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夏看了看地上的白衣女子,“你先下去收拾一下,小心着一心,不能露出了马脚。 ”
“是,慕夏姑娘。”白衣女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永乐,见着她不出声,起身退后数步,“帝后,奴婢告退。”
“下去吧。”
“是……”
白衣女子离开之后,永乐这才缓缓地出声,“看起来本宫还是低估了她,你说本宫接下来要怎么做?是弄死了她?还是继续斗下去?”
慕夏思索了半晌,“想来现在看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未必她的心里就没有什么。娘娘不必太过于的担忧,她若真是那般不甘心的人,定会想了办法再度得圣宠。”
“那倒是,如果她有意要争圣宠,帮了她。最近后宫太平静了,没有什么事,本宫也闲得无聊。她走得越高,摔下来才会越痛。”永乐很是期待看着于雨姗如何的动手。
慕夏喃喃的出声,“近来玉涵姑娘回到了皇的身边,倒是安分。不过采莲在园子里做事,行踪有些诡异。慕夏跟去瞧了瞧,发现她与外姓王爷有联系。”
“外姓王爷?哪位王爷?”永乐本来是不想过问了朝堂上的事情,但是这后宫的人与朝堂上的人扯上了关系,那么她便不能收手了。
“顾王爷,他的父亲老王爷与先帝同生入死,在发动宫变的那一年为先帝战死,所以先帝悲痛之下便立为王爷,赐了封地芥南。近日来入京,想来是老王爷的祭日要到了。不过他与采莲这边扯上关系,不知用意何在?”慕夏替永乐游走在后宫,消息来得极快。
她在后宫呆得久了,这性子也不像之前那般冰冷,也学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永乐现在是帝后,站得极高,那么她自然是要费了不少的心思去护了她的安危,断不能让周边这些牛鬼蛇神下手。
永乐想了想,手指拨弄着腰间的缨珞,“听闻九王近日也从芥南回来,这些日子在宫内陪伴皇。慕夏让人去准备了一些吃食,本宫要去乾坤殿见皇。”
慕夏便知道她的用意何在,立马应声,走至殿门口,让小内监下去准备,随后打开了衣柜,替她拿了斗蓬,还有暖手炉。这临京转眼就仿佛入冬了一般,有些微冷,她生产完后身子虚,所以慕夏总是特别的小心。
永乐看着慕夏那般体贴的为她准备行当,一脸的欣慰,“时日不久,慕夏做得比本宫想像中好太多。有了你,本宫最近身子是越发的疲,什么事也不想做,就想懒懒的躺着。”
“能这样伺候帝后,那是慕夏的福气。”慕夏将斗蓬披到她的身上,小心的系上丝带,摸了摸珐琅剔丝暖手炉,温度刚好,她这才套上锦袋放到了永乐的手里。
永乐并没有出声,想着若是没有慕夏在,这幽幽的深宫,她怕是已经死了好几回,更没有一个可信的人,像是浮萍一般,没有依靠的顺着水流飘荡。
出了殿门,坐上鸾轿,却不想在狭长的宫道上与万宁公主相撞,万宁公主现在腿不便,便一直坐在轮椅上,她瞧着永乐到来,自然的垂下眼睑,“皇嫂……”
永乐从鸾轿上起身,亲自走到了万宁的跟前,整理了她腿上的薄毯,“这天越发的凉了,万宁好生的在殿里呆着,少出来走动,若是腿受了寒,落下什么顽疾,可怎么办?”
“多谢皇嫂关心,万宁在屋子里实在呆得闷了,这才去了皇兄那里叨扰。”万宁根本不敢看一眼永乐,她成也在她,败也在她。对她是恨?还是感激?她自己都不知道……
永乐轻嗯一声,“没事便到本宫的来仪宫坐坐,本宫也是一人在屋内闲得无聊。本宫随时欢迎你……”
“是,皇嫂。”
自从那次叛军之事后,万宁的性子便冷了很多,极少的笑,每日呆在宫内,好像被关进了牢笼的金丝雀,没有一丝的欢喜可言,极其痛苦的受着生生的折磨。
精神上的,身体上的。
永乐轻抛了抛手,“让道给万宁公主……”
“是,帝后。”
站得越高,便是越发的孤独。可是永乐很是享受这份孤独,毕竟她在这个东赢,根本没有亲人,所以孤独与否,都与她没有一分的关系。
看着万宁的轮椅越发的走远,她的心好像也在渐渐的凉……
若是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她只是单纯的万宁,应该多好。她和她一定会是最好的姐妹,可惜一切皆是她的幻像。
永乐看了一眼鸾轿,“慕夏,本宫想要走走,让他们回去吧。你陪着我……”
“好。”
慕夏遣散了所有的人,跟在她的身畔,“娘娘,你可是在想万宁公主之事。这事不愿你,是她咎由自取,有了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幸事。若是没有你的相助,她现在可能已经下了地狱。”
“表面是救,实则是最凄惨的折磨。双腿不便,即便她的身份再尊贵,整个临京也无人敢娶了她。她更不会嫁,只能呆在这个幽幽的深宫老死。”永乐想着,如果她没有用心去争取自己的幸福,是不是也如同万宁一般,在这个幽幽的深宫中老死。
慕夏想着深宫便是最恐怖的地方,看似繁华的一切,却是泛着腥红,她微垂下了眸子,一敛眸色中的悲伤。
永乐扫过慕夏,握紧了她的柔荑,“你若有喜欢的男子,告诉本宫一身,本宫给你赐婚。本宫不会把你留在身边一辈子,你有权利去追逐自己的幸福。”
“不……娘娘,奴婢要永远的呆在你的身边。”慕夏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