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徒星燃看到那画布上的‘女’子时,忽然瞪大了眼睛这‘女’子身着彩‘色’‘花’瓣裙子,身姿飘逸,面目俏丽,容颜绝‘色’,如同仙‘女’下凡一般,而且,最让徒星燃惊讶的是,她的脚下竟然踩着两朵莲‘花’!
看着徒星燃吃惊的表情,徒元启叹了一声气,说道:“燃儿,这就是你的母亲,父皇现在根本不敢看这幅画,只怕勾起对她的思念。.一晃,她已经走了十八年了……”
徒星燃仔细的在脑海中思索着这个‘女’子的身影,很快便想到了给自己玄铁莲‘花’瓣的那个‘花’衣仙子。
难道母亲死后变成了仙子?还是说,母亲和那‘花’衣‘女’子间有着什么密不可说的联系?
“父皇,我母妃的名字叫什么?”徒星燃忽然问道。
徒元启愣了愣,说道:“这就说来话长了,她自幼无父无母,是个孤儿,被宇文将军收养,后送到宫中做秀‘女’,她只记得自己本家姓苏,至于名字一无所知,后来,朕给她取了名字,叫做遇欢,宫内的一些老人还会称她为欢妃娘娘。”
“苏遇欢?”徒星燃念着这个名字,失去了所有线索。
“燃儿,去将你母亲的画像供奉起来吧,这几日你好生和母亲讲一讲这些年的经历,希望她在天有灵,能够帮你治愈疾病,早日成为一代明君。”
说完,徒元启便起身,摆驾回宫,徒星燃恭敬地送走了他,又回身去看那画像。
呆呆地看了半天,他才让宫‘女’将画像供奉在了书房的一处香案上,对着那画像,轻声说道:“母亲,你究竟是何人?你真的是我梦中的仙子吗?我记得你说,我大婚的时候你会来,儿子会等待和你的重逢。”
……
黎碧瞳在香染阁里睡了一觉,抻了个懒腰,醒了过来。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她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饿。
“再不吃鱼我就要饿死了。”黎碧瞳一边嘟囔着,一边拱开了‘门’,打算轻车熟路地去属于她的小鱼池里面找鱼。
可是,‘门’刚一打开,她便呆住了,‘门’外站着一个人,似乎正要往里走,一人一猫差点撞在一起,或者说,那人差点一脚踩死她。
“喵!”黎碧瞳不悦地叫了一声,随后向那人的脸上看去竟然是阿杜。
阿杜看到黎碧瞳,愣了愣,随后表情转为狂喜。
“碧瞳!你竟然回来了!”阿杜说着便一把逮住了黎碧瞳,抱着她不由分说地往外跑。
黎碧瞳看着眼中飞速后撤的景‘色’,还有些‘迷’糊,这是要去哪儿?我好饿!
不一刻,黎碧瞳便被带到了那个熟悉的小木屋。
抬眼一看,落霓裳楚楚动人地坐在木屋的‘门’口,手中握着几支新鲜的‘花’草,正在往一只小木瓶里面‘插’。
那‘花’草衬得落霓裳气‘色’好了许多,媚眼如‘波’,肌肤胜雪,比从前更美了几分。
“公主!公主!”阿杜叫了两声,落霓裳缓缓抬起头,看到他怀中的碧瞳时,噌第一下站了起来。
“碧瞳?”落霓裳的眼中瞬间满是眼泪,一把扔了手中的‘花’草,急切地抱过了碧瞳。
“是啊公主,真没想到会这么巧,你今儿早说有支簪子找不到了,我寻思着或许是落在香染阁了,可过去一推‘门’,这小东西竟然在里面睡觉!”阿杜难掩兴奋地说道。
“太好了,太子若是见到她,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落霓裳说着,拔‘腿’就往外走。
“公主……”阿杜皱着眉,一步走过去拦住了她。
“阿杜……你这是干嘛?我已是太子侧妃,去见太子天经地义,更何况,你找回了碧瞳,我也该和太子一同高兴高兴。”
阿杜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欣喜,他本是想用碧瞳来哄落霓裳高兴的,可没想到,落霓裳第一时间便要去找徒星燃。
落霓裳一直深居不出,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可他每日出去领取膳食或是打水,总会听到一些外面的消息昨夜,徒星燃已经和‘侍’‘女’元夏圆房了,阿杜怕落霓裳伤心,没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她。
“公主,你现在还没明白吗?太子侧妃之位,只是太子见你病重给出的一个随口的许诺,并不是她真的要娶你,恐怕,他现在都已经忘记这件事了!”
“阿杜,我知道你对我的情谊,可是,不能因为这样,你就诋毁太子,太子说过的话,必然是作数的!”落霓裳生气地说道,温柔的脸上满是倔强。
“就算是作数,那也是自取其辱!当初公主命悬一线,我是怕公主身后没有陵寝做了孤魂野鬼才祈求太子封你位份的,可公主现在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我,我……我……”
阿杜想到自己九死一生地为落霓裳寻找血茱,做到了凡人根本做不到的事情,才救回了落霓裳的命,他想要的不过是落霓裳的一点珍惜,一点感‘激’,哪怕落霓裳一辈子不能成为他的‘女’人,他也不想她去博那份根本不存在的皇宠。
“阿杜。”落霓裳眉心紧锁,看着阿杜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救我一命,我心怀感‘激’,但这不代表,你就可以僭越!谁是主,谁是仆,即便是落魄时,也应当心里有数。”
落霓裳的这句话,像是一把刀子一样刺进了阿杜的心。
他们一起成长了这么多年,落霓裳从未用“主仆”二字来压制他,他甚至有种错觉自己和落霓裳是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