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迷有点反应不过来。
简舟突然说出这种话实在是……
这个时候,腕机响了。薛迷定了定神,戴上蓝牙耳机:“喂,小毓。”
“我今天挖到一个大新闻!”电话那头的苏毓明显非常兴奋。
薛迷上了楼,打开工作室的门,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什么大新闻?”
“就是季北啊,他在欧洲养了一个小男孩。”
“什么小男孩?”
“就是搞基呗。”
“噗……”
薛迷刚喝进去的水就喷得老远,差点毁了她一幅画!
“这不可能,小毓,你知道我们……”
薛迷想说,他们明明交往过,季北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谁知道,可能是他跟你分手以后大受打击,才发现自己是个基?再说,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们都同居了,他好像也没碰你吧。”
“我从学校搬出来是为了方便画画。学校的画室太不消停了,不是为了跟他同居的。”
“知道,知道,但对于他来说,不就是同居?我就是现在现在想起来觉得不对劲。你以前告诉我,季北有洁癖,又喜欢做饭。这样的男人不多见啊。根据我的调查,季北都三十出头了,好像身边都没什么女人。”
苏毓笑道;“我的消息来源你还不清楚吗,养了小男孩是真的。看他以前对你那么好,却没有碰你,搞不好他对女人不行呢……”
薛迷难得被逗笑了:“随便吧,都是过去的人了。”
苏毓:“我会继续跟进这件事的。有八卦我再告诉你啊。”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别去惹他”,薛迷好心提醒,“季北可不是什么善茬。”
“不是善茬你还跟他在一起。”苏毓不屑。
薛迷拉上窗帘,脱了牛仔裤,只穿着一件衬衫光着脚走在画室里。
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红酒,杯架上取下杯子:“不提这个了,跟你说个事儿,薛然把我赶出来了。”
“什么?!这个时候把你赶出来?那臭老头子还要不要脸!”
“还打了我呢。”薛迷故意道。
果然苏毓气得要爆炸:“你等着!我这就写死他!我要把他贪图去世妻子遗产,虐待女儿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说出来有什么用?最多就是让人议论两句。不过我已经有计划了,过两个月我不是有一场画展吗,签的山月展厅,法国会专门派人过来主持。你帮我……宣传一下。”
山月展厅是t市最有名的展厅之一,薛迷的画展几乎都是在那里办的。他们法国总部去年还给薛迷发了邀请函,希望这位年轻的艺术家去参加世界巅峰级的综合型画展。
但是最后因为护照被薛家扣住而没能成行。
薛家已经拖累她太久了。她的梦想,婚姻,统统被控制着。其实现在想想,不过是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如果不是妈妈临死以前的嘱托,她又何必那么执着?
结婚,是薛迷现在唯一必须马上要做的事情。
当然,简舟已经被她踢出考虑范围了。那么美好的人,她不能糟蹋了。
这个t市已经不适合她居住了。她必须得,借山月的一把力……结婚,然后出国。
“我累了,小毓。股份到手我打算马上转给季北。然后出国。薛家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了。三个月之内我一定要结婚。这场画展,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已经没有合适的人选了。正好山月方面法国那边的总负责人一直对她很有兴趣。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雷声,突然“啪”的一声,停电了。
薛迷皱了皱眉:“小毓,我不跟你说了,画室停电了,应该是跳闸了。”
“你小心点……”
薛迷挂了电话。
空气闸门在楼下。这附近只有薛迷这一栋乡村小别墅,外面带一个大院子。
薛迷也没防备,穿着衬衫套上拖鞋拿好手电筒就出了门。
外面狂风大作,风雨欲来,风把宽大的衬衣吹得全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的身段,和细白的长腿。
走到楼下开了闸,回去试了试,发现灯还是没亮。
薛迷有些疑惑,难道停电了?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有只手搭住了她的肩。
“!!!”
薛迷反应过来就想顺势给他一个过肩摔,但对方的反应显然比她更快,揽住她的肩膀轻轻一带就把她带了过去。
感觉到身材的差异,薛迷很诧异,但没多久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束在背后,用什么东西给绑了起来。
抬起腿要踢,却顺势被人握住了细腻的腿,推开抵在了墙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流畅,迅速,薛迷甚至没来得及质问他是谁!
“想结婚,嗯?”
一个让她头皮发麻的声音响起……季北。
薛迷迅速放弃了反抗。她那点东西都是季北教的,黑带都是他带着她去考下来的。反抗有什么用?
“北少,你先把我放开。”黑暗中,那柔软的双唇轻轻吐出一句话。
“放开,好好谈?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季北嗤笑。
真好笑,难道不是你私闯民宅,还绑了人!
“总得……先说清楚来意。”
“你想利用我摆脱薛家和江家,找个人结婚起出股权,然后远走高飞?薛迷,你还想再甩下我一次!那百分之三十的股权算什么,分手费?”
黑暗中她隐隐觉得季北的情绪有些失控!
甚至脖子上已经掐上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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