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被两个壮汉架着往外一推,可怜她一身老骨头,重重的摔倒在地,起也起不来。
她嘴里却还在喊着:“这可使不得呀!这可是宫轿呀!是要到皇宫里去的宫轿呀!”
就在她大喊的时候,花老头已经把花轿的门帘掀开,然后准备去拉新娘的手,可当他看到新娘那血红的指甲时,被吓了一大跳。
花老头意识到不对劲,他当即在花轿里就掀开了新娘的盖头,却只见新娘的脸上血迹斑斑,一脸的抓痕。
“妈呀!这是哪里来的鬼新娘呀!”那花老头见到古怜霜的模样,竟是吓得心脏病突发,一下给裁倒在地,抽搐了几下,竟是没有了气息。
“这可不得了了,鬼新娘吓死花老爷了——”
也不知是哪个就这么大声一喊,现场全乱了,四周的人都以为花轿里的新娘是鬼,纷纷作鸟兽散。
花轿里的古怜霜,此时此刻痒得快要疯了,还在不停的抓着脸上,此时脸上已是血肉模糊,花轿里空气闷得她受不了了,她跌跌撞撞的跑出花轿,手还不停的在脸上挠着。 [800]
那喜娘见到新娘似魔鬼一般的模样,竟也是吓得晕死了过去。
正在这个时候,皇宫门前一座花轿缓缓地进了宫门。
这个朝代,男尊女卑,皇室嫁娶,向来只准许新娘携带陪嫁丫头进宫。
杨青望着那缓缓闭起的宫门,她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终于把女儿送进皇宫了,嫁的还是天底下最优秀的男子,墨王诸离墨。
杨青心中高兴极了,她坐在软轿内,掀开布帘对外面送亲的人说道:“回府人人有赏。”
“好咧!”
轿起,杨青得意洋洋的打道回府。
就在杨青一行人在经过城西时,外面响起说话声。
“那里有个女疯子,快看。”
“咦,还是穿着嫁衣的女疯子。”
“是呀!看她一脸是血的模样,真像个鬼一样。”
“唉哟!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竟然疯成了这样。”
杨青掀开布帘一看,正看到一个穿着红衣的背影,但一恍,却又是不见了。
她冷哼一声,心想真是晦气,刚嫁完女儿,竟看到一个女疯子。
刚刚进宫的古凌烟,坐在大红花轿里,早就闷坏了,她一把扯掉红盖头,掀开布帘轻声喊着外面的红雨。
“红雨——”
红雨换了一身打扮,杨青是因为一直坐在最后面的一顶轿子里,所以没有发现红雨也跟了来。
“二小姐,快把盖头盖上。”红雨一把扯住布帘,生怕被旁人看了去。
这个王妃也真是太胆大了,竟然自个把盖头给揭开了。
“红雨,还得多久才到呀!”古凌烟早就不耐烦了,本来就不想嫁进皇宫,天气这么闷热,她都感觉自己要烧坏脑子了。
“很快就到了,王妃。”红雨连称呼都改了。
古凌烟心想,这红雨怎么就知道快要到了,好像很熟门熟路一样。
但她心里正烦着,也没有细想。
倒真是没有过多久轿子便停下了,古凌烟把盖头盖好,让红雨扶下了轿。
奶奶个娘的,这嫁进宫里来,连个迎亲的人都没有,这是哪门子娶皇妃呀!
古凌烟心里真捣鼓着。
必竟是宫里,不是将军府,古凌烟觉得在未摸清这里的情况之前,还是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举止。
她可清楚得很,这皇宫里,分分钟钟可以要人命的。
因为盖着盖头,她也不知道被牵到了哪里,只凭着脚步声,感觉到了一处大殿。
“墨王妃驾到!”
古凌烟听到了有男声在唤,想必是宫里的太监吧!
她看着前方的那些小脚板,只知道有几名宫女领着她们。
而她一直被红雨扶着,不一会,到了一个地方停下。
这时一个宫女来替换了红雨。
古凌烟看到脚底下有两个垫子,她此时正站在一个垫子的旁边,而另一个垫子上,稳稳妥妥地放着一套纯白色的男式中衣。
这是搞什么鬼名堂?
虽然古凌烟不懂得宫廷的婚嫁习俗,但也是很清楚这古人嫁娶是有很多繁文缛节的。
这不祭天,不祭地,旁边垫子上放一套男式中衣作甚?
“请墨王妃与墨王爷行拜堂礼仪——”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让古凌烟渗得慌。
等等!什么拜堂礼仪?什么墨王爷?这墨王爷人呢?
正当古凌烟疑惑之时,太监的声音又响起:“一拜天地——”
古凌烟便觉得旁边有一个宫女在示意她屈身行礼。
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
古凌烟耐不住性子了,她一把盖头掀开,然后环望四周。
尼玛!这是皇子娶亲吗?富丽堂皇的大殿,除了宫女和太监,竟然没有一位长辈,更不见什么墨王爷,只有一个大大的喜字贴在那里。
殿内的人看到古凌烟掀了盖头,都大吃一惊。
“王妃,万万不可自己揭盖头呀!”旁边的太监连忙示意扶着古凌烟的宫女把红盖头重新盖上。
古凌烟却是一把扯住那红盖头,把它往地上一扔,她愤然道:“这是什么王爷娶亲,当本小姐是傻子吗?你们墨王爷人呢?”
那太监指着地上垫子上的中衣道:“墨王妃,王爷在此。”
古凌烟望着那套白色的衣服,心底有数了。
看来这墨王十分的自大呀!压根就没看上她这位将军府的嫡孙二小姐。
古凌烟小腿一提,朝那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