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邓煜白看着钱小小充满期待的眼神，迟疑了半秒，点了点头。
钱小小心里一阵难抑制的激动，她偷偷给左茵使了一个眼色，继续演，激动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些下来，试图一步步诱导邓煜白。
其实邓煜白感受到了钱小小的目的性诱导，但是他受不了她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样子。
“那你说，是谁指使这一切的？”
匆匆经过窗外的言止，听到钱小小的这句声音，也在窗外停了下来，走近观察屋子里发生的一切。
邓煜白顿了顿，呼出一口气，作为特工，他已经输的一塌糊涂，其实关乎他最后一点作为特工的尊严，也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邓煜白抬起头，视线移向左茵。
左茵对上邓煜白坦然的眼神，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钱小小也回头怔怔地看向了左茵。
邓煜白缓缓地开口：“左茵，那个雇主，是你最熟悉的人。”
左茵愣了愣，眉头愈加加深，心里的那个答案好像越来越接近了。
最熟悉的人……
也只有她……
正当邓煜白要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左茵一句堵住了他话，眼中迸发着电光火石：“你确定？！”
“很确定。”
左茵攥紧的拳头死死握住，一下子又松开了，浑身就有些站不稳。
钱小小见状，忙上前去扶住左茵，“左茵，你怎么了?你们两个到底在打什么哑谜？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左茵抿着嘴摇摇头，嘴唇都霎时变得有些苍白。
邓煜白解释说：“雇主的直接接头人是头，但是我很荣幸，跟头一起接待过这位神秘的雇主，她是我们组织的熟人，所以我一听到她的声音，就绝对不会认错的。”
左茵没有什么反应，腿照旧发软。
钱小小努力地把左茵的身子往上扶：“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
屋外的言止已经心知肚明，关于这个答案，他其实早就有准备，只不过是怕没有证据打草惊蛇。
他微微侧头，对身后的薛逸说：“让政府可以开始对准目标动手了。”
薛逸也明白了言止的意思，点了点头，就走了下去吩咐。
言止转身走开，不去打扰钱小小演得这出戏。
就剩钱小小还一个人还是一头雾水，左茵的身体很是结实，她有些拖不住了。
邓煜白眼中也划过一道伤寒，“是左芸，那位前总理夫人。”
钱小小这才明白过来，俞国鹏死后，左芸这个女人撑起了要替她丈夫做事的担子，报复自己，报复所有害死她丈夫的人。
怪不得，左茵的反应会这么大。
左茵已经彻底晕厥了过去
钱小小朝邓煜白点了点头，眼神中有些着急：“谢谢你，邓煜白……，我刚刚骗了你，小小小他没事，对不起。”
“我知道……”
钱小小对他无言了，朝门外的喊道：“左茵晕倒了，快来人扶她一下。”
冲进来几个人，跟着钱小小把左茵给一起抱了出去。
房间一下子又变得冷寂了，邓煜白对着空气一声自嘲，原以为还能坚持多久，但是看到那瓷片里她的脖子那么近的时候，他居然那么容易就松口了……
早知道，或许应该再矜持一下的。
不然，现在的他就不会这样，对于来说钱小小一无是处了。
这大概就是报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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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把左茵扶到床上，她整个人都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钱小小着急地喊道：“都傻站着干什么呀，快去把欧阳医生给叫过来。”
“是，夫人，我们这就去。”
钱小小慌里慌张地烧了一壶开水，轻轻摇了摇左茵，左茵发黑的眼前稍微出现了一片光。
“我给你倒了杯水，左茵，欧阳医生马上就来了，你安下心，好好休息一下。”
左茵显得有些疲倦，看着钱小小，微微扭过头不去看她，“对不起，是我姐姐害得你的生活变成这样子。”
“你是你，你姐姐是你姐姐，我怎么会怪到你的头上呢。”钱小小很释然。
“但是她居然要害死欧阳子言……，她明明知道我已经亏欠欧阳子言那么多了！”左茵最后几个字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钱小小安慰说：“你别激动，好好休息。”
欧阳子言听到左茵的拿一句话，在门口愣了愣，然后就被一群佣人给推了进来。
“你们干什么，真是的，多大点事儿，别弄脏我的衣服了。”欧阳子言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被推到了左茵床边。
他低头看到左茵一脸苍白无力的样子，微微蹙了蹙眉心，但是面上还是显得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钱小小忙把他拉了过来，“欧阳医生，左茵她刚刚晕倒了，你快帮她看看怎么了啊？”
欧阳子言肃声咳了咳，慌乱地从医药箱里拿出听诊器，莫名其妙地伸出了左茵的手腕想要去诊脉。
钱小小晕，“欧阳医生，你到底是想要用中医呢，还是西医呢？你不会是想要用听诊器去听她的脉搏吧？”
欧阳子言这才发觉自己乱了分寸，他尴尬了一下，朝钱小小无奈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他放下左茵的手，用听诊器去听她的心跳。
然后观察了一下她的眼睑口鼻。
欧阳子言显得特别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