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江清让正在烛光下研究北凛地图,突然,隐卫从天而降。
“爷,属下已经查到北凛长公主在南平的子嗣是谁了。”隐卫行了礼赶紧把重要的事交代完。
“快快说来。”今天的江清让,脸上有同于平时的严肃。
隐卫赶紧道来:“爷,长公主一共有两人。长子现在正在宫里当差,是个御医,名叫杜莨。小的名叫……”。隐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清让制止了。
早就该猜到了,不是吗?江清让觉得隐卫下面的话,不用讲他都已经知道了,女儿名叫杜琪,现在正在帮他的兄长,一个月前离家出走了。
江清让以手支额,一张脸在烛光的照耀下,看不出神色。
子衿其实也猜得差不多。可是一旦事实真真正正地摆在面前,还是会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好生保护好他们。”江清让只说了这一句话就将隐卫遣走。
“爷,现在怎么办?”子衿一时也失去分寸,这个问题无疑像是深水炸弹,大家的心一时都激起千层浪。
“他就是因为这个才要带杜琪走吗?”江清让终于知道,杜莨说要离开骊州城的原因了。
“爷,要不我把杜莨找来,干脆问个清楚。”子衿的单向思维,一直是有事说事的主。
“问了之后呢?把他们推到风口浪尖上,面对慕容家和北凛,甚至还有我们南平的夹击。再把宝藏的位置搞到手,最后杀人灭口。”江清让几乎是带着怒气,一口气说出这些话的,可见他的心里其实也是在挣扎着的。
子衿不敢再说什么,默默地站在一旁陪伴着他。
第二天早朝过后,江清让就带着子衿再次来到满春楼。
以前每一次见杜琪的时候,气氛都是很轻松自在的,不知道到今天是不是因为知道杜琪的身世,江清让居然感到一丝紧张。
还是上次的那件雅间,江清让等待的时间,居然紧张到喝茶的时候一拿起茶杯就把杯子捏爆了。
子衿叹了口气,其实江清让大可以把杜莨杜琪交到北凛手里,并以此作为条件与北凛签署契约,南平的家务事北凛不得干扰。这样一来就已经解决了一个外患,剩下慕容家也就好对付多了。
可偏偏事与愿违,江清让爱上了杜琪,当让不可能把她叫到那个必死无疑的地方。这样包庇下去,恐怕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也会为南平招来战祸。
子衿已经完全猜不出今天江清让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杜琪一听到江清让来到满春楼,不用等他找自己已经跑到他所在的雅间找他。
“江哥哥,你好久都没有来了,我又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你。”杜琪一进雅间就立刻跑到江清让身边,诉说这段时间的思念。
这时,门外却进来了一大群楼里的姑娘。莺莺燕燕的整群人将江清让这个大金主团团围住,将杜琪与他隔开。
杜琪跳着脚也看不到里面江清让的情况,这时却听江清让性感沙哑的声音道:“一个个来嘛,你们这么热情,我都快不能呼吸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
只见人群散开,江清让端坐在中间,身边一群女人纷纷给他倒酒敬酒,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江、江哥哥,你怎、怎么这样?”杜琪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她的面前这样做。
“我怎么了?来这种地方不就是寻欢作乐吗?”江清让邪笑着,将杯里的酒一饮而下,顺手勾起身边一个美人的下巴,嘴巴轻轻贴在女人的嘴上,将酒喂她喝下。
那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江清让另眼相待,顿时喜笑颜开道:“奴家多谢公子赐酒。”顺势便往江清让的怀里依偎下去,江清让也来者不拒,搂着她,将头搁在她的香肩上摩挲,顺势向她的脖子。
这下女子的声音更加肆无忌惮了,一手推开江清让:“嗯,你真坏。”
杜琪和子衿一直眼睁睁地看着活春宫,两个人都不可置信,这还是那个江清让吗?原来的江清让虽然活得肆意妄为,可也不曾做过这么过火的事,多数都是演戏,竟不想今天假戏要真做。
“江哥哥,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杜琪在经过与慕容希在望归楼决裂的那一幕之后,其实心里越发地倾向江清让。因为她现在懂了,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负,是多么地残忍。以前应该是自己瞎了,江清让明明在身边真心实意地对待自己,为什么还要去不切实际地追寻什么天边的云彩。
“你又是谁?我想理谁就理谁,你以为我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江清让伸手再次把一个美女揽进怀里,手就要伸进她的前襟里,被怀里的女人笑着制止,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有好多人看着呢。
江清让邪笑着,完全不介意,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把手伸进女子的衣襟里,惹得女子一阵脸红和娇羞。
杜琪站着,不争气的泪水刹那间就滑落下来。为什么一个个都这样对她?一气之下,杜琪转身就走。
子衿赶紧跟上,现在的杜琪身份已经明了,恐怕知道的也不只是江清让了,得好生保护才是。
正主都走了,江清让也没有表演的欲。望了,手一推,就把怀里的女人推开,说:“都退下吧。”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明明刚才气氛还不错,怎么转瞬就要她们离开,这等风姿的公子爷,就算是倒贴,她们也愿意陪的。不过,看着他那越来越黑的脸,还是算了吧!
子衿追上杜琪,把她拉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