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皮狗般的话语,听得江和武馆的人心中一阵嗤笑。
而作为当事人的江沅。
却早就被宇文启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愣在了那里,所以她压根就没听见宇文启前面对陆离的称呼。
直到那巴掌声响起,她才回过神,有些木然的看着跪在她脚下,像只狗一样对她摇尾乞怜的宇文启,眸色一沉。
虽然她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宇文启,刚刚对她爸的侮辱,她一定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他!
美眸精光一闪,性感的红唇勾起一抹冷魅的弧度。
“宇文启,这是我爸的武馆,你给我做什么。”
像踢皮球一样,把问题一层踢一层。
然而,对于宇文启来说,踢的不是问题,也不是接不接受地契,而是他的尊严。
饶是心中暗恨不已,但想到江沅身边一脸神色不善的陆离,顿时猛地一低头,跪爬到江鸣安的脚下,扒着他的裤腿,恳求道。
“师兄,师兄,地契,地契我完璧归赵,还给您……求求您,开开恩,跟陆总说说,饶了我一命,我……我……师兄,看在我们师兄弟一场的份上,求您……求您救救我……”
说着,将地契塞进了江鸣安的手里,哭丧着脸的样子,与刚才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差别还不是一般的大。
江鸣安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将地契拿起,转身,交给了温茗。
“茗儿,给。”
温茗看着被江鸣安放在她手里的地契,心底划过一道暖流,眼眶微微一红,重重地点头,将地契收好,想也没想得扑进江鸣安的怀中。
“鸣安……鸣安……我以为……我以为……我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长达三天的挣扎与煎熬,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一直苦苦压抑在心头的委屈,顿时化为眼泪,浸湿了江鸣安的衣襟。
江鸣安轻拍着温茗的后背,向来不苟言笑的脸庞,牵起一抹柔情。
“别哭,我心疼。”
“可……可是……”
温茗仰起头,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眼泪就像是决了堤的大坝,源源不绝。
“鸣安……呜呜呜……我真的好害怕,我以为……”
“怎么了?茗儿,发生了什么事?”
江鸣安微微皱眉,对于自己女人所说的话,感到十分不解,但心头却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我……”
“妈,还是我来说吧。”
江沅见自己母亲不知该如何开口,便定了定神,替她开口。
“沅儿?”
江鸣安眉头越发深皱。
难道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江沅看着父亲紧皱的眉头,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爸,妈想要牺牲自己,和你离婚,找外公来帮忙。”
江鸣安身形猛地一震,瞪大了双眼,缓缓地转过头,看向温茗,鹰眸里带着满满不可置信。
“茗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可知道,如果我没有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浑厚而低沉的嗓音带了几分痛心疾首与嘶哑。
温茗眼眶又是一红,温柔的脸上早已被泪水覆盖。
“可是……鸣安,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你……看着你……只要你是你所爱的事物,我都会去守护,我知道武馆对你来说的意义有多么重要,所以我更加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江鸣安脸上有着动容,向来严峻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柔情,“茗儿……”
低声呢喃着,将她楼进怀中。
“你真是个傻瓜……”
“为了你,我愿意……”
“茗儿……”
“鸣安……”
“……”
江沅看着自家父母在那大秀恩爱,若无旁人的模样,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没想到,老爸竟然还有如此一面。
看来,面对心爱的人,就是老爸这种硬汉子,也会变成绕指柔呀!
微微勾唇,笑弯了眼。
陆离低头轻倪着她,看着她脸上终于泛起了真心的笑容,薄唇也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
小野猫儿笑起来,也很美。
而江和武馆的其他人,看着师傅师母大秀恩爱,一个个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
相互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些无奈。
这简直是大虐他们这些单身狗啊!
被众人所忽略的宇文启见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江家二老身上,便想要偷偷地离开武馆。
然而就在他快要跑到门口的时候,耳边便陡然响起一道冰冷又邪魅无情的声音。
“一天之内,我要见到城武武馆的地契。”
宇文启浑身猛打了一个战栗,他偷偷回头,往陆离的方向望去,尽管对方背对着他,看不到对方的脸色,但他依旧能够感受到那阴鸷嗜血的眸子对他投向如利剑般的阴森幽芒。
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连忙收回视线,拉着自己的儿子,一溜烟逃离了江和武馆。
而宇文启的离开,城武武馆的人也彻底不敢再呆下去,一个个如兔子般,迅速逃离了这里。
直到武馆内再也没有外人存在,江和武馆的人也这才回过神,反应过来。
一个个对于突如其来所发生的事情,还有些不敢置信,面面相觑道。
“我们这是……不用走了?”
“事情解决了?”
“我们赢了?!”
话落,停顿了半秒,武馆里顿时响起一道道欣喜的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