些被扎过的地方,冒出点点黑血,看起来密密麻麻,特别恶心。
长老一边做一边冒汗,韩菲不时在一边帮他擦汗,这样忙了两个时辰,终于用完了所有的针,一块洁白的布条上面全是黑色血迹,长老再拿出一个药丸,让韩菲化成一碗药水,喂康康服下,这才算完事。
长老累得脸色发白,双腿发软,半响没说话。
韩菲又送了些糕点和茶水给他,长老吃了一些,才算恢复体力。
“长老,看样子,信儿是中毒?”
长老长只吁一口气,说,“真险,再晚一点点,我就无回天之力了,是谁用这种毒害人?还是个娃子,简直丧心病狂!”
康康问,“这是什么毒?”
长老答道,“回师傅,这种毒是三大禁毒之一,因这毒的症状跟风寒相似,所以中毒之人即便找了大夫,也查不出病因,世上会用这种毒的人,在这之前,我以为只有我一个,现在看来,不止我一人,但会解这种毒的人,估计只有我一个了。”
韩菲吓出一身冷汗,“幸好有长老,不然信儿就真完了。”
韩菲说着就要下跪,把长老吓死了,赶紧也跪下磕头,“师母,你这是折我的寿啊。”
韩菲固执道,“您今天一定要受我一拜。”
长老也赶紧拜,两人这样相对拜来拜去,把康康看烦了,“娘亲,你就别多礼了,你不起来,长老得一直磕下去,你这是谢他还是害他?”
韩菲这才起身,追问道,“那您能猜出是谁下的毒吗?你现在还在为李杰做事吗?”
“没有,我帮他是因为他母后曾经有恩于我,我曾经被先皇封杀,无路可逃,是万皇后求情,留了我一命,后来还为我找了试毒的药人,我才能成功研制出僵尸毒,所以当李杰找我帮忙时,我答应帮他,但仅限于帮这一次,我不喜欢受命于人,他当上皇帝,我的用处就不大了,他也没再找过我,我也没有时间去见他。”长老想了想,继续道,“我猜不出来,不过我几年前曾收过一个徒儿,那孩子天资极高,只是心术不正,比我还狠毒,我怕将来成一祸害,所以赶走了,后来再没听说过他的消息。”
长老说完,面前的糕点和茶水也吃光了,拍拍屁股站起身道,“我该走了,这辈子最怕皇宫,每次进来都没好事。”
康康和韩菲送他到窗口,看他爬上屋顶,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韩菲回到床边,心疼的摸着信儿的小脸,总算放下了心。
康康说,“娘亲,你说朱秀丽怎么也会中这种毒?是不是有点太巧合了?”
韩菲猜道,“那个女人狠毒着呢,搞不好就是她对信儿下了手,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信儿又没有威胁到谁,杀信儿……”
韩菲突然想起来,那次让方镜之给奶妈带信,让她照顾好信儿,结果方镜之一通胡侃,说什么信儿是紫薇心下凡,第二天,在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