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她念着这个如今让她心碎的名字,胸口隐隐作痛,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了一声声呼唤。“娘。”
这道呼唤声来的真切,逐渐抚平了她的心。在睁开眼的时候,她看到的是一只庞大无比的金凤,睁着圆鼓鼓的大眼睛瞅着她。
“初晓?”她试着叫了声,金凤果然有所回应,睁着的眼眯了会儿,后欢快的叫着:“娘,是我。”在原地蹦跶的她扑腾着翅膀看起来高兴极了。
吴花果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悦便向她扑了去,却没有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这一下也确实有点猛了,感觉头晕沉沉的,又差点跌倒。
“娘……”初晓张开翅膀试图用它柔软的毛发安抚着她,吴花果扶了扶额,这才缓解了点,一抬头却撞进一个人的眼眸。
“怎么是你?”吴花果从这别扭的怀里挣扎出来,一个没站稳就险些摔倒。
“你受伤了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他轻声说着,说的生硬,像是在传达一项命令一样,吴花果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里是哪?”吴花果抬眸审视了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密不透风的房子,由于窗子闭的严实,根本看不清屋外的情况。
她试着挪了挪脚步,刚走一步胸口就痛上一分。她的手向那受伤的地方摸了去,那一幕就浮现了出来。
为何她看到的是他冰冷的脸,他从不会用那样的态度对她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呢?”她的脸侧过来,捂着胸口的手仍是没有放下来。
“爹爹走了。”初晓猜到她口中的他,它踩着沉重的脚步一点点向晃神的吴花果走来,金色的羽毛耀眼夺目,却是柔顺无比。
“走了?”吴花果收回视线,身子却挪向了门口。习惯性的打开门来,屋外的荒凉正映衬着她此刻的心。
屋外的景色萧条,正是那黑压压的一片,生生透着死寂的灰暗,一点点在侵蚀她的心,无所遗漏。
吴花果带着伤跑了出去,不顾寒风凛冽,不顾身子虚弱,她跌坐在地上,身侧的手也无力的垂下去,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低落。
初晓也跟着她出去,瞅了她半天,随后伏在地上,肚皮紧紧贴着大地。
“娘,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初晓弱弱的声音传来。
“他为什么不要我了……”吴花果将头埋了下去,谁也看不见她此刻的神情,只能听到那近乎无声的呢喃。
“他答应过我永远不分离的,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吴花果仰天长啸,仍是无法释怀她的心。
“初晓,你告诉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吴花果顺着它的金色毛发,清澈的眸子黯淡无光,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魔界。”两个字落下,吴花果霍然抬头,明亮的眸子忽闪。“你说什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个大步走过去,一把揪起疤脸男子的衣领。
“什么魔界?”她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语气激昂,皱起了眉头死盯着绽出一抹笑的男子。
“你笑什么。”她的眸子微敛,这一激动却是震动了胸口的伤,咳了几声感觉腹部隐隐有疼痛感。
“一个妖而已,值得你这么对他吗?”男子随口一说,满不在乎的一耸肩。
吴花果锐利的眼神便向他杀了过来。“他不是妖。”她的唇被死死的咬着,明亮的眸子也暗了几分,“他是我最爱的人。”
这句话她说的很轻很轻,似乎被淹没在了风中,再也寻不到一丝痕迹。
如果她早知道这一点就好了,如果她早点明白自己的心事情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可是昨天还好好的,他们还在屋内赏花,她依偎着他,感觉幸福不会流失……
“可是他却背叛了你。”他说的散漫,却让另一个人神色大变。她快步上前,一个拳头扬起却是没有砸到他身上。
“你说什么?”她的目光发狠,面色凝重。
“凭你修者的修为怎么会敌不过一个仅仅修筑的驱妖师。”这一点倒是提醒了她。
犹记得在打斗的时候便感觉到脑袋晕晕的,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是因为这样才让她有机可趁吧。
“你把话说清楚。”她隐隐感觉他即将说的话是她不愿面对的事实。
“他在水里下了毒。”一句话就击败了她心里的防线,仔细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他确实给她递来一杯茶水,那时她便感觉他的神情有些异样,却是没有问出口。
直到现在,她还不愿意相信,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他不会害她的,不会的……吴花果已经快要崩溃,却还强撑着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过身份只不过是一个象征的符号,世人皆为此烦恼,倒不如忘却自己的身份。”他笑了笑,吴花果的脸色却越来越沉。
“你少给我打哑谜了,不说的话信不信我杀了你。”吴花果一扬手,召唤出自己的莫念。
“娘,其实他只是一丝魂魄。”这种时刻,初晓却站了出来。
吴花果心头一震,抽出剑的手又放回到身侧。
“他知道你已有了他的孩子却还是下此毒手……”
“你说什么?”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吴花果所打断,她的瞳孔突然放大,脸上闪过一丝怀疑。
“你有了孩子自己不知道吗?”男子张了张嘴,沉沉的目光扫过一脸震惊的吴花果。
“娘……”直到初晓的叫声才换回了她的意识,“他说的是真的。”凤凰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