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电话的人并不愿意对林栋透露身份,也不肯说明艾本尼现在的状态,林栋立刻就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恐怕艾本尼最后还是没有听从他的劝告。
挂掉电话之后,他摇头长叹了一声,又拨通了阿卜杜拉的私人号码。
“林教授,您好。”这次很快就接通了,电话对面阿卜杜拉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压抑,这样更确定了他的猜测。
他便也没再在这时候去询问艾本尼的情况,转而问了问了阿卜杜拉身体状况,阿卜杜拉明显是心不在焉地跟他交谈了几句,便各自挂断了通讯。
“你这是怎么了?”眼见挂断电话之后,林栋脸色显得有些沉重,一旁的孙钰赶忙开口询问原因。
林栋摇头苦笑,嘴唇一阵蠕动,用传音的方式跟她道明原因。
“情况未必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而且,你也已经尽到了提醒的责任,他没有听进去,也怪不了他人。”得知原因之后,孙钰脸色也变得沉重了不少,轻叹了一声开口劝解。
“是啊,可能没我想象的那么严重。行了,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得去参加会议。”
林栋再次苦笑,故作轻松地附和了一句,只是他很清楚,事情恐怕没这么乐观。闹出这事,两人也没有什么性质继续玩乐了,意兴阑珊地回到房间休息。
只是左右也就几个小时,一条王储突发重病生命垂危的头条,就迅速在各大国际媒体网站上刊登出来,头条上还附带着一个相当模糊的视频。
视频是在很远的地方偷拍的,再加上天色已晚,视频内容也模糊不清,只能勉强看见一些黑衣保镖围成一团,行色匆匆地护送着什么东西从一个豪华的房间里出来,最后进入了一辆汽车扬长而去。
如果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到里面被围住的应该是一副担架。
当然,担架上面到底是谁,根本就看不清楚,只是报道却言之凿凿地肯定担架上的人是艾本尼,后面还说明了他能这么笃定的原因:他一直等到最后,参与这次沙特权贵举办的狂欢派对的客人里,只有艾本尼没有走出来。
而后更是详细地解释了一下,这种只有权贵来参加的狂欢派对的性质,无非就是男人最喜欢的一种活动呗。
“还真是够狠的!”看完之后,林栋脸色一沉重重地哼了一声,能够这么准确地把握到派对内的信息,这如果没有人通风报信根本就不可能。
“你的意思,这篇报道的出现,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不可能吧?他这么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孙钰也是眉头一阵紧皱,她当然知道是林栋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却是有些不敢相信事实会是这样。
“对手的品行不端,是不是更凸显出自己的高大上?是不是能模糊焦点?让一些怀疑自己的人,将注意力分散开来?从而能给自己赢得更多的缓冲时间?”
林栋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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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一声:“而且,怎么会这么巧?类似的派对是第一次举行吗?那为什么以前就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报道?艾本尼一去参加就让他逮了个正着?至少,他的动机是最充分的不是么?”
孙钰一阵默然,她是世家出身,见过的斗争同样不少,只是她所经历的斗争,真没有这样残酷过。
随即林栋关掉新闻,迟疑了一会之后,他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阿卜杜拉的私人号码,好一会电话才接通。
“酋长阁下,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忙的吗?”接通之后,林栋开口说道。
对面好一阵沉默,最后才传来阿卜杜拉沉痛且愤怒的声音:“多谢林教授你的关心,艾本尼已经回归了真主的怀抱。”
“很抱歉。艾本尼的死因是?”林栋默然了一会,接着又开口问道。
“初步检查结果是,突发心衰导致死亡。”
“如果可以的话,我能不能来送送艾本尼?”
“可以,我会派人过来接你。”沉默了许久,阿卜杜拉才开口答应,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半个小时过去,螺旋桨的轰鸣由远及近,一台直升飞机缓缓停在停机坪上,接上林栋两人又再次起飞,一路来到了久美拉清真寺内。
这时的久美拉清真寺已经被许多守卫给包围,主要任务就是阻挡那些如同鬣狗一般闻讯而来的新闻记者。
下了飞机,孙钰就被拦了下来,这边的葬礼除了至亲之外的女性,只能在门外等候。
之前在飞机上,已经有人跟他们讲述了一番葬礼的禁忌,孙钰也没说什么,冲林栋点了点头,便在一名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前往等候的区域。
林栋则换上送上来的白色长袍和头巾,跟着另一名工作人员,前往寺内的礼拜堂。
此时王室的人,已经全部聚集到了这里,礼拜堂里,只有一些压抑的啜泣声,显得异常肃穆宁静。
艾本尼的尸体,此时已经被一袭白布给包裹好了,头朝着穆斯林的圣地方向躺着。
眼见林栋到来,阿卜杜拉对他点了点头,又回过头去,将视线停留在艾本尼的尸体上,眼神中充满了哀伤和悲痛,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几十岁。
而艾本尼的生母大王妃,是在他人的搀扶下才勉强能够站稳,眼神像是一片死灰。
林栋过来的目的,一是为了参加艾本尼的葬礼,二则是想要弄清楚艾本尼的真正死因。经过他的治疗,艾本尼怎么可能就这么突发心脏病而死?这不是搞笑么?
他先是小声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