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朝之后,走过崇武门,粱越湖拦住了雷霆王,“王爷,下官有事要与您说。 (.首发)”
呈拓心里惦记着女儿送给她的那尊金佛,想要回府捧着手心摸摸,却被他拦住,语气便不怎么亲和,不耐烦的应道:“什么事啊?非要这会儿说,哎哎,本王赶时间,你快说,你快说。”
见雷霆王一脸厌弃,心高气傲的粱越湖顿生恼意,更加明确了想要退亲的想法,便也不多嗦,直白道,“雷霆王爷,下官思来想去,觉得犬儿与平安公主的亲事太过草率,实在不妥,当初只是您我口头说起,且未问过两个小辈意见,他们两这事、还是算了吧。”
呈拓以为只是粱耀祖不同意这门亲事,便毫不在意的挥手道,“哎,自古儿女婚姻都是父母做主,哪有他们说话的份儿。没事没事,孩子嘛,哪个没个逆反心理,只要是父母安排的,不管好坏他都反正干。对付这种逆反心理,本王有经验,结婚的时候,拿根麻绳将人一捆,他不就老实了。”
呈拓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他都还不知道粱耀祖入狱之事,更不晓得粱耀祖双手被废之事。
粱越湖直接把话挑明,“王爷,说实话吧,犬儿与冯家丫头两情相悦,他们两人背着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私定终身,下官也是没有办法。”眼见雷霆王的脸色不对,粱越湖担忧他出手打人,便接口忙奉承道,“平安公主巾帼风姿、兰心蕙质,又貌可倾城、才色双全。下官也希望她能做我儿媳,可缘分这事不可强求……哎,是我祖儿没有福分呢!”
呈拓见他都将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也不好在挽留,也是一脸惋惜的叹道,“那好吧,定亲这事就这么算了,等过几日本王叫人把定亲的双鱼佩给你送去。”
呈拓如此好说话,那是因为昨晚景熙跟他说了以菲与文家儿子定亲的事,本来他还纠结到底该选那门亲事呢,没想到今日粱家就来退亲了。也好,省得他烦恼。
“不不不。”粱越湖一把拉住欲走的雷霆王,笑道,“王爷,那双鱼佩您不用送回来。是这样的,王爷,下官还有一个儿子名叫耀平,平儿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如果王爷您不反对的话,那枚双鱼佩就当下官为平儿向您的女儿平安公主下的聘礼。您看如何?”
“不行!不行!这亲退就退了,还下什么聘啊。”呈拓忙着回府,“好了好了,过几****让人把双鱼佩给你送去,这事就算完了。”
望着雷霆王远去的背影,粱越湖面色有些阴沉,好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粱越湖拂袖而去,自然没瞧见躲在城门后面脸色更加冷沉的小靴子公公。
靴公公冷哼一声,“真是狗胆包天!”平安公主是什么人,他还真敢为他那个傻儿子下聘提亲!不过是个小小三品官,也傲得连自己的姓氏都给忘了。
小靴子公公翘起兰花指甩了下拂尘,扭着屁股回了东宫。
太子爷坐在床头,一手拿着红艳如血的肚兜,一手执起泛着寒光的绣花针,一针一线,一扬一顿,肚兜上一对戏水鸳鸯在太子爷的绣花针下栩栩如生。绣花时的太子爷有着别样的魅力,一张宛如羊脂美玉的面庞妖桃艳李,一双眼角微挑的凤眸满含相思风情,眼中那秋水横波的神光柔情似水!
妖魅邪气得勾魂夺魄!
看着他手里的红肚兜,小靴子公公忍不住的抽抽嘴角,“爷,粱越湖已经向雷霆王府退亲了。
太子爷勾唇一笑,顿时妖佛出世,美艳无双。”算他粱家有自知之明。“再敢窥觊他的菲儿,可就不是一双手那么简单了。”……“小靴子公公张了张嘴,可话到嘴边却生生忍住了。粱耀平那事还是不要告诉爷了,反正事也没成。”刑部大牢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太子爷懒懒的问起了正事。”已经安排好了。明晚李堰的手下就会来劫牢,奴才已经吩咐他们做做样子就行,不必过多阻拦。“”别让他们看出异样来。“太子爷换了根彩色的针线,仔细绣着鸳鸯上的眼睛,”事情要是搞砸了,爷就活扒了你的皮。“
小靴子公公吓得兰花指都翘不起来了,忙躬身告退,亲自去刑部大牢坐镇看着。爷要故意放了李堰,以李堰为诱饵,将前太子余孽一党一网打尽。要是让李堰脱了爷的视线,不用爷扒他的皮,他也得自刎谢罪!
而再说另一边的粱越湖,粱越湖到家之后,本想去看看病床上的儿子,却见房里空空如也,哪有人影。”夫人,祖儿去哪儿了?“
粱母一脸无奈,”他才刚醒过来就闹着要去找冯家小姐,妾身也是没办法,就让小厮陪他去冯家了。“”胡闹!“粱越湖担心儿子的身体,”他才刚好些,身子还虚,要是路上昏倒怎么办。怎么这么不懂事!“
粱越湖刚说完,就见儿子失魂落魄的出现在门口,见如一脸如丧考妣的凄绝样子,不由慌了神,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粱耀祖却如若未闻,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人,没有生气。
粱母见此也担忧不已,询问他身边的小厮,”快说,少爷到底怎么了?“
小厮支支吾吾的苦脸道,”夫人,少爷去找冯家小姐,却被冯家拒之门外。说少爷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去了只会污了冯家小姐的名声……“小厮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如若蚊吟。
粱越湖和粱母都是人精,哪听不懂话里的言外之意。当初也是知道他儿子有婚约在身,那冯家女子依旧与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