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却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些年自个儿待继女不错,不然今儿倒霉的就是自个儿了。
来通报的消息的丫鬟又支支吾吾地道:“那陈尚书府的公子在大街上当着好多人的面儿,把一年前温泉浴馆的事儿给说出来了……而且,而且他还说那天大小姐在温泉里遇到的男人就是他……外边老百姓都在传……大小姐与那陈公子有……有私情,又说大小姐是个没心没肺的,一心想要高攀三皇子,人家陈公子说要明媒正娶,就算不娶也为大小姐守身如玉,死也不悔……然后大小姐就把陈公子那个……给踢了,还说这样就可以守身如玉了……”
王氏一听,心道:完了完了完了……
丫鬟继续禀报,只是声音有些低,因为这不是什么好事儿:“现在老百姓都在骂大小姐不贞不洁、不知廉耻,配不上三皇子……”
“陈府已经急坏了,到处找大夫,一连看了几个大夫都说……都说陈公子今生……子嗣无望,连……连男女之事都不能了……”
王氏险些栽倒,这太不可思议,“你确定是大小姐把陈公子那玩意儿给踢坏的?”
丫环点点头,“好多人都看到了,亲眼见到的……”
……
楚瑜带着一马车的“战利品”来到楚王府门前的时候,她就见着王氏就一脸焦急地迎上来,这半点儿不做假的担忧倒是把楚瑜给惊得心跳漏了一拍。
抬头望了望当空的日头,喃喃道:今儿也没出来俩日头啊,这后娘是闹得哪一出?
后娘急急地走来,开口一句话就是:“你的名声母亲挽不回来了,今天你又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母亲是有心无力啊。”
这面上的、话里的担忧一点儿也不做假,楚瑜很想问:继母大人,难道你不应该首先担心的是你的锦绣楼变为老鼠楼吗?
但是被人担忧的滋味挺好,楚瑜也就没说那话煞情景,十分自然地摊摊手,耸耸肩,“挽不回来就挽不回来呗,难不成没个好名声我就不能活了?”
名声固然重要,但是不代表她没了好名声就活不下去。
“雪儿你怎么一点都担心?一点都不害怕?”王氏冷静下来时,把这个继女都往好里头想了,也就把锦绣楼变为老鼠楼那档子事儿给忘了,现在也不怕这个继女了,手往楚瑜脑门上探了探,疑惑道,“你也没高热啊,怎么和以前完全变样儿了呢?”
楚瑜实在是不想解释这个问题,把脑门上那秀气丰腴的手拿了下来,学着王氏的语气反问:“我都不担心不害怕,你这么紧张作甚?母亲,你也没高热啊,怎么和以前也完全变了样呢?”
楚瑜虽然是冒充楚雪儿,但是冒充的是她的身份,不是她的性格,性格不重要,好端端的“楚雪儿”活生生的站在人眼前才是至关重要的。
即便有人疑心又如何?即便有人知道楚雪儿死了又如何?楚雪儿尸身又找不到,她又得了楚雪儿记忆,这就是死无对证嘛。
又能暂时保得了和平,又能随着自个儿性格行事,多好!
只是要对不住楚雪儿了,人都死了,还要背负骂名……
王氏一听,眼泪就哗哗流下来了,握紧了楚雪儿的手,一边还拉着她进了府,一边抹着泪哽咽道:“雪儿,以前是母亲不好,在太子这件事上母亲是对不住你,玉璃也不对,今天母亲也千不该万不该想要害你,放去那件事不说,我们母女三人弄得这般生分,还不是因为华硕太子?现在华硕太子人已经没了,你也被钦定为三皇子妃了,现在外面都在说你不贞不洁,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担心啊?你不想想怎么办?”
楚瑜无语望天,怎么说来说去还是问到这事儿了?手被王氏紧紧握着,都握出汗了,倒不是抽不手,她怕一用力王氏就给摔着了。
若换做今天早上,王氏这么抓着她,她肯定不留情。
但是现在王氏看起来真的是真心悔过的样子,她迷茫了。
十分别扭地拍了拍王氏的手背,放软了声音:“母亲,这件事儿等爹回来再说吧,这关乎到两家颜面的事儿,我们妇道人家再如何担心也是没用的,等爹回来再说,爹是能说得上话的人。”
王氏不解,“为什么要等你爹回来再说?你都惹了那么大的祸事,你爹回来定会惩罚你!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跟你爹交代吧。”
楚瑜觉得王氏脑子抽了,肯定是被老鼠吓得哪根筋儿搭坏了,她拉着王氏在去了花园,在长凳上坐下,平静的问道:“我究竟是惹了什么祸事,爹待会儿会回来罚我?”
王氏一愣,随即又答道:“你把陈尚书家的公子给……给踢的不能有子嗣了。”
“就这个?”楚瑜挑眉。
王氏点点头,“就这个,你一个女儿家家的,都是钦定的三皇子妃了,怎么还去抛头露面,又把陈公子给踢了?还有外边的传言,说你跟陈公子的那些,你爹肯定打死你。”
“那母亲你觉得我跟陈公子有私情么?”楚瑜觉得,王氏应该是一口咬住这个,首先想到的应该是她与陈影有私情这一点,才会说楚王回来会惩罚她。
“母亲……母亲不知该如何说。”现在“楚雪儿”性情大变,除了这样貌是熟悉的,其他的,完全陌生。
“不知该如何说就不说吧。”楚瑜抽出了手,对着王氏欠了欠身,还挺规矩有礼地道,“我累了,就先去歇息了。”
她不想跟王氏说那么多,心里特么烦得慌,这女人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