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亭偷懒的结果就是,郑零第二天抽空问她对自己在这古代写的第一份商业企划书有何高见的时候,她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来一句有用的。
郑零无奈的看着她,看得她下意识且心虚的将自己缩成一小团,就差没顺手那个乌龟壳子躲进去了,这才微微叹气道:“杨亭,你也到底心大了些!你能指望我帮你一辈子不成?该你懂的你还是要懂才好!”
杨亭还死鸭子嘴硬的反驳道:“别说那么久远了,就算是你不能帮一辈子,现在你不是还在这儿呢?我就能偷懒一时是一时啊!况且帮着一辈子又怎么了?我很欢迎的啊!”
郑零气得往她额角上屈起指节敲了个爆栗:“杨亭,你也不小了,那股子懒劲早该收起来了!”
粗神经的杨亭也没觉着这动作是不是太亲密太不设防了些,反是不吃亏的踮起脚尖反手敲会郑零额角一记爆栗,依旧口硬道:“郑零,你也太没绅士风度了!女士年龄不能拿来说事懂不懂?况且我怎么不小了?我这才二十岁呢,放在我们上辈子,我还是粉嫩嫩的大学生而已!”
郑零似是被敲懵了,想也没想,条件反射的就去抓住杨亭还停留在自己额角的手指反驳道:“你也会说那是上辈子!现如今我也是二十岁而已,认真算起来你还比我大那么半个月呢,你怎么就压榨我起来了?不带这么双标的!”
杨亭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和郑零似乎有些过于亲近了,一边不着痕迹的将手指从郑零手心里迅速抽出来,一边打着哈哈笑道:“郑先生,郑管家,你能者多劳嘛!别跟我这种废材穿越女计较啊,你才是来做大事成大业的,我是来混吃等死养包子的,不一样的!说起家里那两包子,也快端午了,我去前头铺子里挑两个五彩香囊回家哄他们去,你忙你的啊!”说着就一溜烟蹿出了后院,头也不回的直奔前头去了。
剩下郑零一个人留在后院里头,缓缓的伸手在自己被杨亭敲过的额角那位置上摸了过去,然后看着杨亭那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好半响才意味深长的上翘了一边嘴角……
接下来几天,杨亭平素再大大咧咧,也觉着有些别扭,便借着这样那样的借口,在家躲着不愿出门了。对于郑零也只是一句话:“生意的事不用和我说了,你随意就是。”
郑零见她当鸵鸟去了,也不说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过得很平常并没有两样。杨亭自己在家带了两三日孩子,看着郑零一切如常,暗自唾弃自己神经过敏一番,便也渐渐放下了这一节了。
这一日,杨亭正是要和郑零一起往城西锦绣庄的时节,才出至二门喊人来套马车,忽听得后头玲珑气喘吁吁跑着向这边喊道:“大姑娘且停一停,大太太让我来喊你到她房里,有急事呢!”
郑零已经从小厮手里牵过来马匹的缰绳了,闻言便道:“既然是大太太找,我是自己先去锦绣居还是在这儿暂等一等?”
杨亭见玲珑跑得满额头都是汗,心里不知怎么的就忽而一沉——玲珑而今掌管她房里大小事务,寻常跑腿传话之类的事儿早就不做了的,杨府里头有的是丫环婆子。而今玲珑跑得这样急,说话都带喘气,肯定是大太太那儿有大事等着自己去商议了。
于是杨亭忙回头阻止郑零上马出门:“应该是有大事,郑管家你也先别忙着出门,且跟着我去见我娘,说不定还得你来帮忙的。”
郑零见着杨亭神情严肃,便知道她说的不是玩笑话了,便松了马缰绳递给一旁候着的小厮,点点头跟在杨亭后头,一起往大太太院子里去了。
大太太初见郑零也跟着杨亭进门的时候,先是一愣,而后便叹气道:“也罢,亭儿你带上郑管家来,倒还省了我在让人去叫他的麻烦了。都坐下来吧,这事说起来,郑管家也是该来听一听的。”
听见这话,杨亭越发的心里不安起来,赶紧的坐到了大太太身旁,小心翼翼的问道:“娘,究竟是什么急事?让你这般愁眉叹气的?”
大太太苦笑道:“才刚我收到茗族长家大儿媳周氏悄悄儿托人传过来的消息,说是茗族长和小儿子前几日去找了杨平那一家子来,说是打算联手来咱们家闹事,打的名头应该是说亭儿和瑜哥儿名分不正,估计还会抓着亭儿你和郑管家的事儿不放,她卖咱们一个人情,特意找人提点咱们最近小心些。”
杨亭大惊,下意识的就抬头看向对面坐着的郑零,郑零之前没听说过杨平的事,因而也还一派镇定,只问大太太道:“大太太能不能详细说说这族长什么打算?这杨平是谁?关于我和大姑娘,又是怎么一回事?”
回头喊百灵倒杯灵芝茶给杨亭压压惊后,大太太才一五一十对郑零将这事情娓娓道来:“杨平原本勉强算是杨府里头的三房,只是他出身甚低,是不入流的婢生子,老太爷还在的时候就没把他当回事,连族谱都没让他上,早早的就让他和他娘去了远处一座庄子上住着了。后来呢,亭儿……病着的时节,老太太约摸着是怕亭儿撑不住罢,就接了他们那一房来家住着,大概是想着好歹他家有个儿子杨重,实在不行过继与大老爷和我的名下,也算是个子嗣延绵的意思。族里那些个子侄辈看着更远更不靠谱。”
“再后来,亭儿身子好起来了,又怀了瑜哥儿,大老爷和我的意思是觉着自家孩子自家孙子总比杨平那一房只会在女人身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