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以她的身份,她的骄傲,是不会和一个卑贱的女人去共鸣的。
就算是,她不会承认。
可不承认,不代表事实会被抹去。
不得不说,女人之间的交流很神奇。
就说此刻,两个互相视为情敌的女人,竟然在一起谈那方面的事儿。
多神奇。
多玄乎。
楚瑜暗笑了几声儿,才回道:“男人啊,太难伺候,要我的时候,挥挥手,不要的时候,踹一脚。一个不小心伺候的不舒服了,就,就……”楚瑜顿了顿,手指向自个儿的脸,“就成这样儿了。”
说完,她又悲凉一叹:“女人啊,就是命苦。”
楚瑜的悲凉,感染了冷若霜。
冷若霜原本只是觉着痛恨男人的,楚瑜这么一个悲凉的语气,这么一渲染,也跟着突生悲凉。
“是啊,女人是命苦,天生力气就不如男人不说,嫁人了,还得任由男人……”冷若霜说完,一说,原来不觉得咋地,这会儿不知为何,觉得每一件事儿,都是对女人的不公。
说着说着,悲凉到深处了,重重一叹,情不自禁跟了楚瑜的调调:“女人,命苦。”
楚瑜没有说话。
她也不知道该说啥。
这不要紧,冷若霜有话说就行了。
“楚姑娘,那师兄对你那样狠后,你身子是怎么好起来的?我这,我这身子疼的紧……”
“……”
想到那狠狠操练的场面,再想到方才冷若霜腿抖的那样儿,楚瑜头皮发麻,身子也跟着颤了颤,这一切看在冷若霜眼中,就成了被师兄狠狠疼……然后身子疼……再然后现在提起来都心有余悸。
不由地,冷如霜也为楚瑜同情起来。
看着冷若霜眼中的同情,楚瑜暗暗扶额——这神思维!
不过这样也没啥不好。
“我比你还要惨一些,险些就在榻上再也下不来了,”楚瑜似是心有余悸的又颤了颤,冷若霜也跟着毛骨悚然起来,楚瑜又安抚一笑,“还好,我祖上有一方子,是专门针对妇人房事这方面的。有了这方子,我才下的来床,不然啊,我现在就不能坐在你面前和你说话了。”
“你快说,是什么方子?”
“这方子有几副,我不知道你伤到哪个程度,我不好确定用药多少,这方子一般大夫也不懂,毕竟这是妇人家的……”
“那你意思是?”冷若霜很明显是信服了楚瑜的话。
“你随我到屋里来,我给你瞧瞧。”
“什么?”提到这茬儿,冷若霜才猛地回过神来似得,又气又恼,“你个贱人,到底是耍什么花招?是想要害死本小姐吗?”
好心当作驴肝肺没关系,羞辱她的医德就是大事儿了。
冷冷的一哼,她转身往椅子上一坐,“冷小姐,我祖上跟你无冤无仇,这是我祖上的方子,你这么说,就是羞辱了我祖上。你不要就算了,请不要给我祖上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看着楚瑜严肃沉重的脸,即便是身处高位,自觉身份尊贵的冷若霜心一颤,这个反应让冷若霜心中一凛,迎上那严肃沉重的慑人的目光,可声音气势弱了不少,“本小姐的意思,你心术不正,想要加害本小姐!”
“我为什么要加害你?”楚瑜冷冷地反问。
“你是我师兄的女人,你一个没身份没地位没家世的卑贱女子想要得到师兄的心……所以,你必须要除掉本小姐。”冷若霜面上染上一层寒霜,语气冷冽的刺耳,“不是这样么?”
“一个人觉得别人讨厌他,那是因为他讨厌别人。同样的道理,你觉得我想加害你,除掉你,是因为你想加害我,除掉我,对不对?”楚瑜目光如炬,清亮的眸子散发出慑人的力量。
冷若霜的心又是一惊,“你想怎么样?”
她惊,并非是怕了楚瑜。
再她看来,害一个人并没有错,为了能够在这个世上展现自己,让自己强大,她要不停的超过别人。
就算超不过,用些小手段也是她的本事。
她惊的是惊于楚瑜的洞悉人心。
那双清亮的眸子,似是深邃起来,拥有看穿一切的能力。
她眼里染上笑意,只不过那气息,却是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冷,甚至,还要比自己冷几分。
这份冷,和眼眸里的深邃,让冷若霜猛然有一种错觉,这是一个身份高贵的女人。
对,一定是错觉,冷若霜这般想着。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面前这个女人,只是卑贱的女子,要家世没家世,要地位没地位,就连能够容貌也万万不足以与自己媲美。
呵!
冷若霜将楚瑜当成了跳梁小丑。
楚瑜才不管那么多,也不关心面前这位到底怎么想的,留给她一句话,她去了屋里。
“冷小姐,不要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有那样不道德的心思。再次警告你一句,你的下半身若是不用药,到时候发言溃烂瘙痒……有你受的。”
楚瑜的话太过直接,没有丝毫委婉可言,尤其是后一句,就连妇人家该有的娇羞半分也没有。
就像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直直的捅向她的心窝子。
身子还在疼,就算她想要用药,也低不下头放不下骄傲去求药。
“有你受的!”冷若霜冷冰冰的吐出几个字,正是楚瑜的最后一句话,她现在把这句话如数奉还给楚瑜。
她要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看看,得罪她,是个什么下场。
冷若霜要让楚瑜求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