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苏毓魂不守舍的,一副脸干女儿都不好玩的样子,先从薛迷这里告辞了。
她下楼的时候,视线倒是不偏不移,深深的看了易天成一眼。
季北站了起来,笑道:“那么,今天就谈到这儿吧。”
易天成点点头。
季北上了楼,经过苏毓身边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苏毓管不了季北是什么眼神,几步走下楼,走到易天成身边:“我送你回去吧。”
易天成想拒绝,可是她已经推着他的轮椅开始往外走了。
于是易天成沉默了。
苏毓就笑了,道:“难得看你这么老实。”
“那是因为瘸了腿。”易天成冷冷地道。
苏毓推着他走出季宅,一阵清风拂面,吹得她也冷静了一些。
她忍不住想,为什么要管他?
“倒是我多虑了,以为二少已经没了脾气。”她自嘲道。
这句话让易天成心头微微震动,他沉默了很久,才道:“你别管我的事了。”
苏毓有点受刺激:“我只是顺便。二少,我俩就算做不成恋人,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怎么着也算个熟人啊。”
易天成有些痛苦地笑了笑,道:“我说了,让你别靠近我。”
苏毓猛地停下脚步:“你什么意思啊!”
易天成快速道:“我才要问你是什么意思。苏毓,或许你对我还有几分心思,但是我真心奉劝你一句,别想了,我们不可能的。”
“你以为我想占你便宜啊?你以为你是个大姑娘!你就是个……”
易天成接了下去:“死瘸子。”
苏毓愣住。
易天成道:“别招惹我,苏毓。你说的对,我们做不成恋人,但是我也不想跟你做熟人。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离我远远的,成吗?”
苏毓这辈子哪里被人这样对待过?
她瞪了他一会儿,然后负气道:“行,我这就离你远远的!”
说着,就把易天成一个人丢在大路上,转身走了!
留下易天成一个人在路中间,苦笑。
来来往往的人都看着他,而他的存在也确实很突兀。
直到他的特助匆匆赶了过来,推着他往回走。
“二少,您……”
他似乎是鼓起勇气,才道:“二少,我真的不明白您这是为什么。明明那么喜欢人家,可是又……”
总不会是因为腿瘸了所以就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敢追求了吧!
易天成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人家看不懂啊!他是自虐狂不成!
但是特助也不敢再多嘴,只是推着易天成回了家。
苏毓这次是彻底被他给气着了。她这辈子就没有像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同一个人面前丢脸!
回去狠狠发了一顿脾气,然后却又觉得心头有难言的疼痛感。
她恨这种心痛,这意味着她恐怕还是对他难舍。
苏毓操起电话想打给薛迷,可是想到她现在的情况,她又把电话给挂了。
在心里苦笑,可能只是犯贱而已,因为得不到的总是最美好。
其实说白了他不过就是个死瘸子,有什么值得她这样?
而这个时候,薛迷刚把孩子喂饱哄睡了。
想到苏毓刚才的样子,她有点担心:“你说易天成到底想干什么?心理医生怎么说?”
季北淡淡道:“心理医生说他没病,所以我觉得是不是应该给他换个医生。”
“怎么可能会……没病。”薛迷想不通。
可是她自己看过心理医生,明白心理医生绝对不会乱说话。更何况季北的医生那肯定是世界顶级的。
“换医生倒是不用,免得在心理上让他觉得在受折磨,没病也弄出病来。”薛迷叹气。
季北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进婴儿**,回头看了她一眼,不高兴地道:“我倒是才看出来,你是真心实意地为他考虑的。”
“那是为了苏毓。不管他们能不能好,但是能断我希望尽快断。苏毓一个女孩子家也跟着他备受折磨的……”
虽然苏毓什么都不知道,但显然,易天成对她的影响太大了。
薛迷想起来,之前苏毓说过,好像不见到他的时候都不觉得什么,一看到他,就觉得整个人又要沦陷了。
她现在发现确实如此。在见面之前,苏毓的情况已经调节的不错了。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薛迷抬起头看着季北,诚恳地道,“最好最好,没有之一。”
这话里有点警告的意思,就是让季北别再折腾易天成了,免得连累苏毓。
季北觉得有点难堪……悻悻地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了。”
那副好像有点委屈的样子让薛迷哭笑不得。
季北去洗了澡打算**睡觉,薛迷面红耳赤地把他推开了。
季北:“……”
“我刚生完孩子,身上还疼呢,这几天想一个人睡。”
季北呆了呆。
薛迷嘟囔道:“真的,一碰我我就疼。”
季北有点恼羞成怒,道:“那你让我到哪儿去啊?”
“换个房间睡也可以……”薛迷有些心虚地别开了眼睛。
季北眯起了眼睛:“薛迷,你就对我那么放心啊。”
薛迷愣了愣:“不放心什么?”
季北又不好把话挑明了,最后就气走了。
薛迷莫名其妙。
过了一会儿,季北又回来了,叫人摆了一张简易的军用**在她的**旁边,表示自己就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