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相互的东西。
不管季北对她有多少迷恋,如果长期得不到回应,他就会像个火药桶子一样,随时会爆炸。
梁医生劝薛迷,总要给他一点回应。薛迷想了想,也觉得应该,不然他唱独角戏唱累了,搞不好又会拿她开刀。
季北果然……很愉快。
他低头亲了薛迷一口:“知道就好。”
接下来薛迷就舒服多了,季北也没再折腾她,由着她一路从米国上空睡到了t市。
等薛迷睁开眼,发现飞机落在一处非常陌生的降落场。
季北低头看了她一眼:“醒了?”
“这是哪儿?”
“dea。”季北简短地回答。
薛迷的脸色微妙的一变。
许是知道她想起了那些不太美妙的东西,季北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沉了沉。
“怎么,很排斥?”
无视了新上任的负责人的示好,季北几乎用拖的把薛迷拖进了电梯。
电梯也是熟悉的。
薛迷左右看了看,想到那天晚上的季北……她有点恍惚。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正好有事要办,这里比较方便”,季北回头看了她一眼,道,“问你呢,很排斥吗?”
薛迷沉默了一会儿,老实道:“有一点排斥。”
“排斥什么,你在顶楼,人家碍不到你什么。”
薛迷冷笑了,道:“是啊,我现在在顶楼。”
季北忍了又忍,直到进了房间,才忍不住道:“dea是为你而建的。”
薛迷惊讶地抬起头。
季北扭开脸,伸手用遥控器打开了顶棚,然后,防弹玻璃近乎透明,一百八十度展现了星空。
“那年我带你去野营。你说你要看着星星睡觉”,季北的声音有些嘶哑,“你说只要看着星星入睡,梦境一定很美很美。结果被蚊子咬了一身的包。”
那时候的情况很惨烈。薛迷是过敏性皮肤,草地里毒蚊子一咬一个大包,回去之后竟然进化成虫咬性皮炎。
痒得薛迷差点要哭了,大半夜都不消停。
弄得季北也是哭笑不得,他从小到大阅历不浅,可是被蚊子咬进医院挂急诊的还是只见过薛迷一个。
他问她:“还看星星吗?”
薛迷想了想,认真地道:“看。”
“不怕咬了?”
“我有药了,不怕。”
对症下药,一下就好了。薛迷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说:“你懂什么,那种星空跟在窗口上看得不一样。就这么躺着看,会感觉灵魂都飘起来了……”
……
季北回过神,看着薛迷,低声道:“我试过了,感觉很好。”
他建了t市最高的楼,竟然是为了看星星?
薛迷左看看右看看,最终无可奈何对上了季北的眼睛,小声道:“你不是很恨我吗?”
“是恨”,季北坐进了沙发里,似乎也觉得头疼,“但毕竟爱过,多少还是会受你的影响。比如像个蠢货一样,建座高楼只为了看星星。”
“……”薛迷一时无语,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建都建了,还管蠢不蠢。”
“在这过夜吧,嗯?”季北看了她一眼。
薛迷想了想,突然满脸通红。
他,他是想……
季北回过头去看了她一眼,就这么盯着她不说话。
薛迷左看右看,最终红着脸轻声道:“你,你把顶棚关上。”
季北:“……”
“关上。”
季北立刻站了起来,把顶棚关上了。
他回头看了薛迷一眼,又有点贼心不死,道:“其实,这里是顶楼,也不会……有人看见。”
薛迷的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只是呐呐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季北竟然有点紧张了!
真是见鬼了,他竟然紧张了!
薛迷轻声道:“你要在这里住几天?”
“大概两三天。”季北盯着她,慢慢靠近。
“我想,想喝点水。”
“嗯?”
薛迷低着头道:“想喝水,有花茶吗?”
“……”
季北深吸了一口气,转了个身拨通了楼下的电话,让人送花茶上来。
楼下的秘书傻眼了,dea有各种酒,可是哪里有花茶?
“那就去买。现在,立刻,马上。”季北冷冷地道。
“……什么花?”
刚想问呢,季北把电话挂了。
其实季北是临时起意,并没有……想把她怎么样的意思。只是看她对dea很排斥,心里不太舒服,就顺便提了几句。
没想到她会错了意……
既然这样,季北当然不会跟她解释什么!
等着那什么虚张声势的花茶,薛迷一边拼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什么“迟早是要来的”。
什么“我也可以提上裤子就不认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嘀嘀咕咕一大堆。
季北一边翻着自己的文件,一边眼神灼灼地看着她……
“你在嘟囔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眼神实在太放肆,薛迷觉得自己快着火了!
听见他问,她正想着借口呢,正好这时候,电话响了。
薛迷看了他一眼转了个身接起电话。
“喂。”
听见那做贼似的声音,赛巴斯愣了愣。
“抱歉伊纳老师……”赛巴斯低声道,“我要到了您的私人电话。”
是他?
薛迷愣了愣,连忙道:“不,这没什么……有事吗?”
“您落了点东西在庄园”,赛巴斯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