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头发作,他的手指抖得连烟都夹不住,男人哆哆嗦嗦地闭上眼睛,低下头,用力吸了一口。
他仰面朝天,吞云吐雾,想象着从前将针头,扎进血管里的那份快.感,忽然酣畅地叹息了一声。
男人瘦削的轮廓,在呛鼻的烟雾里,模糊得似乎只剩下了一副骨骸。
身上没有钱,他只能用这种方式,犒劳一下.身上的毒瘾。
pete很快抽完了一根烟,随手就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
他拿出手机,翻阅通讯录,但很可惜,他找不到可以帮助自己的人。
养父母他目前见不着,就算见着了,他们一穷二白的,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自己不一定能从他们身上讨到什么便宜。
想来想去,在t市,也只有裴诗身上,还剩点利用价值……
但那个女人太过分了,竟然见死不救。
还说什么,要亲手送自己去监狱!
越想越窝火,pete扯了扯自己的头发,一脚踹在树干上,发泄。
“这位先生,乱丢垃圾,破坏树木,都是不道德的行为。下次不要这样了……”
一道男声幽幽地飘来,眼前晃过的人影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烟蒂,扔进了垃圾桶。
“你谁啊?!多管闲事!”pete翻了个白眼,朝他吼,却在看清来人的长相时愣了一下,皱眉道,“你是刚才那个……”
“我叫徐衍,你好。”
pete看着面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朝自己友善地伸出手,纳闷至极,他刚才不是还一脸正义地帮着裴诗么,现在又这样和颜悦色地出现,几个意思?
“你要干嘛?”
“不干嘛……看你有困难,想帮你一把而已。”
“你有这么好?”
pete防备地盯着徐衍,却听得他淡淡一笑,“别紧张,我就是给你提个建议,听不听,随你。”
“什么建议?”
“在这里不方便说。”
徐衍和pete约了个地方,让他先过去等着,他待会再去找他。
pete走后,徐衍站在树荫底下,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
“喂?”
十分虚弱的女声。
“画画,我是徐衍。你怎么样?身体好点没有?觉得困?那就多睡一点……怕醒不过来?怎么会呢,不要多想……”
徐衍轻笑着安慰她,但想到自己喜欢的姑娘被关在疗养院里,受着精神和ròu_tǐ的双重折磨,他的眉头就深深蹙了起来。
“嗯,我知道你很痛苦。你不要怕,她们都是医护人员,她们不会伤害你的。我晚上过来看你,带你最爱吃的起司蛋糕过去……画画,再忍忍,我有办法,我会救你的,现在是最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