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婉约在二人的身上打量了片刻,见无人受伤,心里松了口气,“发生什么事儿了?”南宫婉约道。
“刚进来的时候,遇到点状况。”欧阳清风扯了扯唇角,俊美的容颜上难得浮现出一丝尴尬。
“别看我,我可比清风公子的状态好多了。”接触到南宫婉约问询的眼神,云染月笑了笑,话里无不带着轻松之意。
“呵呵,那就多谢阿染友情相助了。”欧阳清风闻言,冲着云染月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那饱含深意的眼神,瞬间让云染月闭上了嘴。
南宫婉约诧异的在两人身上看了几眼,心里虽有疑惑,脸上却没有表露出半点。
她下意识的掩起嘴唇,故作自然的咳嗽了声,浅浅道:“嗯,相互帮忙,这样很好。”
“……”云染月与欧阳清风脸上瞬间一僵,那表情,就如同一下子吞了个苍蝇一般,看上去有些古怪。
南宫婉约见此,眼里飞快的闪过一抹狡黠,她暗自冲着一旁不说话的释音扬了扬眉,心里想着:看吧,她不纵容了。
释音见着,眸色下意识的变软,随即似想到了什么,复又淡淡的挪开。
哼,释音是个闷\/骚的男人。
南宫婉约撇了撇嘴,只要有其他人在的时候,他永远都是那副面无表情的脸。
天黑的时候,他们找了一块空地暂时休息。
危险的环境中,自然不能放心的睡去,就算是露宿都不行。
稍微的闭个眼,填饱了肚子,歇息一会儿,几个人坐上马,又开始了向着腹地前行的步伐。
夜晚的丛林越发的阴森,瘴气密布的环境里,若不是几人前后挨得较近,根本就不知道周边有另外的人。
南宫婉约的安全自然不用担心,见释音将她一路护得好好的,欧阳清风也将警惕的心放在了他自己的周围。
之前进瘴气林的时候,若不是云染月及时喂了一口他的血,估计他会在这里栽一个大跟头。
用云染月的调侃来形容,这丛林当中最危险的不是瘴气的威胁,而是一股四处弥漫的阴气。
就算是将全身气势一点不容的外放,周边四溢的阴气也让人毛骨悚然。
“咕唧,咕唧……”
“呱呱呱……”
“啾啾,啾啾啾啾……”
各种鸟叫虫鸣,在夜里凉凉的响起。
明明是跟外面一样的叫声,莫名的,却让人听出一股阴森诡异之感。
这释音,还真会找地方。
也不知道这是条什么样的路,就好像,是诸魂埋骨之所。
“哗啦!”一道黑影从密林之中忽地飞窜而出,如一直离弦的箭,直直的向着欧阳清风扑去!
没等它靠近,欧阳清风已经有了动作,他眼里寒光骤起,腰间的软剑倏地而出,电光石火之间,只听得黑影发出一声惨叫,扑棱一声,忽地落地。
“清风哥哥?!”前面的马儿倏地停下,南宫婉约弯过身子往后看,稀疏的月影下,落入她眼底的,正是欧阳清风那寒光恻恻,俊美如斯的脸。
“是只老鸹,婉儿也要小心,这老鸹对人好像有敌意。”欧阳清风擦拭着软剑上的血迹,话落之后,将软剑往腰上一缠,只瞬间又变成了一根腰带。
南宫婉约看得一愣一愣的,直到释音扳过她的身子,她的脑袋里还在想着欧阳清风刚才说的那句话。
老鸹对人有敌意?这也能让他感觉到。
当然,有这样想法的不仅是南宫婉约,就连云染月与释音都觉得诧异。
欧阳清风到底是生了怎样的一双利眼,又拥有怎样一颗强大腹黑的心呢?
就连释音都看出来了,在这一路人当中,论武功,论计谋,云染月都不及欧阳清风,可若是到了南疆之地,云染月强势的一面就开始展现出来了。
就连刚才就能看出,在老鸹的眼里,欧阳清风的威胁性最低,所以它才选择欧阳清风攻击。
可哪知道,这个看着气势最“温和”的男人,居然也是个厉害的角色。
“血脉差异?”欧阳清风拉着缰绳,回眸看了云染月一眼。
云染月见着,坦然的勾了勾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是啊,血脉差异。
但是,又不单单只是血脉差异而已。
欧阳清风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而云染月却是南疆最古老的家族云月两族延续的血脉。
若单是如此,或许还不能让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忌惮。
“我是天生极阴之体,阴年阴月阴时阴刻生人,加上身上杀戮重。按理说这种躯体是最吸引这些的……”
“不过,谁让它们身上的阴气还没有我生来就有的阴气重。”
所以,他才能靠着血脉的关系感应别人的生命力量。
也同样的,因为天生极阴之体,他的身体比一般的人都要纤细单薄。
若不是云染月主动说起,就算是欧阳清风手段通天,也没办法查到他的生辰八字。
当初,棠海月生下云染月的时候,似乎是将他的生辰八字刻意给掩盖了。
他只查出了一点,若云染月说得不错的话,他除了是阴年阴月阴时阴刻生人,而且,还是遗腹子。
一般生于这个时辰的人,天生厄运,病体缠身,可云染月除了身体单薄点,倒是跟其他人一般无二。
欧阳清风完全没想到云染月会毫不避讳的对他说这个秘密,他沉默半响,缓缓的,眯上了眼,“希望我是最后一个知道你这秘密的人。”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