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小心翼翼的为她涂药水。袁青抬眼看着这近在眼前的妖孽容颜,看着他比往日多了一种认真的神情,也不知怎么的,她竟一看入迷,半点也不知道周遭还发生什么事情,只是他叫她怎么做,她便照着他的意思去做。
不过这两个人竟然很有默契,上药上的行云如流水,一点也不含糊。
“好了。”淡淡话音随风落下,男子抬眼竟看到女子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他似深潭的眼眸莫名的泛起一阵涟漪,荡得人心神为之一乱。
是不是错觉呢?这个冰块脸竟然笑了,还是满眼挡也挡不住的笑意,袁青看着他的眼眸,心神莫名一乱,随即她赶紧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为了掩饰,轻轻的说道,“上好药了。”
“你觉得呢?”黎尘道。
“哦。”袁青点点头。她的脚休息一下后,也是可以走动了。
没什么大碍,只是手擦破了皮,为了不让跟踪计划停滞,袁青决定先出去,于是她起身道:“那,王爷,我先走了。”
不等黎尘说别的,袁青快步而出,她还要打探他呢,既然是打探就要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打探。
袁青一出门,就看到一个颇有毒怨的身影往她走来。袁青心头暗道一声,麻烦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苏月,苏月看着袁青那叫一个毒怨呀。
袁青不想理她,自顾的径自走去,目不斜视。而她却被苏月叫住了。“看不出,你真是好手段呀?怎么不进去陪阿尘,跑出来干什么?欲擒故纵吗?”苏月冷着声音道。
果然,这个苦果还是要吃的。袁青解释道:“我想你误会了。”
“误会?哼,三番两次让阿尘为你做这做那,是误会?”苏月看着她,眼神厌恶。
天哪,上一次这个女人因为嫉妒而下毒杀人,现在她又会怎么样?袁青想不出,现在越解释只会越描黑而已,于是她颇有气势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月看着她的背影,怒火中烧,怒意盛然。
袁青来到那棵树下,将自己的纸笔拿下来,然后在石桌边坐了很久,袁青并没有多想什么,也没有什么能多想的,她更加不关心苏月是这么说的,懒得关心,反正女人都这样,看到自己心仪的男人对别人好,自己心里就对那个女人很看不顺眼,大家理解就行了。
她在石桌旁坐了将近半个时辰,确定没有人来这后,她便是又恢复到狗仔队身份,继续自己的工作。其他的能少想就少想,有时候想得太多,也是一种罪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也想不来,躲也躲不过,又何必庸人自扰?多得烦恼罢了。
袁青吃了些东西,看了看天,天色阴沉,怕是不会见到太阳了,应该也不会下雨,继续保持这种阴沉压抑的气息。
地上行人稀少,王府冷冷清清。袁青起身,继续打探她要打探的人。明天就要结束了,决不能浪费时间。
下午,王爷吃了晚饭,出了饭厅,来到他居住的庭院,休息一下,便是走到后院的树林中练剑。
袁青在树林的一处僻静的角落里,看着不远处,枯叶飘风,晚风浓重,一人手持长剑,潇洒而舞。
画面很美,即使是那人在练剑,手持凶器,但是这画面就是美,美得让人一刻都舍不得移开眼睛。
舞剑之人,身姿修长,身材匀称,骨骼更是好,若是没有一副好骨架,他的身材,别人想练也练不出来。他舞剑,身旁的枯叶随剑气而动,飘在空中,宛如一只只色彩枯黄的蝴蝶临空飞舞,他的墨发似锦缎般柔顺,似绸线般飞舞,触起蝶儿,唯动难静。
虽是傍晚,天边没有红霞,树林中很是暗淡,但是袁青光看着他的身影,都感觉这是一部唯美的垂暮舞剑影片。
恩,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不再练剑,走出树林,而她亦是不远不近的跟着他。
王爷是有洁癖的,而且还是重度的那种洁癖,所以他做完“运动”之后都是要洗澡的,服侍他的下人也是很清楚这位王爷的生活习性,不用王爷过多提醒,他们自然而然的为他打来洗澡水。
黎尘走进房间,关门,准备洗澡,他洗澡时决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就算是他的母亲也不行,小的时候还可以,但现在……算了吧。一个各方面都有洁癖的人,怎么能忍受自己被另一个人看光?
可是,这个房间内除了他,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悄悄潜进来的袁青,是的,袁青作为一名敬业的狗仔队,她必须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所以她决定,就算今天她一夜不睡,她也要看着他睡……
袁青费了很大力气,终于爬到房梁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人。
浴桶里,冒着丝丝热气,浴桶边,站着一位绝世美男,房梁上趴着一名“狗仔队”少女。
男子宽衣解带,不消片刻他的衣服尽数解开,锦衣挂在他身后的屏风上。从袁青这个角度看去,男子背对着她,而且还有那一道讨人厌的屏风挡着,她只能看到他的上半身。
袁青绝不是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之人,虽然她对人的要求很高,但是眼前这个男子绝对极品,不看,才是她的损失吧。
反正她现在的身份,本来就是挖人隐私的,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睁大眼睛吧,她还嫌弃这个地方看得不够透彻,奈何,这“梁上君子”要转移地方挺麻烦的……将就吧。
男子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褪下,他踏进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