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妈?你怎么”
钱小小怔怔地看着门口穿着一身雍容华贵夸张晚礼服的姑妈,回过神来,又忙把摔在地上的莫妮给扶了起来。
莫妮轻轻地推开钱小小的手,诧异地看着姑妈,她原以为进来的是言止,刚刚那口“言止”差点就直接喊了出去。
但是面对眼前这个身着华贵又一副高高在上的中年女人,她有些懵。
但是想起听钱小小喊她叫姑妈,难道是钱小小的穷酸极品亲戚,来言止这里蹭吃蹭喝的?
想到这里,莫妮觉得自己才是言氏最有权威的女人,又何必怕管他任何一个女人呢?
莫妮缓缓地走了过去,微微抬起下巴,眼梢带着优雅的傲气,对姑妈说:“你是谁?为什么来言止的家里?”
哪知道姑妈故意狠狠瞪了她一眼,就直接翻了一个白眼,绕过她小跑到钱小小身边,仔仔细细着急地看了一下钱小小全身,说:“小小,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姑妈可心疼了……”
钱小小尴尬地笑了笑,拉着姑妈说:“姑妈,我没有伤到,是”
“是我被你的外甥女钱小小给弄伤了!”莫妮趾高气昂地接过这句话。
钱小小觉得有些误区要替两个人解释一下,就被姑妈堵住了嘴。
姑妈回头又上上下下瞪了莫妮一眼,不屑地说:“你算是哪根葱?我们小小可是言止最疼爱的女人,她没有事情还好,她要是有事情了,我也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莫妮的气也有些压不住了,是她不敬在先,自己按理来说也没有必要继续维持优雅,冷笑一声说:“呵,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敢对我这么无礼的人。我算哪根葱?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钱小小一头黑线,两个女人怎么就一句一句突然杠上了呢?
莫妮好像是故意要找自己的茬,而姑妈好像就是要找莫妮的茬。
“你是谁?”姑妈拉着钱小小高调地躺在沙发上,说:“你不就是那个二十多岁攀附言老爷的小情妇,连本结婚证都拿不出手,却每天在言氏集团宣称自己是第一夫人,然后兴奋作浪的莫妮吗?”
“你”莫妮气归气,但是碍于身份,也不至于爆粗口。她只是用怒眼狠狠瞪着姑妈,一脸不悦。
钱小小忙在姑妈耳边劝说道:“姑妈,你都知道她是莫妮了,你怎么还这样乱说……”
姑妈拍了拍钱小小的手背,轻声说:“别担心,姑妈来,就是来帮你的!”
莫妮冷静了一下,冷笑说:“那你是钱小小的姑妈?”
“是。”姑妈坦然地承认,脸上挂着无所谓的微笑。
莫妮心想:原来是跟钱小小一样作践想要攀附言止的人。
“既然你是小小的长辈,我也有义务来告诉你,小小跟言止在一起,只会对言氏集团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当然也会给蓝嘉集团和蓝家造成更大的麻烦。董事会也是不会支持的。”
姑妈把手插在自己的胸前,胸有成足地说:“你觉得,董事会能要挟到言止吗?就算你怂恿了董事会去逼言止不要跟小小在一起,但是就凭董事会那几个不成器的老东西,能奈何得了言止?要是能奈何,你今天又何必来找小没用的话,直接让你万能的董事会上就好了。”
虽然姑妈说的都对,但莫妮故作镇定地笑了笑:“我今天来,只是来善意地提醒一下小小。毕竟,我们之前也算是有点交情的。至于董事会的能力,你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妇道人家,就私下妄自揣测说别人的能力好坏。这样,你不觉得实在是太无礼了吗?”
姑妈瘪嘴小声说:“呵,善意的提醒?董事会那几个家伙,在我风光正茂的年纪还在给我爸点头哈腰吃酒送礼呢,他们是什么德行什么本事,连坨屎都不如的东西,我会不知道?”
“你说什么?!”莫妮皱了皱眉头,听得不真切,反问。
钱小小觉得不能再这样吵下去了,她忙跟莫妮说:“我姑妈她就是没事发发牢骚,没说什么。倒是你手上烫伤的地上先让人涂点药吧。”
莫妮推掉佣人送过来的药,冷冷地说:“不必了,我是医生,该上什么药我自己最清楚。我自己回去给自己上药吧。”
莫妮正要灰头土脸地离开,言止一推门就走了进来。
莫妮脸上一喜,对言止轻声唤了一句:“言止”
言止只是冷冷地看了莫妮一眼,直接忽略过,朝姑妈走过去,利落地拿出一份文件,说:“姑妈,听人说你来找小小了。我这里有一份拖着得文件,关于江新旧城区的拆迁同意书,我看了看当初代替言老爷的法人代表是您,正好您又回国了,帮忙签个字吧。”
姑妈笑靥如花,拿过那合同爽快地签了个字,说:“这么点小事,还要你亲自来找姑妈。”
言止收好那份文件,又仔细地看了看,一笑说:“还好您回来了,真不知道这个工程还要拖多久。”
莫妮听了言止刚刚这几句话,好像明白了什么不可挽救的错误,怔怔地回过身子,朝言止扯出一点点笑,问:“言止,这位是你的姑妈……?”
言止抬头看了莫妮一眼,漫不经心点了点头,又低头重新检查了一遍文件的纰漏。
姑妈此时就跟个傲娇的小公举一样,正眼都不看莫妮一眼。
莫妮走近到姑妈身边,心里简直是一万个悔恨!
早就听说言止有一个比较亲的姑妈,因为言止没有母亲,跟言老爷这个父亲的关系也不好,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