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迷知道季北想干什么。
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深金色,气息变得很重,手掌也变得很烫!
他忍不住了!
抚摸着她大汗淋漓的身体,他的喉结动了动,然后低下头。
“……薛迷!”
薛迷用手捧住了他的下巴,虽然胳膊颤颤的,但还是坚持住了:“有件事我不明白。”
“什么事!”季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三个字。
“今天……你为什么,跟我说那样的话。”
“什么话?”
“就是,苏毓的姨娘……”
季北猛地抓住她的手,用力按在两侧,几乎是在咆哮了:“你特么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个!”
“这很重要季北!”薛迷惊喘了一声,明明是任人宰割的姿态,但是却又分外倔强。
季北不耐烦地看着她。
“我几乎……以为你有一点喜欢我了。”薛迷轻声道。
季北愣住。
“几乎……就算是幻觉吧”,薛迷望着他,轻声道,“我是第一次,你能不能,给我这个幻觉。”
“薛迷……”
“我不想,不想在它发生的时候,我还在生你的气。”
女人的第一次,大约都带着一种献祭的心态。
身体被迫打开,触碰到一个从前没有触碰到的领域。会疼,最好是给自己所爱,也深爱自己的人。
季北不在乎。大多数人都不在乎。
可是薛迷在乎。
年少轻狂一场梦,就算是为四年前的那段邂逅做出一个终结。
她知道他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可这一刻薛迷可以假装自己还是四年前的薛迷,而他,还是那个季北。
然而季北在派对上那句话却让她耿耿于怀,让她几乎没办法骗自己。所以,她要问个清楚。
季北看了她一会儿,眸光突然变得柔软。
“我不想你提起薛家,不是因为别的,只是不想他们再回去跟薛家人互通有无,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低下头,轻吻她的额头,“而那个谁,我印象中,她跟苏毓他们家,早就没什么来往了。”
薛迷愣了愣。
“可能我的方法不对,可我只是想尽我所能的保护你,小迷。”
也不知道是不是应景,他说的话,和说话的表情,都让薛迷……很心动。
可能地方不好。薛迷一身是汗,季北一身酒气,也很不妥当。
可是气氛……该死的对!
再来就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嘴唇有些焦灼地黏在了一起。
和从前不一样,薛迷在试探,试探他的呼吸,试探他的齿关,试探他的温度。
季北愣了愣之后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她,火热的手掌底下是汗湿的身躯,细滑美妙得不可思议。
“薛迷……”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支起身子,有些急切地开始解开自己的衣物。
薛迷红着脸,但还是去帮他解上衣的扣子。
季北其实本来没想管上衣,但是当那只手伸过来的时候,他还是愣了愣,然后就放弃了皮带,先帮着她一起解上衣。
露出健硕的胸膛,薛迷微微别开脸。
“害怕?”他低声问,好像就在她耳边。
“有一点……”薛迷顿了顿,“会不会很疼?”
季北的眼睛弯了弯:“有一点。”
薛迷:“……”
他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视线定格在她脸上,虽然炽热的渴望让他口干舌燥,双手也开始不安分地游移,揉捏……
可是今天晚上,他想慢慢来,不想……那么快结束。
他低头,又吻住了她。
……
沈特助上楼的时候,脸色是很凝重的。
敲了几次门都没有人来搭理,打了电话也很快盲音,沈特助才被转移了注意力。
不太清晰的,好像听到了一个“滚”字……
沈特助愣了愣,大概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敲门呢!
屋子里,薛迷抱着季北宽阔的背脊,感觉他一直在发抖……
“季北……”她有点为难,先安抚他,可是她越碰他他的情况好像越糟糕!
伸手一摸,他背上的肌肉几乎绞得像石头一样硬,大汗奔腾!
听见敲门声停了下来,然后又有点犹豫似的,敲了两下。
薛迷回头看了一眼被砸到地上的古董电话。
敲了那么久的门他没理,电话打过来也被他砸了,可是,对方却还在敲门……
薛迷没忘记今天是老太太的寿宴,应该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才会来叫他啊。
“说不定是很要紧的事,你……”
季北现在就听不得这个,薛迷一开口,他就有些懊恼地抬头,咬住了她的唇。
“别说,你别说……”
心里却在骂娘:老子裤子都还没脱下来呢,你们这班混蛋!
季北觉得自己肯定被诅咒了!
而门外,当沈特助想到第十个不知道靠不靠谱的,能保住自己不被炒鱿鱼的办法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他一抬头就看到了阴沉着脸的季北。
晚宴服装竟然还穿着,只是上半身就很不讲究,随便套着衬衫,扣子都没系,果出大片诱人犯罪的胸肌。
他似乎出了很多汗,头发被汗水打湿,也微微卷曲,一点点的凌乱带出了他骨子里那种野性。
沈特助也没敢往屋子里看,只是小声道:“老夫人病了。”
“什么病?”
“突发心肌梗塞,正在抢救。大家都在,您要是不去,也说不过去……”沈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