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吴花果抛之一个白眼,又转过头绽出一抹笑:“师兄,你别理他。”
走高冷路线的顾钧若只是斜睨了不远处的人一眼,随后开口道:“我还有事要做,你先回去吧。”
他的声音极轻,吴花果看到,他的眼向四周打探而去,不由泛起强烈的好奇:“师兄,刚才袭击我们的是妖吗?”
他轻轻点了点头,本就冷的像块冰的脸此刻又沉了下去。“该死的妖孽,只会玩这低级的把戏。”吴花果骂出了声,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贝齿死死的咬住下唇。
“你先回去。”顾钧若的语气生冷,像是在下达一项命令,吴花果刚要接话,就看他的身影闪过,飘之无影,急的她在一边身后追赶,一边问道:“你去哪里?”
无人回应她,却见一股强风刮来,遮住了她的眼,身形,也不住的向后闪退。
毫无防备的打了个趔趄,却被迎上来的谛桓拥入怀中。斜长的凤眼里藏着炽热的光芒。吴花果两颊一红,怒吼着挣扎出他的怀抱。
灰暗的天迎来它的光明,吴花果抬头看着渐渐亮起的天,忙碌的生意人不得不赶早,街上,又要迎来一番热闹的场面。
可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寻常,太阳都已经升起来了,街上却连一个人都没见着。吴花果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都跑到府衙看热闹去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她也急忙赶去。
衙门口,挤满了人,人山人海的阵势好不热闹。吴花果被淹没在人群中,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满满的后脑勺。
这些人的注意力全都被那些神武的捕快的威武声集了去。吴花果踮起脚尖瞧,看到的还是那些黑压压的后脑勺。
“让开。”一粗暴的吼声让众人纷纷向这边看过来,吴花果尴尬的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气恼的瞪着身后的谛桓。
但简单粗暴的方法往往是很奏效的,这些人竟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下,谛桓高傲的牵起吴花果的手走向前。
当然,他们没能再往前走,被那捕快给拦了下来,而这情商为负的变态竟然还想和人家干起来,幸好机智的吴花果急忙把他拉了回来,这才避免了一场纷争。
谛桓死皮赖脸的往她这边靠,她挪一步,他就紧追不舍,气的吴花果最终不得不咆哮:“你丫的给我滚。”
幸运的是,她又赚足了眼球,连那大堂上的妇人都止住了哭泣声,向这边瞧来。
“是什么人在瞎嚷嚷。”随着县令的一道厉喝,方才吵嚷的人群立马安静下来。
那低矮县令一敲板子,咳了咳道:“堂下之人报上名来,所为何事?”他不耐烦的瞄了那妇人一眼,打了打哈欠。
衙门还没开门呢就听见鸣鼓的声音吵得他连个觉都睡不好了,态度,不免烦躁起来。
堂下的妇人放声大哭,在那些捕快的威武镇压下才停止了哭泣,一边抽泣着一边拭着眼角的泪珠。
“恳请大人为民妇做主哇,我家那造孽的昨晚去那春月楼喝酒,直到半夜都没回来,我心急便前去寻找,却在那门口发现他的尸体……”妇人越说越激动,哽咽着声音,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众所周知春月楼是一茶楼,怎么会有酒?”县令反问道。
说到这儿,那妇人一把抹去脸上的泪,咬着牙恨道:“那不要脸的,不就是看上了那春月楼的狐狸精吗,借着喝茶的名义实则干着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大人,您一定要为民妇做主,这件事肯定和那狐狸精脱不了干系。”妇人突然变了相,狰狞的面孔看起来甚是吓人。
春月楼……吴花果想了会儿,霍然抬头,嘴角不由抽了抽。她说的不会是瑶琴吧。
她紧了紧身侧的手,眸子里,泛起了狠意,心中暗道:早都感觉她有问题了,这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了,莫非……
“你说的可是那春月楼的歌妓瑶琴?”众人唏嘘一片,那瑶琴是出了名的美人,怎么会牵扯到这件事中?
妇人重重点了点头,嘴里还念叨着:“呸,那不要脸的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
啪,案板声吓得那妇人一哆嗦,嚣张的气焰已被压制下去,满是惊恐的神色。
“胡言乱语,那瑶琴怎么会与这件事有关。”县令一口咬定,显然是袒护那瑶琴了。
吴花果投给他一个鄙视的白眼,呸,还不是垂涎人家的姿色。
“大人,民妇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那妇人神色颇有些慌,语气,却十分肯定。
“大人,我家相公的死状和那林员外的儿子一模一样!”见高堂上的人仍是不信,妇人不得已说出最有利的证据。
果然,全场轰动,同样的吸食精气,这样的手段太残忍……
县令有些激动,身体差点从椅子上抖了下来。“大人,这是我家相公的尸体。”
吴花果定睛望去,果然见到那妇人的旁边用白布裹着一个东西,仵作掀开的那一瞬间,她差点吐了出来。
和之前一样的手法,心脏已被掏空,精气已被吸食。
全场议论纷纷,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本是一枚路人的吴花果。他们是不会忘了,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子昨日夸下海口说定会在三日内除妖,可这又发生的一起案件又怎么解释。
吴花果被看得两耳发烫,瞧那县令眼里泛着红果果的光芒,咋滴,想吃人呐。
就这样,她带着众人的期望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