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世怒气勃发,大踏步走到水清岚面前,抓起她,往床上用力一抛。
水清岚惊呼了一声,人就划了个抛物线,重重地跌落在床上。
她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惊恐万状地爬坐起来,朝后退缩到床头。
她蜷缩成一团,象一只受了伤的小猫,瞪大了眼睛,仰面望着朝她走来的猎人,纤弱的身子止不住微微地发抖。
在这间屋子里,覃世就是她的主宰,他要她怎样她就得怎样。
这样的情形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她颤抖着声音说:“世,你误会了,我早就忘了覃天。我跟他之间什么交集都没有,我跟他私下里连面都没见过一次,连话都没说过一句,不信你可以去调查。”
“我不用调查,”覃世已经走到水清岚跟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说,“我相信你们私底下没有联系。但是,你今天的表现出卖了你。你在乎覃天,看到他跟他的小娇妻亲亲热热地在一起,你吃醋了,是吗?”
“我没有,”水清岚大声说,“我今天真的没有看他们,我真的只是在出神。他们,他们只是恰好坐在我对面。世,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覃世坐到床边,一把拽住水清岚,把她拉起来。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让她正对着自己。
他狞笑着说:“相信你?我还不了解你?你看他们的眼神,你的脸色,都暴露了你的心事。”
“我没有,我只是身体不舒服。”水清岚眼中漫出了泪水。
“身体不舒服?”覃世哈哈大笑,“这种鬼话只能骗我爸妈,就连覃天都骗不过。你知道覃天现在正在做什么吗?他一定在心里笑话你,鄙薄你,然后跟他的小娇妻共享人生至乐。”
水清岚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她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
“你就取笑我,刺激我吧,我不在乎。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你总是活在自己的想象当中。我不想再解释什么,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覃世眼中闪过一丝悔色。
水清岚的模样实在惹人怜惜,她人如其名,就象一朵在水中盛开的清莲,身上盈盈沾着露珠,娇怯柔弱,让人不忍心伤害她。
可是,当覃天同慕小小手牵着手走进客厅后,水清岚的表现又一幕幕闪现在覃世的面前。
她以为他没有注意到她,可事实上,他把她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了眼里。
从覃天出现的那一刻起,原本娴静地坐在他身旁的水清岚就开始变得神不守舍。她不时躲闪着,朝那两个人瞟上一眼。看见覃天挨着慕小小坐下,并且握住了她的手,她甚至轻轻地咬了下唇。
不,他没有弄错,水清岚还是在乎覃天的,就如同当初那样在乎他。
覃世松开捏住水清岚下巴的手,用力一推,把她推得倒在床上。
然后,他俯过身去,冷笑着说:“我想怎样就怎样?你知道应该怎样向我表忠贞。”
“我说了,随便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水清岚紧紧地闭着眼睛,准备着承受接下来的风暴。
她觉得自己就象一叶大海中的小舟,只能随波,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而覃天却在岸边,带着他的小新娘,踏着金色的阳光,恣意欣赏着她的痛苦。
被厚重的窗帘阻隔了视线的窗外,覃天走过了游廊,拉着慕小小走进西楼。
慕小小刚进西楼,就脱下了身上的外套,递给覃天。
“谢谢,晚安。”
干脆利落地打完招呼,就迫不及待转身往她住的客房走去。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小跑着奔过去。
她实在不想再跟覃天打交道,就想快快地离开他,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覃天默默接过外套,并没有阻拦她,微微扯了扯唇角,去了他住的主卧。
走进卧室,他丢下外套,扯掉束缚着脖子的领带,倒了杯红酒,斜靠在窗前,等待着欣赏好戏。
不出所料,没过多久,就听见外面一阵嘈杂声由远及近飞速而来。
那声音有奔跑的脚步声,有愤怒的叫声:“覃天,你在哪?你太过份了?”
还有人慌张劝阻的声音:“二少奶,小心点,别撞到了。”
声音到了门口,骤然停了下来。然后,卧室的门发出“怦”的一声巨响,被人从外面撞开了,慕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紧接着,却又是一声响,不过这回的响声闷闷的,不如刚才那么响亮刺耳。
响声过后,便见慕小小脸朝下趴在地上,身下还压了个毛绒公仔。
覃天微微摇头,这丫头,进个门也会摔跤。幸好地上铺了柔软的地毯,不会摔伤。
幸好,他早上已经让人把外面走廊也铺上了地毯,把西楼所有的地方都铺上了地毯。
慕小小迷迷澄澄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地毯上,对着面前的毛绒公仔发愣。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趴到了地上。
明明这门里面空空的,什么障碍物都没有,她怎么就摔跤了?
唉,这下可好,她本来是来兴师问罪的,这一跤岂不是把她的气势全摔没了?
想起兴师问罪,慕小小急忙抬起头,要寻找她的问罪目标。
看见斜倚在窗前,手中端着一杯红酒的覃天,慕小小心头又是无名火起。
好哇,这个罪魁祸首不但不悔过,还悠哉游哉地看她笑话。他脸上那是什么表情?那是笑吗?
慕小小怒火冲天站起来,指着覃天叫:“喂,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