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南宫婉约这样说,其他人均松了口气,不过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只那眼神里隐隐透着几分愉悦。
一直压在心底的烦恼终于消除了,这比他们做什么大事都要高兴。
从成亲开始他们就担心她不会接受这样的“婚姻”,毕竟一个女人身边有几个男人,在偌大的南幽国中还属于异类。
就算有圣旨,可也改变不了世俗之人的眼光。
再有就是,几个时辰过后就是宫宴,到那个时候,怕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她的身上罢。
她能这样平静的接受,几个人的心中远远没有他们表现出的那般冷静。
南宫婉约自回答完云染月的问题后,就发现了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柔和”起来,连同几个人看她的眼神,也有着隐隐激动。
眼神“如芒在背”,她唯有垂着头,有意无意的碰着桌上的瓷器。
南宫婉约看上去有些无聊,更不知道其他人心里在想什么,若是知道在他人的眼中她接受得这样“平静”的话,她定会大吐苦水,脸部神经抽搐罢。
她哪里是平静的接受,她这是被逼接受。
若她说一个人都不想要的话,她可以料到,以后的生活定是“波澜壮阔”。
午膳就在这种微妙的气氛当中结束了,这顿饭最大的意义在于,从今以后,南宫婉约的生活不会再“孤独”。
欧阳清风、欧阳沐颜、云染月、御风行连同陌子桑,五夫一妻,以后的日子应该再也平淡不起来。
唯有让人疑惑的是左丘释音,他心里明明装着南宫婉约,却没有如陌子桑那般强行的将前尘旧事牵扯进来。
这样默默的做一个“独行者”,让几个人根本搞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
当然,南宫婉约更不会主动去问。
若左丘释音真的像陌子桑那样提出要求,南宫婉约想她不会拒绝。
可惜左丘释音并没有,这让南宫婉约疑惑的同时,对他的愧疚感更深。
几个时辰过得很快,只一个养神,便到了宫宴时辰。
因为早有安排,朝阳王府的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不知是不是南宫婉约的态度起了作用,在安排座次以及陪同上面,几个人竟出奇没有提出意见。
欧阳清风与陌子桑伴其左右,位置便在南宫惊鸿的下首。
是下首,不是左右两侧。
南宫婉约往那儿一坐,左右两侧若发生什么事情便会纷纷落于她眼底。
酉时。
文武百官陆续进来,一路上那些人说说笑笑,相互寒暄,一进大殿看到坐在高处的南宫婉约,就好似倏地被噤声了似的,忽然间停下了谈话。
先是看到她意外出现在此的震惊,接着便战战兢兢的行下大礼。
那态度,真算得上恭敬至极!
朝阳王爷啊,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惹的。
往昔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别说之前在御书房被她弄得身心狼狈,单说那让她折翼了的淳于家,就知道朝阳王爷人不好惹。
不过朝阳王爷是怎么回事儿,按理说,她不应该来这么早啊?
见着她与几个夫君有说有笑的样子,陆续进来的文武百官如同被人捏住了喉咙似的,只觉得哽咽得难受。
为什么他们会觉得这样的画面如此赏心悦目,说好了大家要一起鄙视朝阳王爷“放,,荡不羁”的行为的么?
就算嘴里不敢说,可心里鄙视一下总可以吧?
可看着这一幅郎情妾意、情意绵绵的景象,不管是成亲的还是未成亲的,都觉得自己的玻璃心被深深的伤害了。
还能不能好好参加个宫宴了?
百官的夫人们坐在自家夫君旁边一个劲儿的放眼刀子,谁能想到一直被泼脏水的朝阳王爷,居然会有这般风姿。
据说今晚的宫宴还是为她举办的呢,天知道南幽国有多久不曾举办宫宴了?
他们还想着将自己收拾得妥妥当当,在这个宫宴上找一个好姻缘呢。
如今有朝阳王爷一家做对比,似乎,似乎这世上没有再“完美”的人了。
一个连着一个的人上来行礼,让南宫婉约快疲于应付了。
她一边坐着清冷如莲的欧阳清风,一边坐着温润如玉的陌子桑,实际上,她并不需要想太多事情,只要保持微笑,点头就好,其他事情自有身边的两人应付。
欧阳沐颜坐在文官之首在左,御风行与云染月因为是王爷的夫君,自然也被安排在了欧阳沐颜的旁边。
隔着小小的一段距离,三个人看着脸都要笑僵硬了的南宫婉约,眼里纷纷浮现出或幸灾乐祸、或宠溺、或戏谑的笑容。
明明提醒过她不用这样早来,她偏偏要提早过来看热闹。
岂知热闹是这么容易看的么?
往昔那些身份高贵者为何会在最后时辰入场,除了体现身份不同之外,就是怕“麻烦”。
一来,高位者一到,刚开始的宫宴就有顾及,气氛会显得压抑。
二来便是,行不完的礼……
一般就没见过皇室中人比谁都来得早的,她倒是打破了这个规矩。
不过南宫婉约现在正后悔了,她一直以为那些在后面出差的人是为装13,哪知道根本不是这回事儿。
“现在后悔了?”陌子桑给南宫婉约递过去一旁点心,笑着问到。
南宫婉约脸色微囧,接过点心时还瞪了陌子桑一眼,“都怪你们,不早说。”
另一边的欧阳清风听罢,清雅的眸中划过一抹宠溺,若不是时候不对