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凯年猛地伸手抱了抱童佳期,然后跨开步子,大步地朝林贝贝离开的方向跑去。
林贝贝真够燥人的,他好不容易和他夫人见一面,这会可好,全都被林贝贝这女人给搅合了。
薄凯年心里带着点怨念,来不及想其他,急匆匆地追着林贝贝的脚步去了。
童佳期有心无力地站在原地,望着薄凯年和林贝贝的身影,心情难以平复。
许久,她跛着脚来到站在一边默默伤悲的江离身边,伸手抱着她说:“离儿,你别难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有我陪着你。”
江离孤独无依,只能无力地伸手抱着童佳期无助地伤悲。
……
傍晚时分,童佳期带着江离来到自己家,江离在这座城市无依无靠,童佳期作为她做好的朋友,在这重要的时候,当然得陪在她身边。
两人坐在一起,默默地给彼此疗着伤。
夜晚的时针指向八点,绥默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童佳期看着倚在床岸上欲要睡着的江离,按下接听键,小声地接通了电话。
“现在在哪?”
童佳期一接通电话,绥默的声音便从电话的那一段传了进来。
童佳期看着边上半梦半醒的江离,轻声道:“我在家。”
“什么时候过来陪我?!”
“哦,我今晚大概去不了。”
“为什么?!”
绥默的语气听上去又几许的生硬,童佳期心想,他的伤还没好,这会肯定还在医院呆着。
“我一个朋友在我家,我今晚要陪她。”
江离这个时候真的很需要她,在绥默和江离之间,这一刻,童佳期选择了江离。
绥默听见‘朋友’这个暧昧的字眼,冷了一会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蹙眉,冷不丁地问:“什么朋友?!”
童佳期知道绥默不问不清楚肯定会不死心,她也知道自己不说清楚,绥默那边她肯定是要过去的,所以童佳期便诚实交代。
“是我一个要好的女性闺蜜,她今晚心情不好,在这个城市也没其他熟人,所以今晚我得陪着她。”
绥默一听是女性闺蜜,心里这才稍稍放了点心。
“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让魏子净去接你。”
童佳期话说到这份上,绥默现在也不好勉强她过来。
童佳期听话地嗯了一声,然后简单地挂断了电话。
江离睡得半梦半醒,恍惚中听见童佳期在打电话,听童佳期说话的语气,大概也能听得出对方是个男性。
江离无力地从床g上爬了起来,抱着童佳期的一只胳膊问:“佳期,你忘得了夏远吗?”
江离的问话让童佳期一时间大脑转不过弯来。
夏远于童佳期而言,仿佛是一个悲伤的字眼。这些日子,她一直不愿提及夏远的事情,前些日子,夏婷来绥默家索要绥角角的抚养权时,无意间提到她现在所有的东西,只有绥角角。
童佳期不知道夏婷和夏远之间发生了什么,自绥默受伤后,夏远的事,她一时间也无暇顾及。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好,还是坏。
想起夏远,童佳期莫名的伤悲起来,过去的那些伤痕,本以为可以在时间的充斥下慢慢消融,可回忆,却是这般残忍。
童佳期望着被风吹起的白色的窗帘,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离儿说实话,我可能这辈子也玩不了夏远,毕竟他是我第一个喜欢上人,但我的忘不了,却无关****。我心里的夏远,只停留在我当初认识他时的夏远,就像《倚天屠龙记》中的蛛儿差不多,蛛儿在最后死而复生得知阿牛哥哥就是张无忌时,她也没有再去爱上长大后的张无忌。这就像我在得知夏远曾经深爱的女人是夏婷,而且还和我长得相似时,我再也不能在他身上倾注我所有的情感。”
童佳期叹着气,望着窗外黑暗下来的天空,心情明显有些暗淡。
江离看见童佳期满目的伤悲,那些倾泻而出的悲伤,是她曾经所有过的感同身受。
童佳期于夏远,就像她和黄子建一样。
所谓的姐妹情深,大抵有着这样同病相怜。
江离起身伸手抱紧童佳期,望着窗外漆黑的夜道:“佳期,不论是夏远还是黄子建,他们注定了是我们生命中的过客,我和你一样无法去恨他,毕竟曾经深爱过,无法恨。佳期,事情到这份上,有件事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其实薄凯年真的很喜欢你,连我这一个外人,都能感觉到他对你爱得深沉,佳期,如果你没有比更好的选择,不凡考虑一下薄凯年。”
江离的话很中肯,她之所以会这样说,完全是为了童佳期的幸福考虑。
提起薄凯年,童佳期心中泛起了一股浓浓的歉疚,她也是有感情的人,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薄凯年对她的情感,只是,这些年来一直都是薄凯年一个人的付出,她无以为报。
经历过一些事情后,不可否认,童佳期对薄凯年或多或少有些情愫,但如果说是爱,未必太过牵强。
再说,她已经和绥默上过床,就算薄凯年不嫌弃,童佳期也觉得自己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更何况,童佳期对薄凯年的感情,自始至终,没有那么强烈的男女之情。
“离儿,我和薄凯年大抵是有缘无分吧,他出现的时候,我在夏远身边,夏远离开的时候,我有和绥默在一起的心思,想来,也不知是我走得太快,还是他走得太慢。”
绥默的事,江离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