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安如心提到了周军和廖碧倩,蓝欣隐隐猜到了什么,但她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安如心,等着听她继续说下去。
“那个周军不过是个利用身份幌子来骗色的老流氓罢了,而廖碧倩就是他的‘皮条客’。”安如心讥笑了一声,说道,“可你却还真把那个老流氓当成自己的乘龙快婿了,亲手将亲生女儿推入了火坑。据我所知,安天心不仅被周军强--暴、拘禁、虐待,还被他扔在了日本自生自灭。对了,也正是托周军的‘福’,安天心现在还小有名气,喏,这是她的‘作品’。”
安如心将一个光盘包装的玩意扔在了蓝欣的面前,那图画上的女子几乎身无寸缕,眼神涣散,身上还ya着几个男人,虽然她的脸被头发遮挡了大半,但熟悉她的人还是一眼就认了这就是安天心!
这不堪入目的画面令蓝欣差点吐血,她原本以为就算自己栽了,自己的子女还好好地生活着,万万没想到这短短的几个月,天赐坐牢,天心沦落到了如此的地步,这教她这个做母亲的知道了,比直接杀了她还让她万箭穿心!
“我手机里还有光碟的内容,你要不要看?”安如心“好心好意”地询问道。
“安如心!”蓝欣暴怒地大喝,像发了狂似地拼命拽着手铐,仿佛想要拽到手铐扑到安如心的身上,跟她同归于尽。
里面的动静惊动到了外面的狱警,狱警立即冲进来,大声询问:“怎么回事?”
安如心微笑着说道:“没事,她就是稍微激动了一些。”
狱警皱眉问道:“需要我把她带走吗?”
“不用。”安如心摇了摇头,“我能应付,谢谢。”
狱警呵斥了蓝欣一声就又出去了。
蓝欣发狂似地拼命挣扎了一会儿,但除了将手腕、脚腕弄得鲜血淋漓之外完全伤不了安如心分毫。
安如心端坐在椅子上,看着蓝欣青筋毕露地大吼大叫,忽然想起十几年前,蓝欣是否也像她这般,安然地坐在椅子上,看沈佳歇斯底里地痛苦挣扎。
想到妈妈,安如心说话了:“蓝欣,就算你今天把手脚都给弄乱,你也伤不到我。如果我是你,我会节省口力气,以免死得太难看。”
“死?”蓝欣像疯了一样哈哈大笑,“你不是不让我死吗?怎么,担心我活着夜长梦多?”
安如心不屑地冷笑:“就算你再活一百年,我也丝毫不惧怕你,现在的你,就是一只手脚被砍掉的牲口,我想让你什么时候死,以什么方式死,你都毫无抵抗能力。”
大概是见挣脱不了,蓝欣终于平静了下来,她坐着,任由鲜血从伤口处滴下来,汇聚成一小滩血水,她的表情带着病态的扭曲,仿佛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痛,“输给你,我认命。不过算起来我也不亏,因为至少我赢了你妈那个废物!”
安如心的脸色登时一变,她很想冲过去狠狠扇蓝欣一耳光,可最终还是忍住了,她问道:“既然都到这个时候了,蓝欣,我问你,我妈究竟是怎么死的?”
蓝欣嘿嘿笑了两声,像回忆起了什么愉悦的往事般,说道:“你妈是怎么死的?你不是都知道是安正道害死她的吗?”
“你是说安正道在我妈妈昏迷之后并没有叫来医生,而是看着她就这么死去是吗?”安如心的语气还算平静,但平静的语气下隐藏着多深的愤怒和仇恨,只有她自己知道。
没想到,蓝欣却说道:“他叫医生了,医生也将你妈抢救活了。”
安如心的脸色变了变,急忙问道:“那我妈妈后来怎么会死在病床上?”
当时的现场,沈佳的确是在她病房的床上死去的,又听到了孙婷姨婆的口供,安如心就一直认为是安正道没有对沈佳进行及时的救助,才导致了沈佳的死亡。可是现在蓝欣却这样说,这跟安如心的想法不一致。
蓝欣扬起一抹变态的笑容,笑容满面地说道:“你妈之所以会死在病床上是因为给她输入的不是药品,而是空气。”
安如心的眼神变得十分可怕,从牙缝里迸出:“你说什么?”
她的手在桌子底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她很想现在就将蓝欣脸上变态的笑容给打掉,可是她要忍着,忍到蓝欣将全部的真相都说出来。
安如心的表情越愤怒,蓝欣的笑容就会高兴,她笑嘻嘻地回忆道:“安正道让医生给你妈输液,但他没有陪护着,自己离开了。而我当时正好去那里找他,看到他离开,再看到病房里只躺着你妈一个人,那白色的吊瓶就这么安静地挂在半空中,我看着里面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滴下去,进入你妈的血管,我就在想,如果把液体变成空气呢?一定很有意思吧。”
安如心只感觉全身都像被恶心的虫蚁啃噬着,一口一口地咬得她快要发疯,她咬紧牙关,听蓝欣继续说下去。
“于是我就关上了门,将吊瓶里给取了下来,灌入了空气,然后再给你妈输上。你妈醒了,疼得尖叫,她拼命地挣扎,可是我早就用床边平时那捆着她防止她发疯的带子将她绑住了,她怎么可能挣得脱?”蓝欣的眼睛嘲笑地盯着安如心,将沈佳的死亡过程描绘得十分详尽,“她痛得浑身扭动,扯着嗓子尖叫,但我不能让别人听到她的叫声啊,于是我找来一条帕子,团成团塞进了她的嘴里。这下好了,安静了,就算她再怎么发狂,别人也听不到了。我就坐在椅子上,微笑着看她像一条垂死的鱼拼命扭动,她翻着白眼,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