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瑜瞧着战越不理会了自己,依旧不依不饶:“真是看不出来,原来一国帝皇终是过不了美人关!你不过是她的替身而已,有朝一日东方煜苏醒过来,你就会被抛弃得远远的。叮 ?
战越倏地转眸,一把紧捏着她的下颔,眉宇间的怒意极盛,“千瑜,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屡次违背本皇的命令,本皇不计较,但是不代表本皇不知道。若是你再敢伤苏晚一分,本皇让你生不如死!”
千瑜的双目一片凄然,笑得极其的冷冽,“果然皇,你忘掉了,你忘了你对太后的承诺,你忘了你此行的目的是什么!要取她苏晚的血肉,去救已经几乎濒临死亡的太后娘娘!”
战越的柔荑倏地微用力一分,“闭嘴!”
“呵呵,你一定是幻想着苏晚能有什么法子救太后,对吗?如果她发现了你的最终目的,更加知道这所有一切皆是你的局,她会恨你,恨到入骨至极。我是那般的了解她,知道她的为人。你会输的,你永远得不到她的心。”千瑜不甘心,为什么她守在他的身侧那么多年,他从未正眼瞧过她。
她也有自己的骄傲,却甘心为了他的细作,潜入南启,只为帮他。可是这个男人在见到苏晚之后,忘掉了所有的一切,甚至不惜打乱了自己的计划,违背太后的命令。
战越的眉宇间怒气更盛,他的薄唇轻勾,一股残忍嗜血的气息上浮,他瘦得能瞧见殷绿血管的手掠过她的五官,“本皇从来不会允了任何一个会给本皇带去危险的人存在,你说吧,要什么样的死法。”
千瑜的瞳孔微微的收缩,盛满了惊恐,害怕的瞪大双眼,含泪摇头,“不要,皇……看在千瑜守候你身畔几载,不要……皇……”他的一切并未如了表面看上去那么的温润如玉。
他是恶魔,披着人皮的恶魔。每个月圆之夜,以饮人血来解反噬之苦。他弑兄杀父,能摄人心魂,通通都是存的,没有半分的虚假。可是他偏偏一副温润如玉般的模样,每个一眼见的女子,便沉沦其中,最后甘心沦为他的棋子,任由摆布。
“皇,如果你饶我一命,千瑜定会拿太后性命相赠。”可惜了,她太了解他,甚至知道他的弱点,所以在临危一刻,她抛出如此诱人的交易来保了自己的安危。
果然他的眸色微敛,满意的勾起嘴角,“若是你做不到?”
“千瑜任凭皇处置。”
“很好。不要试图欺骗本皇,你永远只是本皇手中的棋子一枚,若是你敢,本皇定会让你粉身碎骨!听到了吗?千瑜……”他轻唤出她的名字,微带了冰冷之意。
千瑜惶恐的半倾身,“是!皇。”
“哈哈……”战越猖狂的笑出声,身影消失在百花间,一种噬人魂的感觉紧紧地将其包围。千瑜的身体无力的跌坐在花丛中,紧紧地捏着裙摆,眸中的恨意更甚,“苏晚,我千瑜若是不将你碎尸万断,枉再世为人!”
……
战越带着一袭疲累归来,推门进入殿内,苏晚正于窗前练字,听着脚步声,缓慢的开口问:“可用过晚膳呢?”
“嗯。”他轻嗯声,表示已用过。
苏晚并未搁下笔,继而说着,“你白日里提过的事情,我考虑过了,回东赢吧。你若是没有什么事,三日后起程吧。”她说得轻巧,让人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战越走至苏晚的身后,瞧着她的字,“晚晚的字是越发的好,我已经没有什么事,既然你如此的安排,那便随了你吧。不过宫中,可能交待吗?”
“有母后在,万事皆不难。”苏晚知道德皇后虽然对自己有过猜忌,但是终究理智能胜任了情绪,清楚的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战越轻颔首,拿起一侧的笔在宣纸上写起来,两个字大字赫然入目:“吾妻……”他欲写了后面二字之时,忽而搁置不提,嘴角的笑意微带自嘲的味道。
苏晚将这一系列细小的表情入目,故意清了清嗓子:“这些日子,多亏了你,苏晚在此代夫君向你说一声谢谢。至于你的要求,我尽力而为。”
只有如此,她才会心安。她确实应该坦然的面对两人的关系,那般生冷的对他,极其的不公平。没有什么事是应该的,不应该的。包括他帮了她……
战越一番动容的轻勾了嘴角,“若是在他之前,本皇先遇见你,今日的身份是否会调换。”
苏晚未出声,他轻笑而过,“我的话多了。”
“或许会吧。”
她随意的一句话,却在他的心湖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却因此,两人之间盛开一抹怪异的尴尬。苏晚唤了年玥进来给自己梳洗后,便去了帷后休息。
两人虽同住一个殿内,但是中间隔着一个帘子,白日里取下来,到了夜里才会挂上去。战越是一个正人君子,相处的时间,他从未逾越过。
苏晚已经躺下来了,她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就在她翻身之际,闻得帘后有异动声。她忽而想得今夜便是十五,他曾经说过每月的月圆之夜,都会遭受反噬之苦。
她那般的想着,帘后的异动更加的大。
苏晚有些担忧的起身,关切的问:“战越,你有没事?”
他并没有及时的回应她,只听到极其沉重粗喘的呼吸声,她再次开口,“战越,你怎么呢?到底有没有事?我师叔医术极其的高明,他定可以帮到你。”
噗!
苏晚闻得声音,倏地抛了帘出去,只见战越痛苦的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