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宋得之一双眸子寒冰的射向了薛老爷子,冷言冷语道“在自己家里耍耍威风就算了,在别人家里,你最好还是懂点事,收敛些!”
“之之,你先出去,我和爷爷有话说!”
宋得之冲着薛仲扬吼,“有什么好说?你能说什么?我出去了,你那脾气,还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别人不心疼你,我还心疼你呢!我不走!别人要骂我们,我就替你骂回]
我是泼妇,我怕谁!”
“这是我孙子的家!”
“你孙子整个人都是属于我的!何况是这个房子!薛仲扬,这个房子我要了,明天过户到我的名下!”宋得之一副悍妇的模样儿。
“薛仲扬,这个软骨头的!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连个女人都压不住,你怎么管理信昌集团!”薛老爷子气愤的怒骂闷不吭声的孙子。
他几个弟弟家的儿媳妇,生不出来孩子来,各个谨小慎微,那遇到过宋得之这么泼辣,目无尊长的女人。
偏偏,他这个孙子又是个耳根软的,还是个怕老婆的。否则,他让薛仲扬休了宋得之这个女人,也没这么多事。
薛老爷子不喜欢紫岳,如今和宋得之这个悍妇相比,薛老爷宁愿薛仲扬和紫岳复婚,也不愿意看到薛仲扬和宋得之在一起。
“爷爷,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薛仲扬的手压在宋得之的手,用力的按了一下,示意她不要说话。
宋得之见薛老爷子被自己气的差不多了,见好就收!
乖乖的坐在薛仲扬的身边,继续玩薛仲扬的手。薛仲扬的手很好看,修长,修的圆润的指甲泛着淡淡的粉色,宋得之翻过他的手,数他手上几个“斗”。
薛仲扬的手痒痒的,目光微侧,看到她拿起他的手,盯着他的指肚,嘴里念念有词。
“薛仲扬,你听我的话了吗?”
走神了!
“咳咳……”
“现在还没有下正式文件,我们还有周旋的余地,马六甲海峡的优先通行权绝对不能让霍老头拿去!”薛老爷子吹胡子瞪眼,自己妻子的名讳,被人拿来当公司名字,“淑媛”“淑媛”,什么人都能喊,薛老爷子不知道霍明涵是怎么想的。
“爷爷,虽然现在还没有下正式文书,但是已经定下来了。”
“混账!利用你的关系,想办法,让他们改变结果。那个卫郎不是很厉害吗?你比不好意思,这朋友,还用的时候就的毫不客气的拿来用。”
“爷爷,应该知道,卫郎失踪了……我也找不到他。否则事情也不会演变到这一步。霍明涵,在印度洋海域经营了那么多年,关系网比强大,我们抢不过他的。”
“薛仲扬,你别和我说这些场面话!你告诉我,这件事情,你用心了没有?”
“爷爷吩咐的事情,不敢不用心!”
薛老爷闭了闭眼睛,一阵头昏眼花,年龄大了,越来越力不从心,偏偏小辈每一个省心的,薛季昌的能力不足以管理这么大的一家企业,薛仲扬则是漫不经心的,对继承信昌兴趣了了,小泽倒是个不错的,可惜太小了,他有心培养,身体也不允许。
他还不知道能活几年呢。
薛老爷子的目光落在宋得之的脸上,宋得之面相倔强,唇线分明,一看就是个不好好说的主,这么一个女人,怎么都配不上薛仲扬。
感觉到了薛老爷子的目光,宋得之缓缓的抬起了头,两人四目相对,眼里的倔强一览无余,谁都不服输。
“女人家,性子太强不是好事!”
“我要是性子软弱,还不被某些人给生吞了!”面前的死老头,就恨不得弄死她。
薛老爷子的目光从宋得之那张让人生厌的脸上收回,看向了眉目淡定的薛仲扬,“薛仲扬,我才是你爷爷!你最好给我认清楚这一点!”
薛老爷子站了起来,薛仲扬也跟着站了起来,宋得之还坐在那里,没大没小的样子。
薛老爷子一口气上来,捞起桌子上的花瓶就重重的摔在地上,“没家教的东西!”
宋得之腾地一下子站起来,“这是宋代的古董花瓶?你……你陪我们钱!”
薛老爷子:……
薛仲扬诧异的看着宋得之,这哪是什么古董花瓶,明明就是她在跳骚市场淘的,当时花了66块钱的港币,她还嫌贵。
“你陪我的古董花瓶,否则别想走!”
“薛仲扬,好好教教你老婆!出去了,丢人现眼!”薛老爷子的拐杖重重的往地上一砸,宋得之感觉脚下的地面都颤了颤,瞧着底气十足的样子,还不知道活多少年呢。
“胡闹!”薛仲扬呵斥道。
“怎么办才好?这明明是你最喜欢的花瓶,当初你可是花了大价钱够买的。他虽然是你爷爷,可是打坏了东西,总不能不还?……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给爷爷打工,你爷爷都不发工资的。”
宋得之也是最近才知道,薛仲扬在信昌工作是没有工资的。可能薛老爷子的逻辑是薛家早晚都是薛仲扬的,所以发不发无所谓,但是,信昌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阿康看到一堆碎片里,花瓶的底部有字迹,拿起来,看到上面写着“仿品”,阿康的眉头皱了皱,犹豫了下,还是替老爷子说话了,“宋小姐,我想你买到假货了。”
宋得之本来就知道是假的,假意看了一眼,“哎呀,竟然是假的。仲扬,怎么办?你购买的居然是假货。”
不光阿康不信,薛老爷子更是不信,薛仲扬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