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诗面无表情地反问,“陆擎苍,你是不是觉得,我和裴画是双胞胎,所以好恶和习惯也会一样?”女子眼角轻垂,没有情绪,“真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不裴诗,我只是……”
她打断,冷得像块冰,“你不用说,我都知道的。”
是啊,自己明明都知道的,知道他根本不会知道这些。
这么多年,他何曾在乎过自己一分一毫?
可万一呢?万一他记得呢?
哪怕是一星半点,也好……
只不过现实,再次反手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摧毁了那仅剩的因为心有不甘而凝聚起来的希望。
“不,你不知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谎话说得这么真……裴诗,对不起!我错了!从现在开始还来得及,你告诉我,关于你的一切,我会记住的!”
看着迫切的男人,她的瞳孔骤然紧缩,“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滚去陪着你的裴画吧!”
裴诗艰涩地吸了口气,有些说不上来自己此刻的感觉。
她的一颗心,水里来火里去,上过刀山,淌过血海,备受煎熬,却已经痛到麻木了。
多么可笑,旁人避之不及的伤痛,她却无法忘记。因为那是陆擎苍给的,他唯一慷慨的东西。
归根究底,自己终究是没有放下,再怎么掩饰假装,都是徒劳。
想到这里,裴诗顿时有些崩溃,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tuō_guāng了站在大街上的罪人,受人鄙弃,无所遁形。
裴诗紧紧按住心口,屏息,转身,狼狈地逃,一连撞了五六个人。
行人顿时怨声载道。
陆擎苍看着裴诗慌张的背影,眉头蹙起,二话不说紧追上去,“裴诗你站住!”
裴诗捂住耳朵,脚下生风,继续狂奔。
“前面穿着白色针织开衫、黑色长裙的女人,给我站住!”
周围的人听到声音,立刻将视线投在裴诗身上,她心烦地低叫了一声,直接脱了外套,又将裙子打了个结,挽在腿侧。
追逐战愈演愈烈,有的行人甚至停下来好奇地围观。
裴诗忍受着那些探寻的视线,一边跑,一边诅咒陆擎苍。
“前面穿着荷叶边下摆短袖、黑色a字短裙的女人,站住!”
陆擎苍拨开人群,终于离她只有半步之遥。
裴诗听罢,下意识要撩身上的短袖,隐隐露出了小.腹上雪白的肌肤,她恨得快要疯掉,再剥就没有了!
下一秒,裴诗的右腕落入陆擎苍的手中,她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拼命挣扎,整个人却被迫旋转一百八十度,男人的低吼声从头顶传来,“你有本事再脱!”
另一手也被他钳住,陆擎苍狠狠地掐紧,就像是在她的手腕上烙下一对滚烫的手铐。
陆擎苍火大地扯过她手里的衣服,胡乱套在裴诗身上,力道之大,扯落了好几颗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