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一下子空白,整个世界好像都变得不真实了。心跳如擂鼓,她从来不知道会是这样的滋味。
他的震撼不比她轻,流连花丛的圣手此刻却像第一次实践的新手般,x奋又急躁。
她纯软如云朵,香甜如花瓣,带着清新与芬芳,仿若刚从花丛中归来,盈满了一室芳香。
他一定也生病了,被她传染的。
屋外暴雨如注,风卷成束,在天地间呼啸飞舞。
屋内则温暖如春,仿若一夜间繁花绚烂,在寰宇中开遍。
“可以吗?”他的嗓音带着压抑,在自己还未完全失控前,先让她明白此时的处境。
虽然是疑问句,但霸道的他已暗暗打定注意,就算她不同意,他也要让她变作同意。
安如心小脸因为缺氧而染上了一抹霞红,像极了天边的霞光,也像上好的瓷器,炫白中染上了一丝釉色,煞是好看。她的美眸迷离,瞳仁里似起了一层氤氲,还有些云里雾里。
她似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小嘴微启,傻傻地看着他。
他喉结滚动,经不住她这样的诱惑,正要低头再覆住她时。
她表情不太舒服地低喃道:“我头昏。。”
上宫爵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手掌探上她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烫。
反应过来她淋了雨,刚才还说自己感冒了,上宫爵立即问道:“你发烧了,家里有药吗?”
“左边的床头柜。”她欲起身,却被他制止。
“你躺着,我去拿。”
说话间,高大的身影已走向门口。
她抚额躺下,脑子里虽然混沌,但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并未失忆。脸蛋越来越烧,她闭眸却难掩心慌。
她和他竟然!
明明跟他是死对头啊,怎么能发生情侣间才能发生的事情!这样逾矩的举动令她又懊恼又不安,忍不住捂住脸颊,发出懊恼的低叹。
虽然这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对女人已经没有那么多道德捆绑,这种程度的接触实在算不了什么,可是对方是上宫爵,那个自满自大、毒舌讨厌的上宫爵!
她的死对头上宫爵!
这下好了,又落了个“把柄”在他手上,他又能随时随地嘲笑她了。
该死,得趁着他还没回来,赶紧避开他。
于是,待上宫爵拿着药返回时,安如心早已躲进了客房里。
上宫爵敲了敲门,安如心瓮声瓮气地回答自己睡一觉就会好,无需吃药。
魅惑潋滟的眸底闪过一丝了然,他知道刚才她是故意装头昏,不,她应该是生病了,只是扮得夸张了些,以此打消他的企图。
这个女人,还真是信不得啊。
虽然这么想,但上宫爵的嘴角却翘了起来,她若是乖乖就范,也就不是安如心了。无妨,只要她是女人,他就有绝对的信心拿下她。
天将破晓之时,安如心终于扛不住了。睡了一觉并没有让她的感冒好转,反而她的头更昏,鼻塞耳鸣,浑身更加无力,看来不吃药是不行了。
她轻轻打开房门,想寻找昨晚上宫爵拿回来的药,可是不清楚客厅的布置,在黑灯瞎火没找到开关的情况下,她差点撞倒了一只落地花瓶。
她手快地接住花瓶,只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碰撞声,她轻轻舒了口气。
然而殊不知,她的举动已经惊到了房间里睡着的那个男人。
上宫爵的睡眠质量一向不错,可今天却比较反常,从安如心打开房门那一刻时,他就已经醒了。
“你做什么?”客厅里忽然灯光大亮,一脸没睡醒的上宫爵正好看到安如心抱住花瓶的举动。
安如心被他吓了一跳,手一松,花瓶倒了下来,砸到了她的脚上。顿时一股剧痛从脚背上传来。
“啊!”她发出一声痛呼,后退一步,却被后面的沙发绊了一下,顿时人仰马翻地倒在了沙发里。
上宫爵实在是没见过这么笨的女人,举步走了过来,将花瓶扶起,但不扶她,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安如心,问道:“你半夜不睡觉,打算偷我的花瓶吗?”
“我是出来找感冒药。”安如心吃力地坐起来,一边揉着受伤的脚背,一边呲牙裂嘴地回答道。
该死,脚背好痛,都淤青了,上宫爵没事买这么重的花瓶做什么,也没见里面插一朵花!
他瞧着她略显不雅的动作,有些嗤之以鼻:“哪个女人会像你这样,一边搓脚一边说话。”
高贵的上宫大少有习惯性的洁癖,对安如心也是百般挑剔。
安如心本想反击,但此刻头更昏沉了,跟他吵架只会浪费更多无谓的体力,还不如保存体力等好了再跟他吵,于是她有些虚弱地说道:“上宫爵,我发烧得更厉害了,请你把药给我,谢谢。”
上宫爵注意到她的脸色透着不寻常的绯红、嘴唇还有些干裂,心想这就是她硬撑的下场。不过还是去拿了药和温水过来,搁在她面前,提醒道:“别用你摸过脚的手碰我的杯子。”
安如心心里有气,偏偏用“脏手”举杯,快速将药服下,站起身时,没好气地对他说道:“你放心,昨晚我没洗脚。”
“你。”知道她故意同他作对,但碍于她是病人,他也只能瞪她。
安如心不用抬头,也知道他在瞪她,可她却为这小小的“报复”痛快了一下。
然而,就在她经过他身边时,一道惊雷蓦然炸响,本就昏昏噩噩的她一个哆嗦,一脚踩在了他的脚上,还揪住了他的睡袍。
上宫爵脸色顿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