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严寒,鹅毛大雪洋洋洒洒落下,颇有撒盐空中差可拟的意味!
今日休沐,本是可以出去游玩的好日子。奈何风雪太过,平添了几分凄美的古韵,到少了游玩的乐趣。
辰时三刻,漆黑的披风抖落一地的雪花,他漫不经心的行走在学院内,低垂着头,似是在想什么心事。
直到,一声窃喜的莺啼燕啭打乱了此刻的宁静。“旭尧哥哥,这是要上哪去?”
南宫旭尧抬头,道:“近日修行上有些困惑,我请云老指点下迷津。”
南宫景媛一袭红裘衬托的少女身段高挑,举手投足间有着思思点点的妩媚,眉目中带着的一缕浅浅笑意更是点睛之笔,似寒风腊月里的一株红梅,傲然绽放。
如此精致的妆容,足以让小伙子红了脸庞。偏南宫旭尧是个不识趣的,煞风景的来了句:“你穿那么少,不冷吗?”
南宫景媛脸红了红,道:“旭尧哥哥,人家是专程在这里等你的。”
他一愣,问道:“等我,有什么事吗?”
南宫景媛思量许久,终于鼓足勇气道:“旭尧哥哥,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
这份爱,隐藏的太深,太重!让她茶不思,饭不想,辗转反侧,夜不成寐!都说相思入骨,我便想问他一句,到底我在他心里算什么?到底我有没有在他的心上停留过片刻?
寂静,落雪无声!他跟她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却好似是一条越不过去的鸿沟!他淡淡的看着她,良久后叹了口气:“景媛,别闹!”
“呲呲!”她突然间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在他开口到结尾不过说了四个字,却将她所有的希望撕个干干净净。
“旭尧哥哥,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对吧!”她瞪大双眼,颤抖的声线支撑着她,不让她狼狈倒下。
“我一直不明白我有哪边不如她,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这一起长大的情分比她强上数百倍!而且我比她优秀多了……”
不远的树丛中,独孤行思戏谑的看着她道:“看,你又被人骂了!不得不说,你运气真不好!”
穆静晗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想的,谁让那妮子喜欢旭尧太深,不去怪那罪魁祸首,反倒是怪起我来了!你说,我该不该替无辜的自己申辩下呢?”
“就你还无辜?若不是你将南宫旭尧迷的颠三倒四的,也不会惹上这情债!总而言之,你还是离他远点!”
“是吗?”她喃喃自语,突然心生警惕。“独孤哥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知道吗?看着她一脸迷茫,他不由笑了。“继续往下看。”
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接下来的好戏!
且说南宫旭尧狠心的拒绝了南宫景媛,南宫景媛不由气红了眼睛。
她怒斥道:“旭尧哥哥莫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不出意料你弱冠便会封王,可若没有后援,怕是会如辽王兄般一辈子呆在穷乡僻壤里,致死不能回长安!”
辽王,乃帝三子,生母不详!弱冠便赐了辽城为封地,早早便去上任了!
因辽地饥寒交迫,民不聊生,辽王过惯了京城的富庶生活自是不愿意在这穷乡僻壤里继续呆着的。
于是他在幕僚的建议下搜刮民脂民膏,良田、美女无数。以至于激起民怨,民怒,最后奋起的民众便在辽王睡熟后,冲入辽王府,将辽王府众人杀了个片甲不留。
南宫景媛对南宫旭尧志在必得,她自认为以情动情,加之威逼利诱,没人可以阻了她的路。南宫旭尧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迟早会在她的循循善诱下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
她微微勾起唇角,朝着他走近了一步。近距离瞧他,眉清目秀,龙章凤质,若不是眉宇间那一抹淡然彻底激怒了她,兴许她还能继续和风细雨的跟他好好谈下去。
南宫旭尧道:“景媛妹妹,你是觉得没了你我也不能扭转乾坤吗?还是你以为,凭借安郡王的势力就足够让我傲视群雄了?”
他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树丛,笑道:“还是要我来提醒你,你原姓安?”
“你!”南宫景媛一时语塞,想起了多年前她被皇后看中的原因。若不是她呈上的一幅万寿图震惊了全场拔的头筹,恐怕她还只是安郡王府内的一个小小嫡女。
恰好,当年那副画若不是被她在对的时间被她看上了,兴许她就不会那么幸运的被皇后收为义女,从而成了长安第一美女南宫景媛。
如今南宫旭尧旧事重提,她不由脱口而出“当年那副画是你做的?”
南宫旭尧不置可否,手却伸向了腰侧的剑囊。“没有你,我同样可以安安稳稳的呆在京城。”
南宫景媛惊恐的退后一步,眨眼间,他的剑锋已经抵上了她的喉下一寸。“你应该不希望安郡王他遭遇不测吧?”
几句话的功夫,南宫旭尧便让南宫景媛见识到了何为威胁!她气呼呼的瞪着他,早失去了一贯的冷静。“南宫旭尧,你不过就是一个贱婢生的儿子,父皇最瞧不起的儿子!你以为父皇他器重你是为了栽培你,不过就是为了做太子哥哥的陪衬罢了!”
南宫旭尧的目光中带着期许,没有不甘,没有怨恨。他收起了剑,道:“嗯,我是他的陪衬,我从一早便知道!”
躲在树丛中的穆静晗转过头对独孤行思说道:“这件事你知道吗?”
独孤行思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道:“整个大陆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莫不是忘了摘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