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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庭海一直不同意和李家深交,直到她病倒,他才敢私下里和李家接触,捞点好处。
原本以为很是隐蔽,谁知还是瞒不过,这个卧病在床的大姐。
因为孙庭海突然爆发的怒火,房间里一片冷场,气氛很是凝重。
孙自珍眼珠一转,扭头对林栋问道:“林栋,你既然能看出所中何毒,是不是有解决的办法?”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都是紧张地看着他,等待他的答复。
林栋沉默不语,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确实他认出了这种毒,可是毒经上并没有解毒的方法。
他沉默这一会,孙自兴可就忍不住了,不是因为林栋,他又哪会挨上这顿骂?他一肚子火,统统倾泻在林栋身上,冷嘲热讽道:“臭小子,说是毒你又解不开,你是在耍我们吗?”
这呱噪的老头,让林栋心头一阵烦躁,从一到孙家,这老货就没有消停过。
他也早就是一肚子恼火了,双目陡睁开,两道冷电射出,怒斥一声:“闭嘴,别吵。”
孙自兴还真被他这突然的爆发,给惊到了,要说的话,也给惊得吞了回去。
随后一股羞恼油然而生,被气得脸色一阵铁青,挽袖子就要上前打人。
“哼,老四,你出去!”
孙庭海的冷哼,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她的吩咐他可不敢不遵从,带着怨念瞪了林栋一眼,拂袖离去。
自他离开,所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他的回答,房间一片寂静,只能听见紧张的呼吸声。
好一会,林栋再次睁开眼睛,一脸凝重地看着孙廷海:“药王前辈,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只是……”
人老如精,孙庭海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为难,打断他之后对孙钰吩咐道:“小钰,你去让秀姑泡几杯药茶过来,林栋说了这么半天了,估计也口渴了。”
孙钰虽然很想听,但是奶奶的吩咐她又不能不做,只能起身焦急地离开了房间。
支开她,孙庭海这才示意林栋继续。
“这中毒很诡异,一旦受到刺激,就会想主动吞噬。而且会伴随宿主丧命,同时消散。因此我考虑,是不是可以让你假死,骗这毒自己消散,那样自然不药而愈。”
说到这,林栋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孙庭海一脸轻松地笑道:“还有什么一次说出来,老婆子活了七十年,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这是个设想,我没有接触过这毒,不知道它消散要多久,到底会不会真的消散。所以,这是一场冒险。而且要解除它,则必须舍弃一部分经脉,后果,药王前辈应该知道。”
孙庭海闻言,脸上的从容终于消散,面无表情双拳紧握,眼中闪烁着犹豫。
舍弃一段经脉,意味着孙廷海几十年修炼的内气,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而且那一段的肢体,恐怕也会瘫痪!
从一个武术高手,变成一个部分肢体不便的废人,这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恐怕是最难以接受的事实。
孙廷海沉默了,林栋静静地在一旁等着,孙自珍两兄弟,则是一脸的凝重。
孙庭海可是孙家的金字招牌,毁了经脉,那就代表一身医术全失,这对孙家可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林栋,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孙自珍一把拉住林栋,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林栋摇摇头,不知道解药,他只能选择这种,壮士断臂的治疗方法,至少还能保留一条性命。
突然间,孙廷海洒脱一笑,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对林栋说道:“没想到,我这老婆子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看不开啊!我的经脉情况已经这么糟糕了,就算不舍弃,又能恢复修为?你有几成把握?”
“两成不到。”林栋实话实说。
“二弟,去给我拿纸笔来。”
做出了决定孙庭海再没有半点犹豫,吩咐孙自珍拿来纸笔,龙飞凤舞地写了些什么,装在一个信封里,递给孙自珍,珍而重之地吩咐道:“如果,我没有撑过去,按照我写的做。”
“大姐,你一定会没事的。”孙自珍颤抖着手,接过信封,老泪纵横道。
“林栋,需要准备什么吗?”
“准备一个静室,和你平常用来吊命的药就成了。”
孙自珍两兄弟,迅速行动起来,很快准备妥当,孙自珍抱着孙廷海,在她的指示下,一行人来到了阁楼一层西边墙壁处。
拉动墙上一副山水画,一阵机簧声响起,墙壁缓缓上升,一个大约二十几个平方的密室,出现在眼前。
“这是我以前练功的密室,你看这里合适吗?”
林栋四处看了看点了点头,这里光线很充足,也不气闷,重点是安静,不会被他人打扰。
孙自珍在孙庭海的吩咐下,将她放在密室中间石台的软榻上,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密室。
又是一阵机簧声响起,厚重的门落下,将外界彻底隔断。
安置好孙庭海,林栋就开始忙碌起来,又是给银针消毒,又是拿出甘霖符摆在她旁边,方便随时取用。
“林栋,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修行者吧?”
林栋闻言,摆放东西的手一顿,浑身一阵紧绷,很快又放松下来。他已经不是那个没组织的散修了,暴露身份,倒也不算多大的事。
“没错。”
听到他坦然承认,孙庭海脸上笑容更灿烂了,之后也不再说话,闭目养神。
“药王前辈,你决定舍弃哪里的经脉了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