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乌鸦觉得好奇,之后知道乌鸦是不祥之兆,心里隐隐有些畏惧它的出现,加上最近做的噩梦跟乌鸦有关;所以在看见乌鸦扑棱棱飞进教室时,我的心蓦然一跳,很紧张的随着乌鸦
“瀚宇,你在看什么?”
这一次是犯错,老师见我注意力不集中,貌似很生气的样子点我的名字。
我惴惴不安中站起来,眼睛盯着老师,迟疑的语气里夹着些微的不肯定和疑惑问道:“你们没有看见那只乌鸦?”
呸!鸦雀无声的教室,再次因为我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沸腾起来。各种表情都有,夸张捧腹大笑的,还有模仿我说话的口吻跟神态的。
老师一张脸绯红,气哼哼的样子瞪着我。
糟了,老师一定是误会了,刚才我盯着她,问话:你们没有看见那只乌鸦?自己想想,不对,这话好似真的是冲老师来的,把她比喻成一只黑不溜秋的乌鸦,她怎能不生气?
老师看课堂乱成一锅粥,气得不行,干脆把教材往教案上一甩,气冲冲的出去了。
我急得满头大汗,旁边女生跟阳奎还有他的死党们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在一边偷笑。真是的,这件事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证实,我看见的,别人是没法看见,乌鸦只有我才能看见,它飞来栖息在谁的肩膀,谁就会遭遇厄运,乃至丢掉性命。
我慢慢扭头回转,从远到近绕了一个圈,眼睛定住在阳奎身上,不错,那只乌鸦正稳稳当当的栖息在他的肩膀上。
“狗杂种,看什么看。”阳奎咬牙切齿的样子,瞪眼、恨不得撕咬我那样,恶狠狠的骂道。
老师去而复返沸腾的教室顿时安静下来。
我坐正身子,定睛一看,才知道老师不是去而复返,出去的是女老师,进来的是一位身材魁梧,仪表威严,宽阔结实的双肩给人一种责任心强有担当的男性老师。
他步伐稳健,手握教鞭,有一下,没一下,有节奏的在手掌心拍打;神态严谨,让人畏惧的目光凝聚到了我身上,纯正的男中音道:“瀚宇,你下午放学到办公室来一下。”
尼玛,我这是搞什么搞!刚刚来就给妈妈脸上抹黑,以后还怎么混?心里憋气,也不好发作,只能闷声不吭单等放学之后去办公室解释。
怎么解释?告诉所有办公室的老师,我看见一只乌鸦飞进来,现在在阳奎的肩膀上;阳奎命不久矣,我应该怎么办,救他还是无视,任由如此年轻的生命在我面前夭折?
一堂课下来,不,应该说一天下来;我的头昏昏沉沉没有听懂老师讲授的课程,眼里满满都是那只耀武扬威站在阳奎肩头上的乌鸦。
阳奎吆三喝四,在学校可以看见我的地方,纠缠不休;只差把拳头砸在我身上了,特么的欺生也不能到这个份上,更可悲的是,我还得去办公室,还被记了一过。
这是每一个升学学生的成长记录,成长记录会随着升学学生到另一个学校存档;在我的学习成长记录中,自然是小错不断,大错基本没有,可没想到这次却犯下辱骂老师的大错。
走在去办公室的走廊上,我一直在苦苦冥想用哪一种沟通方式来说明这是一件滑天下之大稽的误会。
办公室很简陋,一整排的办公桌,一堆的教材,挨个摆放在每一张办公桌上;老师特别辛苦,这个我最清楚不过,因为妈妈也是老师,在跟爸爸结婚怀上我之后,才放弃了她的理想事业,在家相夫教子许多年。
妈妈跟我讲了很多关于老师的故事,他们废寝忘食,通宵达旦批作业,啃面包充饥、喝白开水解口渴。我看到了那位教授我们历史课的女老师,我从侧面打听,她姓吕,叫吕萍。
很好听的名字,名如其人,真不错。
我腼腆的进办公室,局促不安的坐在吕老师面前。
奇怪的是,吕老师好像没有生气,她笑嘻嘻的冲另一位老师喊道:“瀚宇来了。”
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师,听吕老师这么一说,起身来,慈祥的笑意看着我,端来一杯水说道:“瀚宇喝水。”
“你们是?”
两鬓斑白的女性老师,啧啧称奇,冲我点点头道:“真像。”
吕老师看我傻乎乎的不明就里,就掩嘴窃笑,一会那位喊我来办公室的男老师也走了进来。
其他老师都心照不宣的离开,办公室留下了我跟吕老师还有那位男性老师跟两鬓斑白的中年老师。
“你妈妈叫阴秀眉是吧?”两鬓斑白的老师看着我,轻柔的口吻问道。
我点点头,很奇怪她怎么知道妈妈的名字。
吕老师含笑,指着男老师跟两鬓斑白的女性老师介绍道:“这位是你妈妈的老师,陆老师,这位是你妈妈的学长徐畅。”
妈妈的老师?我讶然也惊奇,妈妈从没有告诉我关于她的故事,这会突然冒出她的老师来,感觉不太相信。
陆老师慈祥的样子道:“开始我们也不相信,之后听吕老师说了你的名字,我才相信,是我学生的儿子来她母校读书了。”
妈妈,她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马格没有来接我,是我拒绝的,我都这么大了,不想让人护送读书,再说我也不是什么特殊人物,不需要特殊照顾。
回家的路似乎比来时的路短了许多,我用跑的,很快就看见要翻越的那个山坡;只要过了山坡,我就能看见那条弯弯曲曲通向回家的路。
不过在回家的路上,必须要经过那片林子。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