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苏妙言面色冷了下来,“姓苏的,再不说,我这就走!”
说罢,便转身离去。
苏正刚急急叫住,同时又给守门的婆子使眼色,这才拦住了苏妙言。
“言儿,你且等等,今日为父来确实有要是与你相商。”
“说。”苏妙言转过身,却已经是一脸漠然。
“可否随为父去一趟三皇子府,去见三皇子殿下?”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为了何事?”苏妙言冷漠的眼神直直地盯着苏正刚,让苏正刚一颗老心脏一疼一疼的,恨不得将自己的爸心掏出来给女儿看:你看,爹多疼你!
可掏心挖肺是不现实的,若是真挖了,女儿以后该怎么办?被人欺负了就没人护着了。
眼下最要命的事情,便是——
“言儿,八皇子今日来兵部历练,发现少了兵符,可兵符在在三皇子手中,八皇子要为父去讨回来。但三皇子殿下那人委实不好相与。所以,为父想让你一起去。”苏妙言苏正刚也是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求到女儿头上来。
可看到女儿听后,还是不为所动,面上一如既往地冷漠。
心里一沉,苏正刚又道:“言儿,帮为父一次吧?我是你爹啊!”
近乎哀求的语气,他这个父亲,已经在这个女儿面前放下了所有的尊严和,只求女儿这一次看在父女血缘关系的份儿上,帮他一次。
微红的双眼满是期待,苏妙言冷漠的面容终有所动容,苏正刚面色一喜,可苏妙言出口的话,却是给他浇下了一盆儿凉水。
“妇道人家不问国事,不得干政。”苏妙言顿了顿,然后福了福身,“母亲尚在病中,女儿还要去熬药,就先退下了。”
说罢,不等苏正刚开口,便转身向屋里走去。
苏正刚一急,忙对守门的婆子吩咐道:“快,把大姐儿拦下!”
“我给你一次收回成命的机会。如若不然,我离开苏府,离开三皇子府。”苏妙言头也未回,冷漠又带着寒意的目光把拦住她的婆子吓得身子一个激灵!
这大姐儿的眼神真可怕!
婆子为难,向苏正刚求救。
苏正刚无奈一叹,无力地挥挥手,“下去吧,让她过去。”
婆子退下,苏妙言头也没回地大步朝里屋走去。
苏夫人见到人来,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下来。
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问问。
“你爹找你何事?”
“无事。”
苏妙言语气冷冷的,可见她这会儿情绪不高,苏夫人也没和她计较。
反而暗暗高兴,这小贱人只要和那老东西一直置气就好,不置气那就坏事儿了。
“你爹问你什么了?”
“夫人放心,他什么都没问,我什么都没说。”
“这就好,你去熬药吧。”苏夫人彻底松了一口气。
“是。”
苏妙言行完礼便出去了,来到灶房,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像是找到了一个露出自我的安全地带,坐在灶门前的小杌子上抱头低声哭了起来。
可哭喊出的话却是:“苏妙言,你到底是为什么想哭?为什么要哭?一个只会利用你,剥削你剩余价值的父亲有什么让你好伤心的?难道你忘了吗,他可是把你和你娘亲丢在外面不管不顾十多年!那些年你们怎么过来的你忘了吗?你娘亲就是饿死的难道你忘了吗……”
女儿没有同意自己一起去三皇子府,苏正刚只能硬着头皮往三皇子府去。
而给苏正刚带来百般苦恼和不安的始作俑者赵凤城,此刻已经坐着马车准备出城。
目的是赶往临清城,抓捕北仴细作,事关千尸坑一案,故还带了一名邢部官员。
赵凤城在邢部历练了两个月,整个邢部都安排了他的人,因为行事雷厉风行,查案手段高明,有不少人心甘情愿为他所用。
今日随行的一个邢部官员便是其中一位,不但佩服赵凤城的为人,还希望对他登上太子之位。
也就在一些事情上,为赵凤城担心。
“殿下,你一去兵部就给苏大人来下马威,这合适吗?”邢部官员小心翼翼地问道。
赵凤城道:“怎会不合适?本殿下在战场打了几年,去兵部难道还要去跟士兵历练?”
不给苏正刚挑毛病,他怎会如此轻松地从兵部出来?
“八皇子英明,下官愚昧了。”
赵凤城冷哼一声,斥道:“的确愚昧,下次再问这么愚昧的问题,你就不用在官场混了。”
“是是,下官谨记。”
半个时辰后,马车出了城门,赵凤城吩咐车夫将马车停下,与邢部官员下了马车,来到路边两匹马面前,赵凤城二话不说,脚踏马鞍,一跃而上,那风姿英武,闪瞎了不少少女的眼。
邢部官员的也暗赞了一句八皇子殿下气质不凡,也骑上了马。
但他不解的是——
“殿下,这是何意?”
“北仴人向来狡猾,你我定要快马加鞭赶到临清城,迟则生变。”
“北仴驯狼人不是被临清县丞抓住,关在了大牢里吗?”邢部官员总觉得赵凤城赶时间赶得太……不对劲。
陛下都说了千尸坑的案子不急,要八皇子在兵部好好历练。
八皇子行事向来稳重,怎地今日一到邢部,就有些操之过急的样子?
北仴人在狡猾也是一个人,身份低贱,用得着亲自去吗?
赵凤城却不想跟邢部官员解释那么多,“快走罢!”
说完,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