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你娘亲已经是不贞不洁之人,如何能入住纳兰氏祠堂之内?”纳兰丞相气的脸色铁青道。
“不贞不洁?”纳兰影的嘴唇抿了抿。
“如此丑事,你定然不知,还妄想着让她入住纳兰氏祠堂,当真是愚蠢!”纳兰丞相骂道。
“什么丑事?不就是方德的那件事情吗?”纳兰影嘲讽的说道。
“你竟然知道?”纳兰丞相先是以愣,接着看到纳兰影那毫不在意的神色,便气的几乎要拿起桌子上放着的茶碗,朝她头上砸去了。
“我儿,莫冲动!”老夫人察觉出他的怒气,慌忙按住了他的手,只听那茶碗当啷一声响,滚热的茶水泼了出来,直烫的纳兰丞相脸色一变,慌忙躲开。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今日,老身算是开了眼界了!”老夫人鄙夷的看着纳兰影说道。
“祖母,既然你如此看轻你的孙女,你可别忘了,孙女我是太后娘娘钦点的九皇妃,莫非你也是在指责太后娘娘,有眼无珠吗?”纳兰影凉凉的说道。
“你!”老夫人气的张口结舌。你了半天,才缓缓说出四个字:“牙尖嘴利!”
“关于娘亲和方德的事情,父亲你先别忙着生气,你可都查的清楚了,我娘亲素来贤良淑德,在纳兰家多年,不曾有过半点越礼之处,反看那方德,嗜赌成性,品行不端,我娘亲又怎能看上他那样的人?”纳兰影皱眉说道。
“你以为你父亲是听了旁人谗言了吗?”纳兰丞相霍地冷笑道。
“难道不是?”纳兰影讶然的看着他。
“我是亲眼所见!”纳兰丞相的眼底迸发出强烈的恨意,那一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外面虽然下着雨,但是他从外面应酬回来,便朝着四姨娘房中走去。
一推开门,便看到方德抱在四姨娘的身上,只拿一幕,便教他今生都无法忘却,如今再提起来,无疑是血淋淋的揭了他的伤疤。
“丧礼的事情,休要再提!”纳兰丞相切齿说道。
“不行!”纳兰影断然拒绝。
“小小年纪,行事如此执着,莫要撞了南墙,莫要撞了南墙,伤的体无完肤!”纳兰丞相厌恶的看着纳兰影说道。
“你与我娘亲夫妻十几栽,我娘亲是个什么脾气秉性的人,你还不了解吗?”盛怒之下,纳兰影连称呼都改了,便不再称呼纳兰丞相为父亲,而是改为你。
“了解又怎么样?她还不是与别人有了苟且的事实?”纳兰丞相嫌恶的说道。
“你如何认定那是苟且的事实?可有人证?”纳兰影皱眉说道。
“本官亲眼所见,难道不是人证?”纳兰丞相怒道。
“若是那方德意图对我娘亲不轨呢?”纳兰影反问道。
“他若意图不轨,你娘亲为何不呼救?”纳兰丞相心痛的说道。
“若是,当时她口不能言呢?”纳兰影随即说道。
纳兰丞相一愣,随即看向一旁沉着脸的老夫人,凝眉道:“口不能言?”
“是!”纳兰影点头。
“笑话,她又不是哑巴,怎的口不能言?”老夫人嗤笑道。
“平日里,也许不会,但是当时在下了药的情况下,她也许就真的会!”纳兰影一字一顿的迫视着老夫人说道。
老夫人脸色一白,凝眉道:“你也说了是也许,也许,凡事都带了也许,这又能说明了什么?”
“能说明我娘是含冤而死,如今那方德已经死了,此事保不齐,还有参与者,所以,我要纳兰府彻查我娘亲的死因,以及当日之事,否则,我纳兰影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纳兰影口气强硬的说道。
“不能善罢甘休又如何?两日后,你就要出嫁皇室,如何再能管得了纳兰府的事情?”老夫人哼声道。
“我是管不了,但是太后娘娘能管!”纳兰影伸出手掌,只见那掌心处,赫然一块圆润小巧的暖玉,莹白温润,而上面刻着的凤纹登时让纳兰丞相变了脸色。
“那是什么?”老夫人凝声问道。
“那是太后娘娘身上所带之物,暖玉!”纳兰丞相一字一句的说道。
“见物如见太后真颜,你们不拜吗?”纳兰影冷冷笑道。
“恭祝太后娘娘凤体吉祥!”说罢,纳兰丞相搀扶着老夫人不情愿的跪拜了下去,虽然心里有万般的不愿,奈何,大不敬的罪名,确也不是纳兰府所能承担的。
“怎么样?太后娘娘的信物,能让你们彻查那日之事吗?”纳兰影居高临下的说道。
“好!”纳兰丞相艰涩的从口中吐出一个字来。
原本要热闹为送大小姐进宫而举行的盛大宴会突然取消了,连那后花园的戏台子都已经搭建好了,专门迎接凤栖城里,那些富贵太太们的恭贺之礼的,却不料,竟是全都取消了,当大夫人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气的几乎急血攻心,待到了老夫人那里一问,便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连忙让人遣散了那些戏台子,又忙着将那些送出去的名单给追了回来,有的已经送出去了,却被告知宴会突然不举行了,惹得众人嘲讽了许久。
而李家的宴会请帖却是送到了各个贵妇人的手中,原本纠结着,选上了两个侧妃,到底要去哪家的苦恼,突然没了,众人也乐的去巴结将军府李家了。
大夫人气的脸色铁青的在房内踱来踱去,而纳兰晴则稳稳的坐在那榻上,打量着手里的绣活。
“晴儿,你说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那个不祥之人来?”大夫人惊怒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