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上宫爵竟直接拔出车钥匙,扔到了她手里。
“什么意思?”安如心不解。
“修好它然后给本少送回来。”上宫爵一副理所应当的口吻。
“既然你车这么值钱,不怕我开去卖了?”安如心问道。
“我的车能全球定位。”上宫爵挑眉,神情倨傲,“十天内你不‘完璧归赵’,我就告你偷盗。”
安如心险些将车钥匙扔回到他脸上去,他比学生时期更恶劣、更让人想扇他。
不过她教养好,把怒火压了下去。
“怎么,赔不起?”上宫爵的声音轻柔,在她听来,却像一条吐着舌信的恶毒毒蛇,“我记得你家好像开了一家小公司,几百万的数目应该还不至于破产吧。”
安如心深深地觉得不能再同这个男人说下去了,她会炸毛的。
她将钥匙及自己的名片扔到他的车窗上,冷声说道:“自己开去修理,把费用单寄给我,我会找人核实。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我会把我的维修清单寄给你。”
上宫爵却是冷笑一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张支票。
“这是一百万,够把你的车从头换到尾了。”
安如心大概从未被人这么侮辱过,她怒极反笑,接过支票,却是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将它撕成碎片。
“上宫爵,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厌恶。”她懒得同他多说,转身走向车门,“我会在你的维修费用里扣除我的。/”
交代清楚了,她快速开车绕过了他。
上宫爵俊美的容颜染上一丝恼怒,却没有拦她。优雅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留下的名片,深邃迷人的眸底蓦然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芒。
冷静下来的安如心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里是小区停车场,上宫爵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也是业主?
但随即她就摒弃了这个念头,她住进来一年多了,从未遇见过他,也没有在停车场里见过那辆跑车,今晚他很有可能是来拜访朋友的。虽然他会有朋友这种想法令她嗤之以鼻,但她更讨厌同他做邻居。
安如心不是飞扬跋扈的人,她的性格很容易同别人相处,所以二十四年来,她讨厌的人不多。可上宫爵绝对是一朵能让她咬牙切齿的“奇葩”。
说来,她与他做过一年同学,那时她十七岁,母亲过世不久,她被父亲送到了另一座城市念全国最好的贵族私立大学。为了淡却丧母之痛,她把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学习上,对周围的人或事很少关注。可不管她怎么低调,她还是把他给招惹了,而她甚至连原因都不清楚。
摇了摇头,安如心决定不让那张讨人厌的嘴脸影响到心情,她坐电梯回到了住所,洗了个热水澡,就睡下了。
放任自己睡到中午,她拉下眼罩后看到静音的手机屏幕上显示了十几个未接电话,她心中冷笑:董事会那些人还真把她当驴使唤了。
她随便回了个号码,用刚睡醒还带着沙哑的嗓音称自己发烧了,要休息两天。对方立即焦急地表示要来家里看望她,她推脱了,然后就挂断了通话。
半个月东奔西走,她要是没“累病”,反而不真实,正好用这个理由休息两天。
她有些饿了,翻了翻家里连一枚鸡蛋都没有,于是叫了外卖。
她拿了本书坐在沙发上看着,过了十分钟,外卖就送来了。
对今天的送餐速度很满意,她给外卖小哥的小费就多了些。
外卖小哥笑得脸都成了朵花,她微笑着点点头,关上了门。
但当她打开袋子,却发现不是她点的套餐。她出去想叫住外卖小哥,可那人已经走远了。她耸耸肩,心想只好这么算了。
送错的套餐比她原先点的丰盛许多,估计她刚给的饭钱加上小费刚好够,不知道外卖小哥发现后还笑不笑得出来。
饭菜的香味引得她食指大动,吃相也就不太雅观。事实上,她从来都不是淑女,只不过一直在人前假装罢了。
不到一刻钟,她就消灭了一半。可这时,对讲系统又亮了起来。
她擦擦嘴,走到门口,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又是一名送外卖的小哥。
她楞了楞,以为他按错了门铃,可他报出的地址和套餐名正是她的。她这才意识到刚才那份外卖是别人点的。
她让小哥上了楼,把自己这份套餐钱给了,然后让他打电话回餐厅问问,是不是这栋楼里还有别人也点了他家外卖。
小哥问到的确有人点了,而且就是她的隔壁邻居。
这栋楼是一梯两户的格局,所以她所住的这一层只有两家住户,一户是她,另一户则从未现身过。
她曾听物业说她的隔壁邻居好像在国外,所以房子一直都没人住。
她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人家难得回来一次,她就错拿了对方的外卖。于是她让餐厅再送一份过来,就说新点的,免得刚才的小哥挨骂。
这位小哥也是笑得脸若灿花,倒不是因为安如心的大方,而是难得在这里遇见个美女既通情达理又态度温和。
想来刚才那小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笑得那么灿烂,安如心叹了口气,都怪自己会错了意。
她觉得有必要亲自向邻居道歉,顺便可以看看住隔壁的是什么人,于是她摁响了门铃。
没反应。
她再摁了一次。
还是没反应。
她有些奇怪,难道邻居不在?可为什么还要点外卖?
就在她转身想走开之时,大门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