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两人带着信儿暂住在这屋里,烧了热水,给信儿洗了个澡,再换了身干净衣服,漂亮的小脸一如从前,头发直接给剃了,用的萧氏剑法,贴着头皮削得一根不剩,韩菲紧张得要死,生怕他伤了信儿,还好,他的剑法真是出神入画,手起剑落,头发唰唰直掉。
萧陌御黑着脸说,“以后再别找我干这种事了,说出去好丢人。”
韩菲笑惨了。
信儿也跟着笑。
晚餐是个问题,幸好隔壁的妇人送了些海鱼过来,厨房里面有调料,有炉灶,还有大米,韩菲成功的弄熟了,摆上桌子,香喷扑鼻。
三人围坐一起,真的很像一家三口。
信儿极乖,主动给萧陌御和韩菲夹菜,还问了康康的下落,韩菲说,“明天就带你回去,弟弟在家等着你呢。”
信儿拍手叫好,吃了好多饭,饭后一家三口去海边散步,一****圆月挂在天上,信儿走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你说,那个抢孩子的女人是不是宁可心?”韩菲真的不想破坏气氛,但这件事,肯定是她,不然她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失踪了?
“不知道。”
“哼,你明明还想偏袒他,当时你带走两孩子,宁可心肯定尾随在你后面,不然这么隐避的地方,她怎么可能找过来?”
萧陌御没吱声,韩菲的分析有道理,他也是这样猜测的。
“可她抢康康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抢奶妈的孩子?”
韩菲冷笑,“她估计只想抢信儿和康康,但认不出来三个孩子,所以一起抢了,不过信儿运气好,被人救了下来,奶妈的孩子肯定是被当成了信儿带走了。”
萧陌御深吸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你现在还觉得宁可心是好人?还觉得她很无辜?如果你早点发现她,不带她过来,就不会出现这些事,她根本就是南帝王的人!”
萧陌御沉默的盯着她,就是不表态,韩菲气极,索性抱着信儿回屋,懒得理他。
将信儿放在床上,韩菲又找了出来,萧陌御还在老地方,背对着手,仰望着海面。
韩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慢慢的靠近,停在他身后不远处,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都能感觉到他的孤独。
可是,她其实也想走进他的心,只是,他的心里有了一个宁可心,没有她的位置啊。
她真的恨极了宁可心,他的那么多女人中,她最讨厌的便是宁可心,要她不计前嫌,可以,除非他能忘记宁可心。
想到这里,她的心就闷闷的难受了,也有不甘心,不管是这边还是现世,宁可心在他心里的地位总是比自己高。
韩菲没再走近,而是失落的回去了。
这一夜,她没有见到萧陌御回来,或许,他一个人面对大海,吹了一夜的海风。
她也没有睡好,不时的惊醒,看着身边熟睡的孩子,这心才安定一点。
到清晨的时候,萧陌御回来了,一推开门,韩菲就醒了,起来把昨晚剩的饭菜热一热,两个人简单的吃了早餐。
“昨晚上,你在哪里睡的?”
“观察了一下地型。”他说。
“一夜没睡?”
“嗯。”
韩菲便不再问了。
信儿睡得太熟,韩菲直接抱起他,离开了这里。
回去的路,走得没那么急,路上又有一个孩子,所以花的时间更长,但好在,顺利的回来了。
皇宫都闹翻天了,韩菲回来的消息一下子传开了,国师立刻赶了来,把她狠狠训了一顿,无非就是登基大典这么近了,还到处跑,规矩也没好好学,到时候出丑,丢的是东羽的脸。
韩菲一再的赔不是,才把国师哄住。
韩菲将信儿带到圣殿,让人带来了康康,两个小家伙一见面就乐了,牵着手一起玩,韩菲交代康康要照顾好信儿,结果,信儿不高兴,说,“我才是哥哥,我照顾弟弟才对啊。”
“嗯嗯,那你就照顾弟弟吧。”
两孩子笑着跑远了,这么大的圣殿,玩的地方太多,韩菲根本无须担心。
悲催的生活继续,不过韩菲收了心,学得极认真,萧陌御总是端着茶,陪坐在一边,看她学习礼节,不时点评几句。
把一边的宫女们都羡慕死了,说国父对原来的女王可没这么上心,暗地里,都夸新女王与国父的感情好。
韩菲偶尔会听到这些宫女谈论,不自然的转过身子。
终于到了登基大典的日子,韩菲一早被人从热被窝中拉了出来,好一番折腾,从头裹到脚,全是各种贵重首饰,连站都站不稳,被两个宫女扶着,才勉强站稳,还累得腰酸脖子疼。
登基大殿就是祭祖,圣殿的一间大祠堂里,有所有女王的遗像和牌位,还有每个女王的功绩,韩菲必须一一跪拜,国师则一一介绍,让她知道,哪一朝哪一代,出的哪一位女王,她做过什么伟大的事情,当然,像朱雪焉这样的女王,是根本没有资格进这祠堂的,只有一生为国奉献,做出重大贡献的女王,死后才能到这里。
韩菲用了一整天的时间,终于听完了所有祖先的丰功伟绩,无非就是得民心,爱子民,免税,或者勇敢的抵御外敌之类的。
国师也不错,一直念到嗓子都变声了,韩菲听得耳朵起茧,终于完成了大典,从祠堂出来,接受百官朝拜。
晚餐,宫中大宴群臣,韩菲坐在上首,萧陌御以国父的身边坐在她身边,底下的百官依然上来敬酒,韩菲也得以有机会认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