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子一甩包袱,呵呵大笑几声说道:“老嗲嗲,我们不是来你们这要饭的,我们是路过,不识路就想问问。”
老农眼一瞪,挤了下眉眼也“呵呵呵”爽朗笑了三声说道:“胖伢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这下轮到二胖子咽住了,他瞪时傻眼地看着我。我摇了摇头,二胖子向老农一摊手说道:“呃,这个……这个……”
“外乡人,你们大包小包的,不晓得你们搞什么的,太夜了算哒,我要回家吃饭了。”老农摇摇头,头也不甩的走了,只剩下一脸尴尬的二胖子和帅道大眼瞪小眼,久久对视着。
我扫视了眼我们大家现在的模样,一个年轻少妇带领着这一众小不小、大不大的孩儿,赶了一天的路,个个一身疲劳臭汗,外加有些脏的行礼布包,确实看着有点酸,哎!
我朝妈妈吐了吐舌头,向那远去的老农扮了个鬼脸。
“喂……,还过不过河!”不知几时渡船已到岸边,一个头戴斗笠的中年男子朝我们大声呼喊。意外的我见少年竟立在他的船头,正一脸好笑的瞅着我们。
哎!我向少年摇摇头,作了个无奈状。大家在我的招呼下纷纷朝那窄小的船上挤了上去。
“小心哟,胖哥,你坐好中间喽。”撑杆的斗笠男子对着一直不安份、立在船尾转来转去的二胖子大喊一声。这船晃来晃去,水里并没有过大的波浪,就是木船真是过挤了点,由其船尾,有些不受控制。
二胖子朝那立在尾部撑杆的斗笠男一记悻悻的眼光,这时随着他的目光,我见到那男人眼里一道精光一闪而过。这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怎么有些面善,在哪见过?
想了半天,也想不起这人是谁,索性先解决下一个难题,于是我走到一身飘逸的少年身边,跟着他站在船头向江面凝望,用极细的耳语问道:“八哥哥,过了河,我们要去哪里露宿?”
“到了你自然知道!”他淡淡的回道。
我抿紧嘴斜了他一眼:什么吗,又来这一招!
不过,我猜他肯定不会像择哥哥一样去借宿,再说他怎么借宿,还不吓死人家以为见了鬼。
到了岸边,妈妈付了工钱,客气地和那斗笠男人告别,我再次回头撇了眼那有些熟悉的身影,发现他也正盯着我,见我突然望向他,他连忙避闪开目光。
难道又是清沙门的人盯上我们?不会那么巧吧!
我抓抓脑袋,心里十分疑惑。
越过长堤,穿过一片河堤村庄,我们朝星空下的原野走去,我时不时回头寻望,总是担心前人会在后面跟踪我们。
正当我们如置漫无边际幽静而开阔的田野内时,少年突然指着前方一座小山包说道:“那里有座荒庙,今晚我们就在那里歇息吧,明天还有一天行程,天黑前可以赶到目的地。”
我盯着那处地方,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根本无人烟。转念一想我们人多,向人求宿肯定是件难事,在一座破庙里度过,也好过在山里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