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先前自个儿对“楚雪儿”的各种不满,他有些愧疚。他也活了二十几年了,跟在爷身边是识人无数,什么人城府深深,什么人歹毒奸险,什么人心地善良他一眼也可以看出个大概来。
“楚雪儿”虽然性格怪异,也不过是比苏侧妃更加离经叛道了些。虽然有些城府,但也不是那种歹毒奸险之辈,因为她和苏侧妃一样,谈不上纯良但也终究心地善良,作不出恶事。
说来说去,他也不过是借介怀“楚雪儿”是寡妇,怕把晦气带到爷身边。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正是有了她,他家爷脾气似乎好多了,不那么闷闷地了,也好伺候多了。
……
相较于三皇子府的别处,这处温泉池打造的简单,四周都是未经任何打磨的粗糙石壁,在长年温热湿气下,四周还有不知名的植物生长于石头缝隙中浮着一层层水雾。
中间有一约莫八尺长宽高于水面的石台,一条石桥修建于水面上,四周用玉质屏风围着。
楚瑜就被以一个极其憋屈的姿势,被带到了这个看上去挺有格调,挺美的地方来,让她那邪恶因子又不安分了起来。
等她打量完毕,她已经被一把扔到了榻上,榻上还挺软,她被扔上去还反弹了几下。
没想到他堂堂大男人,办事儿挺周到!
她喜欢!
楚瑜偷着乐呵。
咳咳,不过还是装下淑女的。
暗暗地清了清嗓音,她双手抱胸,警惕地看向不言不语不动作的男人。
“赵褚你想干什么啊?”
“你猜?”
楚瑜茫然无辜摇头,“我猜不出来。”
“不信。”
他说的……挺对。
既然都被看穿了,她也不装了。
嘿嘿一笑,她催促:“那你这一点儿行动都米有,是带我这里谈人生谈理想的?”
“嗯,谈人生,谈理想。”对于时下来说这么一句新词儿,赵储活学活用。
楚瑜双手撑着下巴,“我们两个在一起,该怎么谈人生谈谈理想?”
赵储坐了下来,就在她面前,“从今天起,你的人生是爷的,你的理想便是服侍好爷。”
“呸呸呸!”虽然楚瑜觉得赵储顺眼了,就不代表楚瑜不管啥事儿都没意见。
“你要不要脸?要不要脸?你有什么权利干涉我?”
“爷有你的卖身契。”刷的一声,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张纸来,卖身契三个大字儿在上面,还盖上了红色印章。
“切!”楚瑜是绝对不屑的,“就你那一张破纸,能奈何得了我?”
“你觉得呢?”
此处男女主斗嘴省略五百字。
然后终于从斗嘴到动手。
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动手则会要人命。
楚瑜的命当真要被赵储给要去了。
赵储的身体楚瑜已经从头到脚细细看过了,就连一根汗毛都不放过。
咽下一大口唾沫,连连点头,“赵褚,你真好看。”
他蹙眉,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大胆的女子。
不过么……他貌似也挺喜欢。
眼睛眯了眯,使出一招美男计,用他那极致魅惑的嗓音道:“叫爷。”
“不叫。”楚瑜对这一点很是固执。
她觉得,“爷”这个称呼是这个时代女人们对男主人的称呼。就她现在和他不清不白、不清不楚的关系,连个妾都算不上,凭什么叫他“爷”?
而且,在现代,爷是代表爷爷……她一时半会还接受不来这个时代的某些称谓。
“你这张小嘴儿都不叫爷,那就让爷啃了罢。”说罢,他大手箍住她的后脑勺,容不得她动弹半分。
脑袋虽然不能动,有口不能言,但是手是活动的。
掐向他的手,就是那种用指甲掐,还掐一点点肉的那种,楚瑜相信,这一定会很痛。
果然,男人痛的嘶了一声,松开嘴。
“妞儿,你这是想弄死爷?”
对于这个新称呼,楚瑜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嘴吧总算重获自由。
手上的力度小了些,但那什么什么似乎又大了些,她只好又松了一点儿。
嘴上舌头又麻又疼,楚瑜难受地直抽气,又不敢太用力地揉着嘴巴,她能够想象,她的嘴巴肯定又红又肿。
她怒瞪着害自己嘴巴受伤的“凶手”,忍着嘴上撕拉撕拉的疼,咬牙切齿地道:“我是没那本事弄死你,但是可以把你弄残了!”
掐着男人的手,力度又骤然加大。
“嘶……”赵储当真是被掐疼了。
这种掐法是最疼的。
看着那张五官精致的脸上带着娇态的狠色,赵储真想好好问问她,“一个妇人家,就不能温柔些?”
可就是这样一个不温柔的女人,他也该死的喜欢。
她的容貌顶多算得上端正,倾国倾城闭月羞花什么的绝对跟她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可是这性格儿——够味儿!
初见她,他错认她是皇嫂,毫无女子该有的娇矜和优雅,斥责她不知廉耻;
她言行举止大大咧咧,毫无半点女儿家该有的矜持和优雅,见到他却会脸红,看得入神;一身古怪不知路数却招招致命的功夫,无耻地要袭他下盘;受了伤却不喊疼更没有哭哭啼啼,被他母妃打了还默不作声,还把他给画了出来……
只不过是短短几次几次接触,他没有刻意去想她,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他却记得格外清晰;
他分明讨厌她没有女子的矜持优雅,却莫名地喜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