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
欧阳子言一身疲惫地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哪知道自己的床已经被言止占着了。
但是言止并没有睡。
言止直起身子，抬眼看欧阳子言，说：“怎么样，结果出来了吗？”
欧阳子言一脸困乏，说：“哪有那么快，现在医疗仪器正在分离两种细胞的成分，预计要一个半小时，我想先眯一会，等一下我再去做下一步检验。”
言止默然。
欧阳子言有些无奈，对言止说：“言总裁，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你到底给我让出一个地方休息下啊。”
言止从那张小床上站了起来，挪到了旁边的位置上。
暗夜中，他那双眼睛都在放着寒光。
欧阳子言裹着被子都觉得冷。
这男人的气场太强，就算是闭上眼睛努力去睡觉，也总是让人觉得浑身寒冷害怕。
唉……
真是不知道钱小小在他怎么睡着的！
欧阳子言很困，但是言止在旁边，总是觉得让人没心思睡觉。
欧阳子言忍不了了，从床上蹦起来，对言止说：“你能不能别在这里看着我睡觉啊……，要不我让给你睡，我睡地上好了。”
言止无奈地呼出一口冷气，冷冷地说：“我说了，等不到结果，我是不会走的。”
欧阳子言无奈，感觉有些崩溃，但是对于言止，他又无计可施。
能克住这男人的唯一办法，就是钱小小！
算了，还是屈服吧……
欧阳子言去洗了一把脸，回到休息室，还是有些倦意，用漱口水漱口。
“言止，这样吧，我们来聊聊天吧，或许那样我会好受一点。”
言止淡淡地问：“聊什么？”
“我其实有些好奇，你要鉴定dna的这两个人到底是谁？难道你怀疑小小小不是你亲生的？”
言止面色有些凝重，“不是小小小，小小小是我亲生的没错，我怀疑的是钱小小。”
欧阳子言差点没把漱口水全部喷在言止脸上。
“第一次听到dna鉴定是拿来鉴定老婆真假的？你难道连你老婆都分不出？钱小小不就是在哪里嘛，你的疑心会不会太重了……”
言止淡淡一笑，反问说：“你说你跟左茵这八年没有见面，她做了特工，肯定改变了很多，所以你觉得，排除外貌你还能够在很多人分辨出她吗？”
“当然——”欧阳子言不自在地咳了咳，说：“你突然问我这个干什么？我跟左茵已经是过去了。”
“哦？我今天还看到某个人把手放在她的手上，迟迟不肯拿开。”言止开起玩笑的样子也很让欧阳子言抓狂。
“什么叫‘迟迟不肯拿开’？我那个是想要帮她拿东西，我才上去帮她的——”
“那你没事情为什么要帮她？还是说，你觉得你的体格比她强？”言止的语气清冷，但是这种清冷的语气更是气人。
欧阳子言顿时词穷，“你你……，言止你怎么开始跟我耍嘴贫了！？”
言止冷冷地勾起了嘴角，“所以说，有些东西，是改变不掉的。那种感觉，作为朝夕相处的人一定会知道这种微妙的变化。左茵虽然改变了很多，但是她也一定有让你一眼就认定还是那个人的地方。”
欧阳子言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说：“怎么，你觉得现在的钱小小不是钱小小了？可逻辑上不可能啊，我昨天还在电视上看到过她，她还是那个样子，不过就是比以前稍微浮夸了一点……”
他说到这句话，仔细想想，也觉得有些奇怪。
“前几天还是好的，但是这几天她跟小小小的关系生疏了，而且很多事情都变得很刻意，那种感觉说不清楚，但是身为丈夫，一定会察觉到。”
欧阳子言顿了顿，说：“那你说的那个曝光事件失败，会不会跟这个也有关系。”
“或许这也是一个疑点。”言止顿了顿，说：“所以我才要急着证明清楚这一切，要是连她的身份都不能确定的话，就算是做了一些事情也是浪费时间。”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如果她不是真正的钱小小，那危险可就大了。”
言止默然。
欧阳子言顿时有了干劲，起身说：“言止，那你等着，我这就去看看进展怎么样了，可以早点出结果。”
“嗯。”
一个晚上，言止丝毫没有困意，脑海上反复上演着这两天钱小小的一举一动。
他越想越不对劲，越觉得蹊跷。
突然，他直接披起外套朝门外走去。
“言止，你不等结果了？”欧阳子言从手术室探出半个脑袋。
“我想起一件事，有结果你第一时间通知我——”
他风尘仆仆，就坐上了车，打起车灯，开走了。
欧阳子言耸了耸眉毛，摇了摇头说：“凌晨四点能突然有什么事……”
四十分钟过后，言止回到了家，客厅里没有佣人，言止打开门，直接走到了二楼卧室。
轻轻推开门，里面的钱小小睡得正香甜。
他一步步走了过去，脚步很霸气但是却很轻，丝毫没有吵到她。
微亮的光透过窗帘透进来，钱小小素颜的面孔很清新，他仔仔细细盯着那面孔，觉得有些僵硬。
他抬起手，用指尖轻触她的唇，轻轻按了按，顺到她的鼻翼，在鼻梁两侧又感觉了一下。
钱小小似乎有些感受到了触觉，翻转了一个身子。
言止呼出一口气，心里基本已经有了答案。
就在这个时候，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