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庄柳松抬头望挂在墙上的挂钟。
时针已经快要指到十二点,这还能叫早?
庄柳松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骂娘,骂陆梦楚懒。她不关心他就算了,竟然也不关心儿子,只顾着自己睡大觉。
是的,听陆梦楚的声音,分明就是刚刚睡醒的模样。
但是现在他有求于陆梦楚,他不能不忍气吞声。
庄柳松按压着怒火说:“梦楚,杂志社遇到一点麻烦,能不能请你爸帮帮我的忙?”
“庄柳松,你除了找我帮忙还会什么?”陆梦楚的语气极为不屑,“我早知道,你娶我的目的就是看中了我家的钱,是吧?你的问题你自己解决去,不要找我。”
“梦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夫妻,是一家人啊。我遇到了困难,你怎么能坐视不理?你就这么冷血?”
庄柳松越说声音越大,到最后几乎变成了质问。
他实在太震惊了。
记忆中,陆梦楚对他不能说温柔,不能说百依百顺,但至少从来没有用这样冷酷嘲讽的语气说过话。
她这是怎么了?
庄柳松凭直觉意识到,这事有蹊跷,陆梦楚那边有变故。
陆梦楚从来是被庄柳松捧着的,何曾遭遇过他这样的说话语气,顿时被惹火了,噼哩啪啦就是一通数落加咒骂。
“庄柳松,你说这种话,你还是个男人吗?你当初能办这个杂志社,不就是靠了我陆家的帮忙吗?我要是不帮你,你能有今天?你好意思说我冷血?你一个大男人不懂得替家里遮风挡雨,一遇到事情就想着找女人帮忙,真没用。我陆梦楚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
庄柳松不等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这些天一直疲于奔命,早就困顿不堪,心情也糟糕得要命,再被陆梦楚来这一着,他没有马上冲她吼回去已经是对她客气了。
丢开手机,庄柳松在办公室内大踏步来来回回地走,耳边不住回响着陆梦楚刚才说过的话以及她说话的语气。
不对,庄柳松越想越不对劲,这事不对。
他急忙抓起手机,拿了车钥匙,一阵风似的冲出办公室,开了车往家赶。
庄家的二楼卧室,陆梦楚穿着一件吊带睡裙,气呼呼坐在床上大声叫嚷。
“他竟然敢挂我电话?真是反了他了。这个混蛋,我当初怎么就被他给哄得团团转,还帮他搞杂志社?”
“因为他假装对你好?”一个男子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
那个男人斜靠在床头,穿着件宽大的睡衣,胸口大敞,神情慵懒却又带着无尽的魅惑。
陆梦楚朝他斜睨了一眼,悄悄吞了口口水。
这样的男人,让人直想扑上去啃一口。陆梦楚相信,绝对没有哪个女人能抵受住他的诱惑。
她摆摆手说:“不提他了,这个煞风景的混蛋。他真是一个混蛋,从他对他前妻和女儿的态度就看得出来,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是哪天我变成穷光蛋,他不把我一脚踢开才怪。亲爱的,还是你好。”
陆梦楚扑到了男子身上。
男子轻抚着她光滑的脊背,低沉悦耳的嗓音说:“我该走了。万一呆会你老公回来就麻烦了,我可不想撞上他。”
“不会的,”陆梦楚按住他不放,“他的杂志社都快倒了,他才顾不上回家呢。你看,他这不是都好几天没回了吗?再说了,就算他回来又如何?正好跟他摊牌。”
“摊牌你去摊,我嫌麻烦。”男子仍是执意要走。
陆梦楚撒娇地压住他,在他脸上脖颈上亲吻。
“别走。我不会让你感到麻烦,我会处理好我跟他之间的事。”陆梦楚娇喘着说。
“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
男子抱住了陆梦楚,回她一个长吻。
房中顿时风光无限。
庄柳松回到家,推开卧室大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春意盎然的画面。
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庄柳松快气炸了肺。
他冲到床边,把陆梦楚揪起来,大声喝问:“你在家养小白脸?这就是你不关心我不关心儿子的原因?”
陆梦楚正沉浸在欢愉当中,突然被庄柳松搅局,心头愠怒不已。
尤其是看到跟她纠缠在一块的那个男子懒懒地起身,不紧不慢地穿着外出的衣服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恶狠狠地指着庄柳松骂:“你不是不要这个家了吗?你回来干嘛?庄柳松,什么也不要说了,我要跟你离婚。”
“离婚?”庄柳松指着那个男子质问,“因为他?你勾搭上这个小白脸,所以要跟我离婚?”
“是,我们之间没得说了,离婚,必须离。亲爱的,你别走。”
陆梦楚前面的话是说给庄柳松听的,说到一半,见情郎穿好了外衣打算出去,急忙过去想拉住他。
男子轻轻拨开她的手,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笑笑地说:“你先把你们夫妻间的事解决了再说。跟你腻歪了两天,我得出去透透气。”
说完,再不看陆梦楚,抽身离开了。
他一走,陆梦楚顿时觉得房中空虚得要命。她把这所有的不如意全都发泄到庄柳松身上。
要不是他跑来搅局,她的情郎又怎会这么快就离开?
陆梦楚转向庄柳松,板着脸说:“你的杂志社不是出了问题吗?你跑我这儿来干什么?算了,我们之间没得说了,你回来得正好,我们现在就去办离婚。”
“你真要离婚?”庄柳松悲愤地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