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童小姐是想亲眼看看我的宝贝,还是童小姐想亲尝试一下我究竟行不行?”
绥默俊眉一挑,目光里散发着邪气。
童佳期嘴张得老大,当下立即双手护在胸口,身子缩了缩往床的另一端退,弱弱地说:“我,我,我不愿意,绥先生,您别瞎想。”
绥默看见童佳期脸上怯弱的表情,斜眼淡淡笑:“我一个废人还能想什么啊?童小姐当初在我面前脱衣服脱得爽快,现在却像见了猫的耗子一样,这女人当真翻脸比翻书还快。”
额,这个……
童佳期的确有点没话说。
当初是她没想过还能和夏远在一起,所以她才没有任何顾忌。可是现在,她即将要成为夏远的新娘了,已经注定不能一样了。
“绥先生,对不起,是我有点太激动了。”
如果童佳期知道绥默那个不行,她也不会下那么重的手脚。
现在可好,把绥默弄成这样,她身上的担子反而更重了。
“平时和你亲近,亲你,也没见得你这么激动,今天怎么一反常态?”
绥默眯着眼,淡淡地瞧着是童佳期带着点歉意的脸。
绥默的话让童佳期的脸唰地一下子红了,她这才想起之前在绥角角面前,绥默可能是为了做样子,亲过她。
至于亲近,应该是指上次他腿疼,她爬上他的床和他躺在一起的事吧。
对于那些无法避开的亲近,童佳期在心里一直不愿多想,因为在她眼中,绥默只是一个她必须负责去照顾的病人。
原来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夏远搅进来,童佳期立马不愿再这样下去。
她已经放弃了夏远一次,她不能再对不起夏远。
“绥先生,我答应过您,在您腿没好之前,会一直照顾您,即便过几天我要结婚了,我依旧会记得自己的承诺,也希望绥先生您能对我的父亲网开一面。”
终于,童佳期鼓起了勇气,将自己一反常态的原因解释了一遍。
绥默横眉,脸上冷气渐渐凝聚,蹙眉,盯着童佳期的脸,问:“结婚?和谁结婚?!薄凯年?!”
“不是的,不是薄凯年,我结婚的对象是我大学学长,夏远。原本在我父亲出事之前我和他就已经结婚了的,只是后来……后来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我和他暂时的分开了。”
童佳期双手交握,手指不断攥紧。
想起那改变她后来命运的一夜,童佳期到现在依旧感到害怕。
绥默听完,淡淡地冷笑了一声。
“童小姐,你们这算是破镜重圆重温旧梦?你雪上加霜把我踢成一个残废,就是为了留给夏远一具干净的身体?!”
绥默的后面的语气有些重,眼神冰冷,和童佳期先前见过的绥默完全像是两个不同的男人。
童佳期心一抽,这男人的表情,好像是在发怒。
虽然她不知道绥默为何要生气,但她还是觉得有必要减少绥默的担忧。
“绥先生,您别激动,即便我嫁人了,我说过,我依旧会遵守自己的承诺,照顾您直到您的腿完全康复了为止。”
“到时候你以什么身份照顾我?夏远的女人?角角他妈?还是一个替父还债的女儿?!”
绥默语气凌烈,带着一腔的怒吼,狂躁出声。
童佳期将绥默脸上的愤怒看得清楚,他突然变成这样,她心里很不舒服。
“绥先生,我以什么身份出现在您面前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能完全康复。”
“你真觉得你以什么身份留在我身边不重要吗童佳期?”
“是,我是这样觉得的。”
童佳期点头,她留下的目的就是为了照顾他不是吗?
绥默听完,脸上没有先前的疾风骤雨,忽然间倒是平静了不少。
“既然你觉得什么身份不重要的话,那就留在我身边做我绥默的女人,童小姐,你敢吗?!”
绥默一脸认真,脸上丝毫开玩笑的笑容都没有。
童佳期一惊,忙道:“绥先生,您,您开什么玩笑?我和您,怎么可能,更何况,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也就要嫁人了,我知道绥默您担心我结婚后无暇照顾您,这点担忧您不必有,到时候我会和我丈夫说清楚,他应该会理解我这么做的。”
童佳期将绥默现下所有的反常,都当做绥默是怕她结婚了以后再也无暇照顾他的焦虑和担忧。
绥默对童佳期的话不以为然。
“童小姐,我说过我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既然你不在乎以什么身份出现在我面前,那就用我喜欢的方式出现,这样又何尝不可?”
“绥先生,我想您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我嫁人,和我照顾您,并不矛盾,这不是二选一,我可以同时兼任。”
“那如果我让你只能选择一个,童小姐,你该怎么做?”
四目相对,两人愈发锋芒毕露。
绥默激烈,童佳期也被带得像只刺猬。
童佳期望着绥默漆黑的眸光,他眼睛里的锋芒,看上去好像并不是在开玩笑,事情怎么突然,到了现在这一步?
童佳期轻轻叹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平静地看着绥默问:“绥先生,我真的不觉得我嫁人,和我照顾您什么实质性的冲突?您明明知道,您让我二选一是不可能的,我不能不照顾您,同时,我也不能放弃我的爱人。”
童佳期觉得这一刻自己足够理性,看上去倒是心平气和了不少。
绥默动了动身体,眼神依旧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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