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问的不是沐清月本人,而是问向白子清。从刚刚进门的时候,齐诺看了一眼她,就不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沐清月也懒得看他。
她知道齐诺是很讨厌她的,每次都躲着她,除非被人逼着找她有事,否则他是一步也不愿意来到这里。
白子清点点头——
墨南非也收起原先的吊儿郎当,进来的时候便是一脸的沉重。“子清,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
白子清把目光放在沐清月身上,显然有些不放心她。齐诺在旁边催促道,“不用担心,她那么大的人了,也不会出什么事,更何况不是还有我照顾的吗?”
白子清低下头,沉思了下,半晌对齐诺点头,“那公主便麻烦你照顾了!”他转过来,眸子清澈皎洁,看着沐清月,“等会儿我再陪你走走,你先再房中休息一下!”
叮嘱完了,白子清与墨南非离开了房间,特别是墨南非的表情难看的吓人,沐清月直觉这次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房间一片静谧——
沐清月自动忽略一边落在自己身上仇恨的目光,打了个哈欠,准备在回去补一觉。
“事情都闹这么大了,你还能睡得这么香甜!”齐诺讥讽道。
看着她安然睡在床上,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就让齐诺讨厌的很。凭什么子清什么事情都要为她做,这个傻缺公主有什么资格!
沐清月干脆坐起来,与齐诺大眼瞪小眼,“你想说什么!还有,不要用什么都是你的错的语气来责怪别人,对于完全不知情的人来说,乱按罪名,是对别人最为不尊重。当然,对象是你的话,我倒是没觉得什么!”
齐诺忍住想要杀死这个傻缺公主的冲动,横眉冷对,“你知不知道子清昨晚为了找你,擅闯南府,而那个刺杀你的刺客出现在子清的房里,被人捉住,他现在正被人带去皇宫问罪,你到底知不知道!”
“什么!”沐清月一愣,“你说那个刺客出现在白子清的房间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那个刺客只是自己胡诌乱编的,伤自己的人分明是五皇子,怎么偏偏跳出来一个刺客,到底是哪里不对。
“齐诺,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此时,沐清月的脸色阴沉的吓人。
本来那么明亮,蓝的那么澄净的眼睛,变得寒光闪闪,像钢铁一般,时时闪着睿智的光亮。
齐诺忽然觉得,这跟他所认识的傻缺公主有什么不一样。
或许,能够信她?
就在此时,墨南非推门而入,看着他们欲言又止,像是在闪躲他们的视线,稍稍撇开眼。
“墨南非,白子清去哪里了!”沐清月质问道。
他的身后除了孤寂的凉风而外,那儒雅的身影已经再没出现过——
墨南非张张嘴,瞥向齐诺又低下头。
这么婆婆妈妈的性格让沐清月心生烦意,在齐诺和墨南非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突然从床上跳下来,拉扯墨南非的衣领,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告诉我,白子清去哪里了!他是不是因为跟刺杀我的刺客有关?”
墨南非一愣,不自觉把目光转向齐诺,那意思在问,你把事情给她说了?
“南非,你来是不是捉拿他的?”齐诺问道。
墨南非叹了口气,手搭上沐清月拉扯他的手上,“皇姐,我只想告诉你,白子清做什么都是为了你,所以他不可能派刺客杀你!”
沐清月暗了暗眸子,突然抬起头讥讽的笑道,“判断一个人还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我,我自己有眼睛!”
在墨南非怔愣时,沐清月松开他的衣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刺客是怎么被发现的!”
沐清月总觉得,这好像是一个阴谋,一个要推倒白子清的阴谋。
而且,她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坑中,成为了别人棋盘上肆意利用的棋子,这让沐清月该死的不爽,更加想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南非还没有适应住沐清月的突然变化,在她那幽暗的瞳孔中,老老实实的将整件事情分文不差的告诉沐清月。
原来,在昨晚白子清回府之后,宫里的官兵后一步到达公主府,将刺客逮住。那刺客被官兵带回宫中,严刑拷打,不出一晚,那刺客老老实实招出了所有事情。
他说刺杀公主的人是白子清,至于原因,那个刺客没说,便中毒自杀身亡。
这次墨南非过来主要是带大理寺的人来捉拿白子清,将他关押大理寺,不日启程。临行之时,白子清特意嘱咐墨南非不要对沐清月说任何关于他的事情,但是沐清月自身敏锐,墨南非深知骗不了她,老老实实的将一切招了。
说完这一切后,墨南非想去看白子清的情况,去打理地牢上下的关系。
“明日,他便会送往大理寺,希望你能去看他!”墨南非顿了顿,“有些时候男人是最需要女人的安慰!”
那个时候,沐清月并不懂话外之音。
事不宜迟,她必须进皇宫一趟——
“喂,你干什么!”齐诺看到沐清月大摇大摆的在脱衣,惊叫道,两只眼睛瞪得像核桃一样。
他赶紧护胸,“我告诉你,即使我不喜欢你,你也不要强要,小爷我宁死不屈。”
沐清月翻了个白眼,不理会齐诺叫唤,将面上的衣服脱下。里面还穿着一件xiè_yī,齐诺一看,送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幸好,幸好!小爷的清白还保着的。”
此时,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