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柔感觉今儿这面子丢大了,她没想到“楚雪儿”会在大庭广众问这么尖钻的问题,饶是她再聪明再计谋深深,也抵不过事实如山。
身后诸多议论声向她袭来,她垂下的手藏在袖口里,指甲掐进了肉里,她硬着头皮反问楚瑜,“那姐姐你成全于妾身与三殿下的做法,又是将华硕太子置于何地?”
闻言,楚瑜笑了,似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脸上全都是笑意,在暖阳下,显得那笑意似暖入人心,却让陈月柔看得心底泛凉。
“什么成全不成全还不是你自己说的,方才大家也听到了,你拖着病体来谢我,开口就说感谢我成全你与三殿下。”楚瑜两幽幽地道,“我只不过是考验你对华硕太子究竟有几分真情真意罢了。如今来看,唉,竟是半分情意也无!”
此话一出,哗然声更加高了,陈月柔感觉到无数道鄙夷、嫌弃的目光似利剑一般嗖嗖朝自己射来,要把她洞穿得体无完肤。
背后涔涔冒着冷汗,本就受了风寒,加上娇生惯养的,这么跪着没多久,许是又吹了点儿小风,变开始有些头眼发晕,身子愈加疲软了。
心突生一计,她身子软软地晃了几晃,眼睛一闭,便软软地向后倒去。
“小姐!”
“小姐!”
身后丫环连忙跪着过来扶起陈月柔,而先前小心翼翼端着的俩锦盒在丫环的慌乱下不慎掉了,“咚咚”的两声儿给掉在了地上被摔开了盖儿,楚玉璃用手帕蒙住了鼻子向后退了几步。
陈月柔由丫鬟们扶了起来,听到那锦盒落地的声音,似如梦初醒般的猛然睁开眼,转身一瞧,脸色大变,急声叫道:“东西撒了!快捡起来!”
先前负责拿锦盒的俩丫环赶紧去捡,一阵暖风拂过,那一滩白色的粉末与红色的粉末便随风吹散了不少。
离那两个锦盒的近的几人只感觉一阵浓郁的香味儿灌入鼻尖,香的让他(她)们下意识地再用力吸一口。
锦盒中洒落的粉末已经被丫环极快的收拾起来,其间除了楚瑜、楚玉璃有防备外,其余人都没察觉出什么大问题。下人们只觉得这是陈小姐孝敬给楚大小姐的,掉落了自然是要赶紧捡起来的。
锦盒中的蹊跷只有陈月柔心知肚明,粉末撒了不少,她也不宜再这耗时间,当即便从袖中掏了一千两银票出来,递到了马车的窗帘处,“妾身一介妇道人家,身家不多,这一千两银子还请姐姐笑纳,待姐姐入得三殿下府上,妾身定会尽心伺候姐姐,以报姐姐恩德!”
楚瑜听了出来,她的语速稍稍快了些,想必是不想再跟自个儿耗时间了。
她毫不客气地伸手接过那轻飘飘却份额十足的银票,满意地做回马车里,也不再打算和陈月柔继续交涉,吩咐车夫快点赶路,就此扬长而去了。
楚瑜知道那锦盒里必定没有好东西,不然那粉末撒出来了楚玉璃不会退后老远,陈月柔不会那样担心,连装昏都不继续了,还塞银票给她,大有拿钱赶人之意。
由此可见,那粉末太不一般,当然,是指负面的。
如楚瑜所料,那粉末的确不是好东西,楚瑜的马车刚刚消失在东宫的尽头,先前那几个闻到粉末香味儿的突然各个站立不稳,面红耳赤,随即撕扯衣裳,亲亲我我起来,嘴巴里不由控制地发出令人浮想联翩、耳红心跳的声音,场面乱作一团。
当然,这样的场面没有发生在东宫门口,而是被陈月柔让人把他们带到了一处无人居住的院子,锁上了门,陈月柔透过门缝看着里面混乱****的画面。
衣裳被粗鲁大力地撕成碎片乱飞,丫鬟与奴才、奴才与奴才,像是各自寻到了发泄的对象,活在受药粉控制的世界里,做着平日里打死他们都不敢做的事儿。
他们谁也抵抗不了迷情香的诱惑。
但是三殿下为何就抵抗得了?那晚,凌云阁的迷情香粉何其多?为何都迷惑不了他?
她那天晚上打扮的是那么的娇艳欲滴,美艳动人,为何她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扔进冷冰冰的湖水里?
画面再也无法直视,陈月柔嫌恶地撇过眼,娇美的面容上满是不解与不甘。
下一刻,她自己找到了答案。
三殿下不是一个色令智昏的男人,这个答案陈月柔很满意,满意得她对赵褚的爱慕更多了一分,即便眼前没有他的身影,但是脑海里他英挺颀长的身影赫然清晰。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陈月柔相信,她只要入住到三殿下府上,多与三殿下亲近,她定会让赵褚这个英雄沦陷在她这个美人儿的怀中。
“小姐,小兰和小柳她们收拾锦盒的时候,吸进去了不少那个香粉,现在开始药效发作了。”银环从月柔院小跑着过来,凑到陈月柔身边轻声道,“小姐,怎么办?”
“不要管她们!只要不要出了东宫就行!。”陈月柔冷声冷气地道,美眸中闪过怒色。若非她们,“楚雪儿”一打开锦盒,就会闻到香味儿,然后……这样一来,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去嫁给三殿下!
“是。”银环被惊得后脊梁一阵发麻,本就被赵褚一脚揣了内伤来,此刻的听到这样一句话她感觉胸口又疼了些。
……
马车驶过东宫门口、长宁道、操练的校场、御花园等地方,又在东华门验了牌子,便出了这座巍峨雄伟富丽堂皇气派贵气的皇宫了。
其实楚瑜是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的,作为一个穿越女,不好好欣赏这封建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