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薛迷跟着季北,口味已经变得清淡了不少。
猛地吃了两顿口味重的,马上就hold不住开始闹肚子了。
晚饭过后没多久,她就蹲在厕所出不来了。
季北从书房回来,发现她竟然还没出来,顿时就暴躁了:“你是又进去了,还是一直没出来?”
薛迷闷声回答:“没出去……”
季北:“……”
又等了一会儿,季北暴跳如雷:“到底怎么回事?去厨房给我好好查,查清楚她吃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再把医生给我叫过来!”
薛迷想拦他,也因为站不起来而作罢。
其实他都跟她吃一样,怎么可能会是厨房有问题?
等薛迷从马桶上爬起来,几乎是要虚脱了。
她哪里想到会有把自己拉得脱水的一天啊!
季氏的家庭医生来给她看了看,竟然给她挂了吊瓶!
要知道国外和国内不一样,轻易不挂吊瓶的。既然挂上了吊瓶,基本上就等于是个小手术了。
“请少爷不用紧张,少奶奶只是脱水有点严重,所以需要补充一点葡萄糖。”
季北半松了一口气,看着**上脸色苍白的女人,他还是紧紧皱眉。
厨房被搅和得鸡飞狗跳的,老太太想吃点点心,也没送来。
后来听说是薛迷生病了,北少大怒,所以在彻查厨房!
老太太的脸色一下就变了,过了半天,才看了看身边站着的赛巴斯:“赛巴斯,你说,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个后辈,还是个情种?”
赛巴斯微微俯下身,没有接话。
老太太冷笑了,道:“是啊,我也没必要跟你说这些了。你现在,不是向着新派去了吗?”
赛巴斯终于开了口,道:“夫人,伊纳是伊纳,新派是新派。”
更何况……赛巴斯隐约感觉得出来,她嫁给季北,或许并不是自愿的。
“伊纳,伊纳!你就知道伊纳!哈!一个画家,难道就比你家族的传统,世代的守护更重要?可别忘了,你们家族一向是族内近亲联姻的。就算她离婚了,也没你什么事!”
赛巴斯又沉默了。
伊纳是他多年来所感激的人。或许那感激中,还有一丝仰慕。
可是当他伤害了她以后,那种远距离的感情又变了质。
他觉得亏欠,并且想要弥补。
然后他看到她的画。
赛巴斯知道他对她的画没有抵抗力,那种直抵灵魂深处感觉,叫他难以自拔。更何况……那是为他而画的画。
现在想起来,她起笔很早。甚至在关兰冒充她之前,她就已经开始画那幅画了。而那时候,赛巴斯自己知道自己对她并不友好。甚至还闹了个天大的笑话……
可是她在触碰他的内心,这种感觉很微妙。
将近三十年的生活中,赛巴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面对老夫人的咄咄逼人,他选择了沉默。那是他心底的秘密,那种微妙的感觉,是只属于他和她的默契。
老夫人发了一顿脾气之后,倒是冷静了一些。
她道:“你去厨房看看吧,总不能让他翻了天。”
“是。”赛巴斯退了出去。
……
而这个时候,薛迷已经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了。
季北的表情微僵,坐过去把她抱起来:“喝点水。”
薛迷有点莫名其妙,道:“我吃错什么东西了,怎么拉肚子了?”
“医生说肠胃受了刺激,不是什么大事。”
薛迷道:“哦……最近肠胃被你养都有点娇气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听在季北耳朵里,却是有些尴尬的。
刚花了点心思讨好女人,也算是投其所好,结果就把她给讨好得蹲进厕所里出不来了。
一定是之前赛巴斯给她吃了川菜,所以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季北愤愤地想。如果只是吃了小龙虾,肯定不至于这样!
薛迷浑然不觉这个男人幼稚的想法,喝了水之后又睡下了。
这时候,赛巴斯来了。
薛迷已经睡下了,季北去开的门。
“夫人的意思,是不需要再排查了。小姐只是吃坏了肚子。”年轻的管家轻声道。
季北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不排查清楚我不会罢休。”
赛巴斯也有些无奈,道:“您的担心我理解。可是现在厨房整个瘫痪了,也……”
季北冷冷地道:“大晚上的,难道还有谁要吃东西吗?”
“夫人倒是想吃点点心。”
“那你劝她别吃了。大晚上的,还吃点心,短命。”
赛巴斯:“……”
最终无可奈何,赛巴斯只好找了个小厨房开了火给老太太送了吃的过去。原因无他,只为了免得老太太闹起来。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毛病,薛迷睡了一觉饱的,第二天起来就好多了。
只是人还有点虚,坐着的时候多。
季北今天没出去,看她坐在窗户底下检查配色,突然有些疲惫地道:“我带你回去吧。”
薛迷抬头看了他一眼:“好啊。”
季北倒是笑了,道:“你就没点自己的想法?我让你去哪儿你就去哪儿?”
“我只要能画画,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这不是你的工作比较要紧吗。”
季北琢磨了一下她这句话,就道:“这样也好,总比闲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好。以后有了孩子,你还可以一边画画,一边看着孩子。”
薛迷差异地抬起头,喃喃道:“孩子……?”
季北摸摸她的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