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季北为什么讨厌赛巴斯?
就是因为他总是冷冰冰地在旁边看戏,然而偶尔总是能蹦出一两句你非常不想听的话。
挂了电话,他道:“快吃吧,待会儿带你去试新衣服。”
薛迷好奇地道:“什么新衣服?在庄园吗?”
“晚宴穿的礼服”,季北笑道,“当然在庄园。”
薛迷终于想起了正事,几口把盘子里的事务扒拉完了,她道:“走吧。”
于是季北又骑着那辆可爱的vespa招摇过市回庄园去了。
结果刚进门就听见寿星在发脾气。
季北看了一眼,让薛迷上楼去。
老太太冲了出来:“我让她上楼了吗?既然来祝寿,却一个招呼也没有跟长辈打。心不甘情不愿的,她还不如不来呢!”
话虽然难听,但是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薛迷来了以后就没跟她打过招呼,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讲究了!
虽说刚开始的确是老太太避而不见,可是人家毕竟是长辈,摆架子也是理所当然的,做小辈的总是要去争取她的谅解。
可问题是,有道理归有道理,但是在季北这里,再有道理也说不通。
他沉下脸,对薛迷道:“我叫你上去!”
薛迷愣了愣,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
他家的破事儿他自己解决,薛迷自认和那老太婆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被人讨厌也是因为季北的连累。而她也实在没兴趣,留下来挨骂装贤惠。
老太太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忽视过啊。她也不是撒泼的人,可是脾气到了临界点了一下没控制住。谁知道季北不但没有安抚她,还火上添了一把油……
顿时她就发飙了:“季北,你这是什么意思!想给我难看吗!”
“我可没跟您难看”,季北阴看着她,“您不是不愿意见到她吗,我让她避开还不行?更何况,在您生日,您这么大吼大叫的,算怎么回事啊!”
在女佣们的劝说下,老太太倒是坐下了,冷笑道:“真是可笑,既然知道我不愿意见到她,你还把她带回来干什么!”
季北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疯子似的,道:“姨奶奶,客人们马上就要来了。您现在该做的,是调整一下您的情绪,然后回房间去,好好静静心,补个妆。免得,因为太过生气,连最好的粉底都遮不住您脸上的皱纹。”
老太太本来已经冷静了一点,结果听了这话顿时就要气疯了。
她至今想不明白,季北怎么就突然变了个人?!
毕竟是她一手把他养大的。以前他虽然对她也不像真正的母子那样亲热,可是该有的感情还是有的!
他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之间,仿佛她不是把他养大的人,而是他的仇人!
老太太想不通,唯一能想到的是,季北自从娶了那个女人,就变了一个人……
一定是那个女人在背后挑唆他们的关系,一定是!
想到这个,老太太恨不得立刻让人冲到楼上去,把那个祸水给撕碎丢出去!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老太太阴沉沉地看着他,道。
季北望着这个老女人,冷笑了一声。
后悔?
他早就后悔了。后悔他把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当成自己的母亲来尊敬!
“您可千万别生气,毁了这大好的日子。”
丢下一句没诚意的话,季北上了楼。
怀着重重的心思,季北推开房门。
然后就听见一声浅浅的惊呼。
他猛的回过神,抬起头,看见了薛迷。
她刚穿上底衬,扎出了细细的腰,和呼之欲出的胸前……
女佣拉着她背上的细线正在打结,而她背对着女佣趴在墙上,雪白的肩胛骨那一段曲线,美得简直让人窒息。
季北愣愣地看着她不说话,只觉得刚才那一阵恶劣的情绪眨眼的功夫无影无踪。
“还不快把门关上!”薛迷气急败坏。
季北吓了一跳,连忙回过头,把门关上了。
这下连几个女佣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季北轻咳了一声,道:“你们出去,我帮她穿。”
女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嬉笑着跑出去了。
好不容易抓紧的底衬还没系上,哧溜一下就滑开了。
薛迷捂着胸前,黑着脸看着季北。
季北那样子看起来好像在梦游。
“季北,你……”
他回过头,把门锁上了。
薛迷:“……”
她的内衬不像欧洲最古典的蓬松裙那么繁复,但是上身也束得很紧,下面是柔软的裙子,。
季北把她抱了起来,亲了一口。
薛迷:“……”
他看起来呆呆的,视线忍不住往下滑……
薛迷突然面红耳赤,推了他一下,然后转过身:“别闹了,快帮我把衣服穿上。我还没化妆呢。”
这副背对他的样子真是……
季北的表情有那么点不自然。
但还是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勾住了她内衬背后的细线。
那种很规则淑女的十字交叉,在他看来也各种不纯洁了……
薛迷哪里能想到这男人一脑子又黄又暴,见他老是没动静,连忙道:“你快点啊。”
下一秒,季北的手指迅速勾了一下,马上把她的内衬拉得紧紧的。
“唔……”
薛迷没防备他竟会突然来一下狠的,顿时就嘤咛了一声。
季北再也忍不住,把她翻了个身,低头用力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